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几声后，三个小伙子就分散朝着各个不同的方向游去。
“老伯，落水的地方还在前面啊，你在这里捞的到吗。”
船夫缓缓点了一根香烟，朝着老郑吐了一口烟雾：
“你当这河里的水跟你一样死脑筋不会流啊！”
叶亦此时则是在仔细观察水面。
刚刚那三个捞尸的跳下去之后很快就没影了，但是这河水明明很清澈。
叶亦伸手摸了摸河水，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便传到他身上。
“嘶——”
叶亦缩回手，看着河里的游鱼发呆。
打捞队员上上下下来回了好几遍，依然是什么尸体都没看见过。
船夫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不捞了，给你退一千吧，实在是捞不到。”
老郑痛哭流涕的抱着船夫，恳求道：
“大伯啊！那落水的是我媳妇，肚子里还坏了个娃儿啊。求求你在试一下吧，让我好歹在看一眼啊。”
周围几个年轻态听罢，心里也甚是难受，毕竟一尸两命，此时还找不到尸体。
船夫拍了拍老郑的肩膀，就将船靠在岸边：
“不是我们不愿意捞，这片河道我们都摸遍了，连不知道多少年前别人掉下去的首饰我们都能找得到，就你女人找不到。而且这也不是头一次了，前几天经常有人落水，我们也是捞不到。”
叶亦听完一愣，立马问道：
“不是头一次？前几次也是孕妇吗？”
船夫点了点头：
“是啊，都是孕妇，掉下去就找不到了，真的不是我们水平不高啊。”
“唉……我婆娘娃儿啊……我婆娘娃儿啊……”
老郑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朝着岸边走去，一步一步的登上阶梯。
“叔，这个河水是多久变清的？”
叶亦坐在船帮上，转头看着船尾拉扯发动机的船夫。
“好像是五天前，听说是有个算命的说能做法解决乌水河水黑的问题，然后过了一段时间，河水就变清了。”
“但是自从变清了之后，这河里就经常出怪事。我们也准备改行了。”
叶亦抹了抹下巴，看着离开河岸的老郑的背影问道：
“你说那个算命的，在哪里做的法？”
船夫站直了看向不远处的一座矮桥，伸手指了指桥头：
“就那里。”
叶亦见距离不远，跟着老郑就跳下了船，朝着船夫手指的方向走去。
一路寻访一路问，叶亦来到一个看起来有100岁的老年人家里。
据路人说，这个老人就是当初和算命先生聊过的人。
“前几天确实有个算命的来过我们这里。”
老头坐在摇椅上，半阖着眼睛，思绪拉回几天前：
“那个算命的说是从苏陵郡逃难来的这里，路过我们巴州市，问我们乌水河水变黑的原因。我们周围的年轻人哪里晓得，我就把我小时候听到的乌水河变黑的原因给他说了一遍，算命的就说自己有办法把乌水河水变清。”
叶亦见老头子从腰间抽出一个长长的烟枪，便帮老头点燃，老头仰面缓缓吐出烟圈。
“所以，这个河是咋变黑的？”
叶亦也对这个比较好奇，便开口问了一嘴。
老头子使劲吸了几口烟：
“那个算命的当时也是你这么问的，我小的时候也这么问过当地的一个老头，他说这条河流曾经就像现在一样清澈明亮，后来有一个木匠走这里路过，不小心把墨斗掉进了河里。木匠是个特殊行业，传说木匠的墨斗掉在哪儿，哪里就会有大灾发生。看到木匠掉东西的人立马就拦着木匠不让走，木匠开口说：‘不管这条河以后出什么事，当事人不会出事。’那一屋人才放这个木匠走。”
老头吸了几口烟，显然是有些累了，把烟枪放到一边，这东西吸起来还是有些累的。
叶亦连忙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卷烟，递给老头，老头摆了摆手没接，继续道：
“结果五天之后，河水突然就变得黢黑，就跟那个墨水一样，看到木匠的那家人再去找他，早就已经找不到了。后来这条河里，就不断的有人淹死，以后每年都会有几个人淹死的消息，而且还都是刚要出嫁的女娃娃。”
“乡里人就集资在这条河的源头修了个土地庙，供上了如来，观音，玉皇大帝，孔夫子，太上老君等等各路神仙，后来这条河就没怎么在淹死人了，但是河水一直黢黑。”
叶亦听完开口道：
“这段时间河里死的也都是孕妇，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啥联系。”
老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那个算命也挺神的，他立马就问我，这条河以前是不是叫子母河？”
叶亦眉头一皱，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子母河的说法。
从他记事起，这条河的名字，就叫乌水河。
“这个河，以前不叫乌水河？”
老头笑了笑，双手空虚的朝着叶亦点了点：
“你们年轻人肯定不晓得，我也是小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个河据说以前确实叫子母河，那个木匠染黑了水之后，其他人才叫他乌水河。”
“后来我看这那个算命的做法，丢了个啥黑黢黢的雕像下去。几天之后，河水确实变清了，不过也慢慢开始出怪事了。”
叶亦邹着眉头又问：
“您刚刚说的那个土地庙在哪儿？”
老头指着西北边：
“就这条河一路往上，很显眼的一个红色的土地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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