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复杂的调度,秦军居然就在短时间内,丝丝入扣地完成了。
然而,这边的秦军用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结结实实地秀了一把秦军的战力,那边李牧所指挥的赵军也不是吃素的。
显然,秦军小瞧了赵军的战力,尤其是挡在秦军面前的不是别的赵军,而是经历过两次鄗城血战,在灭燕和灭胡的血与火的锤炼中成长起来的陷阵营。
如果说“铁浮屠”是赵军骑兵的极限,那么陷阵营就是赵括手中步卒的极限。从人员选拔,到武器配备,再到日常训练,以及待遇,无不是全军之冠。
人员选拔中,完全参照的是魏武卒的选拔方式;
再说武器配备,最坚的盾,最锐的矛,还有最为费事的甲胄统统给安排上;
训练中更是肉食不绝以保证每日的训练量,可以说养活一个陷阵营的兵足够养活三个普通的士卒了。至于训练的内容更是在魏武卒的基础上进行加量。
什么?哪里来的魏武卒的训练方式?当年长平之战后,信陵君麾下所剩无几的魏武卒可是尽归赵括所有了。
当然魏武卒的傲气与坚守,让他们并没有吐露训练的方式,但随着信陵君的离去,再加上周邑之战前,信陵君以民户换取赵军的支援,赵括自然想方设法将魏武卒的亲眷也一齐弄到手。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落入了赵国手中,又加上赵国这些年对他们也实在不错,不愿意吐露军情也由得他们种地去,眼见着日子一天比一天的好,人心都是肉长的。
不多时,一封封关于魏武卒的训练方式的汇报便呈现在赵括的案头。
经过数年的训练,又参加了数次的对外战争,虽然其单兵战力或许还不够秦军锐士般精锐,但相较于已经成为历史的魏武卒,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也因为选拔、训练的严苛,导致陷阵营如同铁浮屠一般,人数一直起不来。几年下来,也不过五千余人。
但,对于赵括来说,已经足够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秦军骑兵来说,也已经足够的。
在秦军调转马头,调换攻击方向的一瞬间,李牧便已经发现了。
狞笑着,李牧看着急急向自己冲杀而来的秦军:你又不是铁浮屠,甚至一般的重骑兵都算不上,就赶来冲击我陷阵营构成的阵线?
“非找死何异!”李牧心中暗想着。
“传令:陷阵营兵分三部,一部千人,继续跟随铁浮屠扑杀漏网之鱼,另两部分作左右各两千人,形运动结阵,多以盾矛御敌,勿使左右两翼秦军有可乘之机。”李牧果断地对着一旁的传令兵下着军令:“令:羽林卫骑兵迅速突破当面之敌,配合陷阵营绞杀秦军骑兵!”
“诺!”传令兵当即应诺道。
紧接着,赵军阵营号角声响,陷阵营将士与羽林卫的轻骑兵随即闻令而动。
战至此时,可以说战场的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握在赵军的手中了。无论是铁浮屠凿穿秦军主阵,或是轻骑突破当面的秦军,都将令秦军溃败。唯一的弱点却又是由战力颇强的陷阵营在守护。
反观秦军呢?不仅要在铁浮屠和赵军轻骑兵突破自己的大军之前,以一万骑兵突破四千陷阵营的阵线,还要在突破之后迅速对赵军的中军发起进攻,还需要抢在赵军轻骑回援之前,以绝对的速度攻下赵军的中军。
可能吗?对方可是李牧啊!灭了胡人的李牧啊!更何况李牧的身后还有赵括啊,如同战神一般的存在,会给出如此大的破绽吗?
而且即便做完这一系列的操作之后,秦军还要面对几乎没有破绽的重骑兵。
身在前线的王龁明白,在蒙骜没有想出对付眼前铁骑的办法,而想着迂回对敌的那刻起,此战秦军就算是失去了战胜的可能了。
拉过身旁的亲兵,王龁在其耳畔稍稍耳语一番。
在亲兵震惊与不解之中,王龁一把将其踹走:“速速转告上将军!”
“将军!”亲兵自然不愿意离开,却又被王龁怒骂道:“汝欲令诸君枉死焉?!”
“诺!”亲兵闻言怔了一怔,随即双手抱拳深深一礼,骑上战马往后阵而去。
辕车之上的王龁目光平静地看着远方越来越近的赵军铁骑,眼中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有视死如归的坦然,甚至还有几许兴奋:上将军,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末将来陪您了!
没错,王龁已经决意以牺牲自己换取大军的撤离。
之所以自己要留下来,一方面,在大军失利撤离的前提下,阻击赵军的部队,需要自己这样一位高级将领,才能保证不被一击而溃;
另一方面,面对赵军的铁骑,王龁希望能够通过自己近距离的观察,看出赵军铁骑的全貌,不求能够找出铁骑的弱点,也至少将他的模样特点大致记下。无论后续秦国是要仿制还是找到他的弱点,都需要这样的情报。而这样的情报却不是一个大头兵能够看出来的。
当然,还有一件事情,只有他麾下战力最强的亲兵队伍能够完成。
亲兵带着王龁的令牌和嘱托,很快来到了中军之中。
辕车之上,蒙骜正紧张地盯着前方骑兵的进攻情况!
“再快一点!”
“突进去啊!”
蒙骜在心中怒吼着。
可是前方的骑兵却仿佛陷入了泥塘一般,无论怎么挣扎,却始终突破不了陷阵营的阻挡。
直冲、迂回、远射、近攻,几乎一切方法都用上了,可是眼前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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