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再也听不到了。
她怔怔看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
“喂,哪位?”
“谢天谢地,总算找着你了。你手机怎么就关机了呢?我琢磨着你要是再不接,我就要杀过来了。”
是韩彤的来电,语气像是重重松了一口气。
“靳恒远帮我关机了。”
想来是怕吵到她睡觉。
“你们昨天……”
韩彤语带迟疑:
“有谈过没有?”
“还没有。”
“那你们昨天到今天,都干了什么啊?”
“我睡到刚刚才醒。”
“他呢?他在吗?”
“出去了!”
“哦,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发呆!”
“不好不好。发呆发呆发久就成了呆子了。要不,你也出来啊,陪我去转转。我想买衣服。”
“今天你不上班吗?”
“我……我可以翘班啊!”
苏锦明白的,韩彤是怕她想不开,所以才翘班想来陪她,为的肯定是开解她:
“小彤,你不用来陪……我很好。”
“我不是为你,我是为我自己啊。我都没衣服穿了。女人的衣柜,永远缺一件衣服。你懂的。”
她说的俏皮。
“真不用。我想静静的待一会儿。再说我在等靳恒远回来。”
“好吧……”
聊天聊了很久,挂下,又发呆发了很久,脑子里想的全是小时候的事儿。
八岁入苏家,上有兄长暮白,下有小弟暮笙,四位长辈,一个个和蔼可亲。一岁一年华,他们聚在一起快乐的成长。多少欢声笑容浸润着那些平淡的岁月。谁曾想,转眼,一切尽改。长者逝,兄弟姐妹离散,只落得独自对家冷。
她没哭,只是难受,心里堵的慌。
门锁,突然开了,她听得声音,转头看。穿着一件浅粉衬衫的靳恒远,手上大包小包一大堆,从外头,大喇喇走了进来,手指上挂着一串钥匙。
“睡醒了?早餐吃了没有?”
靳恒远脸上挂着温笑。淡淡的,让人舒服的微笑。这样的他,和丧礼上的他,不太一样。是身上那身衣服换了得缘故吗?
之前,他是一身深颜色的衣裤。
今天是淡淡的浅粉,暖意浓浓的味道,扑面而来。
苏锦怔怔看他。
关心的语气,还和之前一样。
可她为什么就感觉不到感动了呢?
“刚吃。”
她回答。
“那中饭可以晚点吃。我刚去买了一些食材。这里的冰箱除了水,其他什么都没有。”
靳恒远把买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冰箱里塞。
东西挺多。
他这是想在这里长住?
苏锦看着他整理,侧脸很好看,忙碌的身影很帅气。
每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美好的事物,都会有一种本能的欣赏。
男人喜欢看美女,女人同样也喜欢看帅哥。
比演的电视剧的女人们,如果胡歌长的是一张丑八怪的脸,她们还乐意去追剧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她也一样,虽不是外貌协会的,可对于养眼的,赏心悦目的,总归会比较欣赏的。
“靳恒远,我想和你谈谈。”
她走上去帮忙,给他递过去。
靳恒远挑了挑眉,淡一笑:“嗯,等一下下。”
整理完,他转头,那只长手将她捞了过来,立刻,一阵淡淡的男人味,夹着烟草香,袭来。并不难闻,但她就是皱了一下眉头,大概是心头有那样一个疙瘩在吧,所以排斥了,急叫了一声:
“放开。”
声音是急喘的。
靳恒远只是想抱抱她,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就好像自己哪里惹着了她似的,语带着怒气,手上力量一松,她就像兔子似的逃了出去。
躲着非常的快。
快到深深刺痛了他。
他定定看她,脸上笑意一点一点在敛起来,问的不阴不阳:
“我不能抱吗?”
苏锦无言以对。
“我以为,夫妻之间,亲亲抱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夫妻之间,若无亲密,那是无法长久的。
“抱歉,我心情不太好。请你体谅。”
她垂着头,轻轻说。
“这个借口用的很好。”
靳恒远淡淡的无情的揭穿了她:
“似乎也挺应景。我好像不好指责你。我和你毕竟初识,岳母过世,你难受,合情合理。可你若有像你之前说过的那样,有把我当丈夫看,就该知道,我的拥抱,只是想表达对你的关切。而你的反应,在告诉我,你厌恶我。我做错什么了,让你生了这样一种坏情绪?”
一缕难堪在她脸上浮现。
“什么是夫妻,你知道吗?”
他问,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形逼露着一股子让人生怯的威势:
“在你决定结这个婚的时候,你想过,夫妻这层关系,对你未来会有怎样一个影响吗?
“夫妻,就是互相分享喜怒哀乐的精神伴侣,得一起相扶相守走一辈子的。
“做错了,要指正;做好了,要表扬……
“要是把什么都闷在心里,别别扭扭过日子,那得多难受。你说是不是?”
好吧,这个人,实在很会说话。
人家是律师啊,靠嘴吃饭的。
想到他这份职业,她心里有一股子被欺骗、被耍得玩的恼火冒上来。
“你不是想和我谈谈吧……嗯,那就谈吧……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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