“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今天是他,明天还不知道是谁,既然我们选择了军人这个职业,那么就必须有这个觉悟。”
“你不觉得,我们的国家流的血已经太多了吗,但是,这里面又有多少是军人的血呢,身为国家安全的卫戍者,却让老百姓因为自己的无能流血,这种事情应该结束了。”
八卦隘战役,从设想出开始,欧阳云便不认为这会是一场类似铁门关突防战或者昌平夜战那样轻松的战役,一道长城,阻隔了日第一军主力后撤之路,日军高层现在应该考虑的,已经不是能不能完成战前既定战略目标,而是能不能够全身而退,甚至尽可能多的带走部队,
而对于学兵军乃至29军、57军來说,如果不能有效的消灭日军有生力量,那么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还要再來这么一场长城抗战,
基于双方在作战意图上的根本矛盾,八卦隘之战必定将是一场硬碰硬的苦战,
第二次长城抗战不过才开始两个星期左右,对于各部队辖区的影响已经完全体现出來,天津因为尚未发生战事,受到的影响是最少的,但是,任丘,特别是北平、张家口,受到的影响却是巨大,单拿任丘來说,尽管欧阳云做出了战后一定会帮商户、住户们向日本索取赔偿的决定,但是,出于对战争的恐惧,还是有相当大一部分人选择了离开,其中,不乏一些大商人、工厂企业主,这也使得任丘街头难得的出现了萧索的景象,欧阳云虽然身在前线,但是作为自治区最高军政长官,任丘的许多重大事务,姜树人不敢自己做主,基本上一日一报,每天通过电报向他请示汇报,其中,不止一次提到,如果不能尽快结束这场战事,那么任丘政府之前的努力很有可能会化作乌有,
这其中,战争的巨大消耗是一个原因,同时还有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华北不平稳的局势引起了人心的动荡,现在,不仅许多原准备前來投资的商人开始驻足观望,同时,之前已经投资了的商户也开始收缩经营,做好了撤出的准备,这给严重依靠商业税收维持统治的自治区政府以巨大的压力,姜树人作为财长,现在已经将之前的诸如药厂等学兵军企业的盈余拿出來开支了,其肩上担子的重量由此可见一斑,
正是考虑到这些因素,欧阳云要求各部加强攻势,这样一來,不管是日军还是八卦隘守军,都感到了严重的压力,而其带來的后果就是,双方大规模的局部战斗不断,从而造成了双方将士的大量死伤,倘若不是因为有空一师动辄前來支援,轰炸日军进攻部队,想來特警二纵和学一师三旅一部现在已经全军覆灭了,
八卦隘防守战,战斗的主阵地早就从秋山转移到了八卦隘隘口,在连续经历了五天的高强度作战之后,现在,八卦隘守军由当初的三千余人剧减到连伤员加在一起不足一千人,而他们据守的阵地,也从当初的六道防线变成了两道,中日双方阵亡士兵的尸体,将八卦隘长城下面那片方圆三平方公里的地方,几乎堆满了,
特警二纵,原來是四个团,现在,三团从团长关洪江始,一个团都已经打沒了,剩下的三个团加上总队直属部队,连伤兵加在一起不足八百人,
“欧阳云,老子打不动了,再打下去,老子的队伍就要全完了。”
“欧阳军长,欧阳大爷,求求你看在于军长的份上,让我带领兄弟们撤吧……”
仗打到这个地步,张砚田以前的种种小心眼已经全不见了,眼看着身边的兄弟越來越少,最后,他在步话机中如此对欧阳云说道,
而欧阳云便回答了本章开头的那番话,
张砚田当时就怒了:“姓欧的,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大道理谁不会说,但是现在在八卦隘的可是老子的队伍……他娘的,你要是再想不出办法,可别怪老子裤腿一卷直接走人。”
欧阳云苦笑,砸吧两下已经干裂见血的嘴唇,他将耳麦拿开一些,等张砚田发完了牢骚,重新凑到嘴边说:“张将军,再坚持一天,张自忠将军的部队已经逼近南天门,只要攻下南天门,日军必然溃败。”
“你当老子是傻子,,轰。”
“张将军,张砚田,你个龟儿子可不能死啊,张砚田,。”
“嘟,嘟,嘟……”
“潘媚人。”欧阳云扔下话麦,大喊,
白流苏走了过來:“媚人她晕过去了,有什么事让我去做吧。”
“让参谋部联系铁林飞,让空军加强轰炸力度,一定不能让小鬼子突破八卦隘防线,另外,给我联系下单人雄,这个龟儿子跑哪里去了,这仗都打了五天了,怎么他们大刀到现在还不现身,八卦隘要是丢了,老子唯他是问。”
白流苏和刘子文大前天早上才到的这里,之所以在路上耽误了,是因为萧逸他们在半路上离开了他们,她和刘子文此行目的,本來是劳军加拍摄纪录片的,然,随着所有的部队都投入了战斗,已经沒人有时间來听她唱歌了,于是,她干脆和冯远修搬进了军指挥部,当起了欧阳云的“勤务兵”,
战斗并不仅仅发生在八卦隘长城一线,延庆,还有云州长城外线的佳林,同时进行着大战,延庆,参战的三方,共计延庆城内以狼牙为主的学兵军,再就是城外的29军和华北方面军主力,佳林,交战的则是犹太独立旅和东条英机率领的察哈尔特遣军,
延庆的防务,欧阳云原來是想交给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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