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啾啾接到闻婷的电话。
新婚不久,阮啾啾接起电话就祝福她新婚快乐。闻婷同她含含糊糊地应付片刻后,这才吐露自己的真意——想约阮啾啾出来喝个下午茶。
阮啾啾不明白前几天才见过,为什么今天又要约她出去。一头雾水之际,阮啾啾说:“好。我们半小时之后见。”
她围着一条条纹围巾,捂住半张脸颊,这才在寒风中前往附近的咖啡厅。
“欢迎光临!”
推开店门,响起悦耳的欢迎声,阮啾啾四处张望,找到闻婷的踪影。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已经点好了几样小甜点,正端坐在椅子上。
阮啾啾拉开椅子坐在对面,扬起唇:“你最近很有精神气。”
“谢谢。你点点儿东西吧。”
她随意地点了一样咖啡后,侍者离开,两人又恢复了安静。闻婷捏着衣角,低着头,眼神激烈地闪烁斗争后,这才咬咬唇,从嗓子里憋出一句冷不丁的道歉。
“对不起!”
阮啾啾拿着一块蛋挞,尴尬地愣在半空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个……为什么要道歉?”
“上次的事,我的丈夫对程桥先生说了很不礼貌的话。”
阮啾啾更哭笑不得:“程桥?他的事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你们不是……”
“怎么可能,你误会我们的关系了。你想想,那家伙才刚成年,大一的孩子,我哪会老牛吃嫩草。”算起来,阮啾啾可要比他大了将近八九岁。
只是老牛吃嫩草的问题,某人未必和她嘴里说的一样坦荡。她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闻婷愕然:“他……他是研一啊,还在英国,本硕连读。”
阮啾啾:“???”
“但是他以前跳过级呢,所以说的确比你小,不过也就小个五六岁吧。”
被欺骗的阮啾啾一脸不爽,皮笑肉不笑地说:“五六岁也够多了,两个代沟。”
咖啡杯送上来,两人终止片刻谈话。随后,闻婷摩挲着马克杯,说:“那你或许不知道,他昏迷了两个多月,前段时间才刚刚醒过来。”
“昏迷?”
阮啾啾抓住这个敏感的字眼,她一惊,立即抓住闻婷的手,表情严肃:“这是怎么回事?”
阮啾啾的力气很大,差点推翻了桌上的杯子。闻婷被吓了一跳,心道自己也没有说错什么话,怎么会反应如此激烈。她结结巴巴,有些紧张:“怎、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他竟然也如此可怜。”
“真巧啊,他也是意外事故。”
闻婷说了这句话,又觉得语气不太妥当,连忙补上一句:“幸好你们现在都平安无事,真是万幸。”
阮啾啾松开手,瘫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是啊。”
怎么会都是那么巧,又都那么幸运呢。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么天意?
她想到旁白君说“你们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心脏不由砰砰地急速跳动起来。联想到程桥让她有些熟悉的举止,阮啾啾止不住地一遍遍猜想。
或许——
或许程桥他是——
“啾啾?”闻婷挥挥手,小心翼翼地望着她,“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啊,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个……”
“怎么了?”阮啾啾望向她。
对面的女人谈起程桥的名字的时候,都有些小心,望着阮啾啾的表情也没有平时的随意。想必她知道更多的事情。
“程桥好像,很喜欢你。”
……
阮啾啾这段时间一直过得很放松。每日脑袋放空,但很快就开始无聊起来。
或许是因为期待着想当面对程桥问点儿什么,阮啾啾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就连程桥平日的问候都会平淡地回复过去。她可不知道,大洋彼岸的某人每天神采飞扬,令认识他的人都瑟瑟发抖。
是不是变化的有点儿太快了啊!
阮啾啾等待着程桥回国,下次和他见面,一定要向他问清楚。阮母早就察觉到不对劲,找寻着痕迹,试图问出点什么,都被阮啾啾圆滑地躲回去,只好一脸哀怨,一副心里痒痒但又挠不到的痛苦模样。
她才不要告诉父母。没有确定事情之前,阮啾啾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认真拷问自己是不是对程桥也有点儿好感,但是,如果程桥不是那个人,她还能继续吗?
阮啾啾无法给自己一个回答。
时光飞逝。过了年之后,总算,在阮啾啾已经准备好要回去复职,继续工作的时候,程桥给她发了几条信息。
“我回来了。”
“我好想你。”
“有时间吗?我什么时候能见你。”
“啾啾。”
正在和父母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机嘀嘀嘀一直响,阮啾啾拿起手机就看到了程桥的一连串话。阮母的头幽幽探过来,阮啾啾做贼心虚地捂住,警告地盯着她:“你干什么?”
“谁给你发了信息?”阮母讨好地凑过来,“我女婿?”
“没有,是女性朋友。”
阮啾啾假意伸了个懒腰,说:“我出去跟她们聊聊天,晚上回来。”
父母两人没了兴趣,目送她换好衣服,出了门。阮母小声嘀咕道:“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阮父莞尔:“或许吧。”
这边,阮啾啾到了楼下,就看到程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低垂着头,不知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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