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來听听,十三太保中,老十一姓甚名啥。”老人咄咄逼问,欧阳云这才醒悟到自己刚才失言了,
狐瞳外务部送回的情报中,倒有十三太保的详细消息,可是,欧阳云哪有闲工夫去看这些,故,一下子就被问住了,
见他久久不答,黄广成的脸色可就变得相当难看了,他厉声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事已至此,再想冒充山上的客人已不可能,欧阳云索性放开了,对老人说:“老人家,别生气,总之,我们不是歹人。”想了想,觉得还是直接抖明身份比较好,又补充一句:“我们是学兵军的。”
“学兵军,你们找我干什么,我们虽然和山上有往來,但是,和他们并不是一伙的。”黄广成大吃一惊,长身而起,不自禁的为自己开脱道,
欧阳云微笑,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抚对方,他说:“就是和他们一伙的又何妨,我们此來乃是求和而不是想打仗,老人家,坐下來说话,你是主我们是客,您老站着后生晚辈坐着,人家看见可要说我们不知礼数了。”
黄广成心中惊疑不定,不过许是受欧阳云不惊不乍的情绪影响,他慢慢平静下來,坐下问道:“那你们找小老儿究竟有什么事呢。”
自从决定自曝身份,欧阳云对此行目的已经有了新的定义,他说:“老人家,我们司令这次让我们來,是看看能不能和‘草上侠’见个面,以和平方式解决霸王山的问題。”
“和平解决,你们想招安吗。”老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若要沒打之前,你们司令就有这个想法,想來还有一谈的可能,不过现在,我想,困难很大。”
老人这话说得硬气,欧阳云听在耳中只是嘿嘿一笑,却恼了旁边的刘奎,他不忿吼道:“老头子,别以为赢了一仗就可以把我们学兵军看扁了,告诉你,先行的那个团,只负责试探,倘若真是进攻的话,嘿嘿,别说霸王山仅仅五千余人,就是再多一倍,我们也能够拿下。”
“是吗,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老人气焰越发的嚣张,不过他看着欧阳云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研究的意味,
“你,。”刘奎正要发作,被欧阳云挥手制止了,他正色说:“老人家,我承认,沒搞清楚状况就贸贸然的进攻是我们的失误,不过,你真以为我们学兵军对霸王山无计可施才会想到招安吗,你错了,我们司令之所以愿意招安这帮匪类,盖因为他们并沒有滋扰当地百姓,你应该听说过了,王狼山上的张平凯、九君山上的胡椒子,他们的实力不比霸王山小吧,还不是被我们给剿了,本來,对于闽粤边境地区盘着的山匪,我们司令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学兵军为什么还要大费曲折前來围剿呢,因为学兵军的最终目的是抗日,需要一个安定的大后方,倘若一旦日军进攻闽粤,难保这些山匪不会去做汉奸,成为人民的敌人,霸王山的地势是易守难攻,但是,再坚的山也扛不住大炮和飞机吧,您别忘了,我们学兵军现在可是海陆空三军齐全、兵强马壮……”
很是讲了一通大道理,说到激昂处,欧阳云端起酒碗大喝一口,
黄广成脸上渐渐的变了颜色,看着欧阳云,他是越看越起疑,终于,抓住前者停顿的间歇,他问:“这位先生,请恕我冒昧问一句,您在学兵军中究竟担任何职,您说的这些话,能作数吗。”
欧阳云尚未作答,刘奎叱道:“他的话不能作数,那还有哪个人的话能作数,老东西,我明告诉你,不管是打是和,我们学兵军一概不怕……”
话沒说完,被白流苏踢了一脚,他意识到嘴误,立刻把嘴巴闭上了,
却已经晚了,黄广成眼中精光一闪,立刻站起來朝欧阳云行礼,口中道:“不知道欧阳司令降临,实在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村护卫队的娃儿,他们沒有生命危险吧。”
事已至此,欧阳云知道再隐藏身份已经沒意思了,想想自己三人一路行來,并沒有败露行踪,他站起來抱拳说:“老人家,客气了,这里,您是地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是我们骚扰贵府了。”间接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哪里哪里,老婆子,快出來见见欧阳司令,你不是天天念叨要当面向司令叩谢的吗,现在机会來啦。”
黄广成的老婆一直呆在里间,这时急急的走出來,老远的就朝欧阳云跪了下去,喊道:“老婆子谢谢司令救护小儿之恩了,我给您磕头了。”
“快起來快起來。”这次,无须欧阳云开口,白流苏立刻上去扶起了老人家,顺便问道:“我们司令救了您儿子,这话从何说起。”
黄广成说:“还是我來说吧,事情是这样的……”
原來,黄广成有两个儿子,其中老大就跟在草上侠身边,而老二因为上了几年洋学堂,成人之后便一直呆在广州,在一家商铺里工作,本來,这老二虽然工钱少了些,但是因为是他自己的意愿,所以,家里人倒沒什么异词,然,三个月前,因为不小心算错了一笔大帐,害得东家损失了不少银元,这下子,老二可就糟了大殃了,这东家也算是广州城内有名的“黄世仁”,私设刑堂,愣是诬陷老二收了人家的好处,欲将他往死里整,黄广成从一个老乡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本以为老二死定了,当时还想让老大从草上侠手中讨几个人去广州为小儿子报仇呢,谁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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