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世界的第一天。
阮啾啾安静地躺在床上,闭目不语。她出了一场车祸,明明只有轻微脑震荡,却躺了将近一个月之久,令家人都担心坏了。自从醒来,她也是每日躺在床上发呆,脑袋放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医生在门外同家人交谈,阮啾啾叹了口气。
脑海里浮现一幕幕回忆,让她难以从原来的世界中脱离。终于,在父母担忧的欲言又止的视线中,阮啾啾振作起精神。
周一,办理了出院证明。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到自己的出租房。
阮父本是开着武馆,这些天忙于打理,看阮啾啾恢复得差不多,便也放宽心,决定回去了。阮啾啾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就劝说阮母一起回去,好说歹说,对方总算答应。
阮啾啾把二老送到门口,一月的风正冷肃,隔着门缝飕飕地钻进来。两人说什么也不让阮啾啾继续送,叮嘱她好好休息。阮啾啾的神情消沉,但还是一一应了下来。
阮父是个性格又臭又硬的老古板。他背着手,侧过脸,表情严肃地说:“如果是受了什么委屈,讨回来,讨不回来回去练练身体也好,免得下次哭哭啼啼,不像样子。”
“哎呀你就别说她了……”
阮啾啾揉了揉鼻子,红着眼睛,低声说:“我想回家。”
两人均是一愣:“什么?”
“下周,我办好手续,回家休息几天吧。”
……
决定并非一时起意,阮啾啾调整好心情,收拾行李。家在隔壁城市,路程算不上远,坐大巴不过一个小时就能到。她拎着行李箱,又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面的物件都被摆的整整齐齐,墙上的奖状擦得锃亮。
阮啾啾一一浏览以前的照片,看到她穿着校服的模样,还有些晃神。
“咚咚咚。”卧室门被敲了敲。
阮母端着一小盘水果进来,放在书桌上,看到阮啾啾正在翻看以前的照片,跟着坐在身旁,笑了起来。
“说起来,还记得闻家的那个小囡囡吗。”
“记得。”
阮啾啾的指尖划过一张高中毕业照片。说起来,她们也算是高中三年的同学了,只不过平日不怎么搭话。
“她要结婚了。”
“是吗?”
阮母顺手用牙签扎起一块芒果,塞到阮啾啾嘴里:“人家送了请柬,正好,你过去散散心,转一转。”
阮啾啾的抱怨都被芒果搅得干干净净。
“顺便去看看对象,免得人家生了孩子送请柬,你还是一个人过去。”
“……哦。”
真是亲妈。
阮啾啾哭笑不得,答应了阮母的要求。翌日,她随意地套上一件白色羽绒服,头发扎成丸子头,清汤挂面地打算出门。
阮母看到她就这么出去,真是操碎了心,唠唠叨叨抱怨她怎么不穿件好看的。
阮啾啾说:“人家结婚,我抢什么风头。”
“你好歹把你那什么杨树林涂上吧!”
阮啾啾噗地笑了。
她坚持简简单单地过去,阮母翻了个白眼,不打算救她,就让她这么出了门。闻婷的婚礼在本市最豪华的一家酒店举办,还是赶在春节之前,想来对方的家底应该相当优渥。
看着来宾一个个打扮精致的模样,阮啾啾忽然开始后悔没有听老人言,因为她在其中反而成为了异类。
阮啾啾默默吐槽。
她就是来出个礼,然后蹭顿饭的啊……
礼仪小姐示意阮啾啾入座,同桌的都是老同学,一个个跟阮啾啾握手。她更尴尬了,干咳一声,借着玩手机避开他们想要问问题的好奇心。
不过,当年的班花现在依然可人,虽然脸上未施粉黛,眉目依旧清丽秀美。坐在身旁的男同学时不时地找机会同阮啾啾聊天,都被她客气地终止谈话。
这时,有伴娘找到阮啾啾,叫她过去。新娘还在化妆室待着,阮啾啾找到理由,松了口气,跟着伴娘去了化妆室。
有伴娘隔着门说新娘在换衣服,让他们先等等。两人站在门外,伴娘小声说:“闻婷老公真是阔气啊,这里一天可不便宜。”
阮啾啾敷衍地嗯了一声。
“男方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以后你想买房子,可以找她,她肯定能给点门路。”
“嗯。”
“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可能还在上幼儿园。”阮啾啾表情诚恳。
对方的脸色黑了黑,笑容僵硬,明显无法认同阮啾啾的冷幽默。不过也好,总算阻止了她的喋喋不休,看她那眼神,提到新郎的时候双眼都在放光,不是个好兆头。
两人尴尬沉默之际,忽然,背后传来一声轻笑。
阮啾啾惊讶地回头,还没看到是谁,门被打开,伴娘拉着她进门。
新娘坐在化妆台面前,还在挑剔眼妆画的不够自然,又是一番修修补补。阮啾啾站在她的背后,看着她艳光四射,由衷地恭喜:“新婚快乐。”
“谢谢你啊。”
闻婷笑眼弯弯:“你还没有对象吧,啾啾,你可得着急了,我等会儿把伴郎介绍给你。”话一出,其他几个伴娘投来艳羡的目光。
阮啾啾连忙推辞:“算了算了,我今天这身不合适。”
伴郎团几乎都是新郎的同事和朋友,条件自然都好。正在说话的功夫,伴郎们跟着新郎纷纷走进来,接受着对方的目光打量,阮啾啾尴尬地别过视线。
“婷婷,这是你同学?”
“是啊,班花呢。”
这时,有人忽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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