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卦隘外学兵军野战医院里召开的这次会议,刚刚指定白流苏被为临时领导小组的负责人,尚沒有就学兵军下一步的行动制定出具体的可行方案,前线传來消息:八卦隘守军对日军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八卦隘狙击部队的存在,在事变发生前,无疑是一着妙棋,只要后继行动如常展开,那就是横在日军第一军喉咙上的一把刺刀,随时都可能给予其致命的打击,然,随着57军和29军背弃盟约,开始消极防守,孤立无缘的妙棋却成了学兵军这次军事行动中最大的败笔,极有可能便只能沦为弃子,将近四千人的队伍(他们还不知道,这四千人中最少有三千人已经为了抗日事业付出了生命,便是余下的这一千人,也是伤兵满营),对于学兵军來说,是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这次会议中,迟早要讨论到他们的去留问題,现在,闻听他们还在向日军发动猛烈的攻势,佟麟阁等人都立刻意识到,应该趁此机会知会顾明畅和张砚田,让他们赶快突围,
经过短暂的磋商,最后决定,教导总队的教导三团作为主力,负责策应八卦隘守军的军事行动,何正降的机步旅为之提供火力掩护,由刘奎手下警卫团选出一个排规模的精锐进行渗透,务求能够突破日军防线,和顾张二人联系上,
教导三团的团长是陈光明,毕业于保定军校的一个老资格军官,他和何正降离开会议室之后,就着远远传來的枪炮声,会议室里众人一度陷入集体失语状态,
几分钟之后,白流苏率先打破了沉寂,她说:“我们除了在这里的大部队,任丘军营和白洋淀,以及定州基地那部分,学一师、学二师、学三师部分、犹太独立旅,37师、粤系独立旅,还有李副军长带走的那部分学兵,都必须尽快联络上,我觉得就当前的形势,再和日本人硬拼已经不现实了,现在,我们最应该做的是将所有散在外面的部队找个地方集合起來,我想了想,任丘因为是张镇坐镇,现在肯定已经被他控制了,目前,唯一安全的地方,就剩下定州和东山了,东山距离太远了,看來唯有去定州了。”
赞许的看了看她,佟麟阁无疑很满意这个女孩子所表现出來的镇静和大局观,他补充道:“白组长这个分析是正确的,我们失去了所有的电台,要想尽快的和外面的部队取得联系,就只有找比较近、安全的地方先安定下來,到时,不管能不能通过电台和他们取得联系,只要我们重竖大旗,他们也能闻讯找回來,定州是唯一的选择,从今天日军的表现看,他们和南京方面是有默契的,所以,我们的行动要快。”
邓子歌说:“我也同意先撤往定州。”
白流苏看了众人一眼,说:“那举手表决吧。”说完,率先举起手,
在座的都不是糊涂蛋,除了教导总队的几位,其他人也都是所谓的铁杆云党,自然沒有人有异议,看众人全部举手,白流苏说:“那就这么决定了。”
这时,门口传來了剧烈的咳嗽,然后是一个尖锐的女声:“木长官,您的伤太重,不能起身啊。”
门口的警卫推门进來,报告说:“木长官來了。”
白流苏起身迎到门口,众人都看过去,却见木剑蝶在萧逸的搀扶下有些艰难的走了进來,再次咳嗽了两声,他说:“大家在开会呢。”
白流苏说:“你怎么起來了,你的伤……”
木剑蝶咳嗽两声,笑道:“死不了,猜到你们在开会,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立刻过來了。”
“恩。”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他,有几个人则开始让座,
木剑蝶在靠门的椅子上坐下來之后,说:“任丘不能丢啊。”他看向白流苏,继续道:“流苏,其他人不知道,你应该清楚的,任丘关系重大啊。”
白流苏立刻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油田,是的,任丘的油田,任丘已经发现油田的事,学兵军中只有可数的几个人知道,这其中,便包括了他们还有张镇,想起日本人对于石油的渴望,白流苏的脸色变了,她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如果情势真的发展到失控的那一步,我的意见是,与其落入日本人手里,不如炸了。”
白流苏摇了摇头,在座众人里,她跟在欧阳云身边的时间最长,所以获知的信息也最为全面,她说:“炸毁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是封锁消息,当初开建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一点,封锁是有可能的,但是,张镇肯定已经采取了行动,,哎,如果欧阳还醒着该有多好,他一定有办法的。”
在座的人里,只有木白二人知道有关石油的事,其他人皆听得莫名其妙的,不过,知道此事有关学兵军的最高机密,便是佟麟阁也沒有提出疑问,
木剑蝶咳嗽两声,然后叹口气说:“先不说这个了,任丘的兵工厂等相关企业,也必须采取相应对策,照目前的态势发展下去,任丘迟早会落入日军手中,到时候,兵工厂和药厂的先进设备,特别是军需仓库里存放的先进武器,肯定会被日军缴获,我最担心的是,日军会借这个机会发展自己的军工,从而获得和我军分庭抗礼的军事技术,在座诸位只要使用过我们学兵牌武器的都会清楚,就目前而言,我们的武器是远远领先于世界水平的,日军的武器装备水平,已经比**先进了,如果再让他们掌握了这些关键技术,那后果不堪设想啊,南京的那位,一心只想着壮大自己的实力,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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