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苔苔:“哇……”
“你干什么?”张若琳双腿蹬着挣脱。
陈逸说:“送你回去。”
“没多远,我自己可以。”又没瘸!
“要么我抱着你走,要么你扶着我走,你挑。”
张若琳满脑黑线,他受什么刺激了?
“扶着!扶着!”她赶忙说,被身后一群熟人看戏就算了,还要一路被陌生人围观。
陈逸这才把挣扎的人放下来,伸出手臂,张若琳正要意思意思把手搭在他手臂,手就被捉住握紧。
陈逸:“你把我当太监?”手往上一搭她就是皇太后了。
张若琳脑海里有了画面感,想笑但忍住了,抬头对上他冷淡的双眸,她放弃了理论。
就这样吧,走一路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是十指紧握的温度灼得人心跳乱了节奏。
于是路苔苔一行人就看着陈逸撑着一瘸一拐的张若琳消失在拐角。
步潼说:“大学可以这样谈恋爱?那我也想上大学了。”
杜弘毅点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
路苔苔手机在录像,赞叹道:“磕拉了!为什么分手!赶紧复合吧!”
小叹气。”
张若琳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轰趴馆,觉得丢脸极了。队友也有带家属或者室友的,可没见带这么多的。
轰趴馆里有棋牌室、台球厅、ktv还有烧烤场,因为太晚,本来没有准备烧烤,步潼闹着要吃,陈逸便从烧烤店下单了食材和炭火,又点了许多果切和鸭货,还给轰趴馆续了一天的房。
队长凑到张若琳耳边,“你还说不好意思,这下该我们不好意思了,这么破费!”
张若琳呵呵赔笑,“跟我没关系队长。”
马国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名号不是随便得来的,他嘻嘻笑着,忽然问步潼:“弟弟,你哥和我们主席什么关系啊?”
“情侣啊,”步潼下意识回答,想了想又说,“不对,是我哥被甩了还贼心不死的关系。”
话音一落,万籁俱寂……
就连棋牌室那边搓麻将的声音都变小了。
辩论队的人都知道张若琳和陈逸分手了,今天见二人一同出现,还以为是复合了,没想到情况更劲爆。
张若琳甩了陈逸,陈逸死心塌地求复合,这是什么惊天反转?
张若琳无语扶额,步潼怎么那么爱现,非要说这些惹人非议的话,是有什么社交牛比症?
马国洋本想捧一捧豪爽买单的陈逸,万万没想到得到这么一个答案,难得的尴尬了,见陈逸静静坐着不反驳,呵呵笑说:“那陈同学你再接再厉,希望钞能力能赋予你超能力!”
说完他自己咯咯笑起来,却没有人陪着笑,霎时冷场。
马国洋挽尊一般在张若琳耳边低声说:“真长脸,我看这个女婿挺好,你要不考虑考虑从了吧?”
辩论队管“外人田”都叫女婿。
张若琳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睨了不着调的队长一眼,去和队友们玩狼人杀。
大家该唱歌的唱歌,玩牌的玩牌,烧烤的烧烤,认识的不认识的挤做一堆,一派其乐融融,过了零点笑闹声仍旧整天响。
张若琳玩了一晚上狼人杀,当了一晚上平民,每晚不是被杀就是等着被杀,一点意思都没有,人都坐累了,她到各个房间瞧了瞧,路苔苔和小胖在弄烧烤,步潼和漂亮姐姐在包房里唱歌。
陈逸不见踪影。
张若琳有点乏了,也不想知道他在哪,只想找个空房间眯一会儿。
上边房间都满满当当,她往地下室走,没想到下边异常敞亮开阔,四面墙周围摆着几张沙发,中间是一台标准斯诺克台球桌。
队里的大佬几乎都在,正和陈逸一边打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他就是这样,在哪里都能把场面变成自己的主场。
他们正准备开球,队长拢好球,叫陈逸开球。
陈逸摸过桌边的巧克,把杆头擦干净,动作潇洒随意,他拎着杆子到了正面,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撑起稳定的三角,俯下身双手伸展,姿态绅士优雅,当他的视线顺着杆子瞄准母球,却看到了视野虚化处,楼梯口亭亭站立的张若琳。
他目光只是稍微停留,随即收回,继续聚焦在母球上,手臂一拉一送,“砰”的一声,在强大推力下红色小球碰撞着四下撒开,不少直接入袋。
“好球!”
“好!”
在男生的喝彩声中,陈逸缓缓起身,目光却一直笔直地注视着张若琳愣怔的双眸,像在注视势在必得的猎物。
“轰”的一声,莫名的,张若琳感觉心底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伴随而来的是她忽然变得猛烈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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