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加重了力道,将她的脸孔全给捂紧了,那手感……他控制着自己的心猿意马,正声道:
“如果你乖乖闭嘴,那我就带你到别的地方冷静一下。”
这话,她是听得下去的,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眼神是那么的萌萌可怜,脸孔那么的红润多情,秀发那么的亮丽柔顺……那画面,真是让秦九洲移不开眼。
如果,这是他的女人,他一定会捧住她的脸,好好的吻下去。
可她不是。
并且,这还是一个正在为男人的劈腿黯然神伤的女生。
他不能碰,更不能吓到她。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是收回手,转开目光,喉节滚动了两三下,怒力克制内心小小沸腾的情绪好一会儿。
是的,这样的情绪,好些年没有过了。
它来得这么的迅猛,差一点就要把他给淹没了。
可能是因为车内太过闷热了。
秦九洲把车窗开了,降降温。
外面的冷空气送进来之后,他觉得自己冷静,这才重新又把车给启动了。
而她也不再大吵大闹,终于安静了,这让他暗暗吁了一口气,和她肢体上的接触,真心能让他溃不成军。
“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回家了吗?”
车子很快就驶出了地下车库,汇入了车流。
芳华蜷缩着歪靠在那里,什么话也没说,秦九洲琢磨了一下,开始循循善诱,套她心里的想法。
芳华闭着眼,整个人懒懒的,晕晕的,就像坐在棉花上,好半晌才含糊的接道:
“不想说。你能让我安静的靠一靠么?”
秦九洲不勉强,自顾自开车,还开了车载音乐,很清幽的古典乐,悠悠然流淌着,就像那涓涓细流一般,可以抹平人心灵上的怆伤。
黑暗中,芳华一个劲儿的在落泪,隐隐的还有呜咽声从嘴里溢出。
她很克制了,但还是没办法完全控制情绪。
各种灯光,从车窗外折射进来,形成了一个光怪落离的世界。
车子行驶了多久,她的眼泪就淌了多久。
对于未来,她更多是茫然的,对于那段感情,她不知道如何取舍,所以才显得越发的彷徨无计……
车子在海边停了下来。
边上有路灯,可以让她泪淋淋的脸孔照得十分清楚,一颗颗眼泪,珠子似的挂在脸上,晶莹剔透的,衬得她是那么的楚楚生怜。
秦九洲瞄了一眼,感觉心的地方,没来由的钝钝的疼了几下。
想到那眼泪是别人流的,他既无奈,又烦躁,沉默良久,方递了两张纸巾过去。
“谢谢。”
她哑着声道谢。
紧接着,一瓶水递了过来,瓶盖还是拧开的。
“润润喉子,这么哭,喉子都哑了……”
“哦……”
她默默的接过,小口的喝,就像某只受惊的小猫,在河边小心的啜水。
刚刚哭了一通后,她好像清醒了一些,虽然头还是疼的晕的。
“现在能说说你在哭什么吗?”
他再度发问。
她不说,死死的咬着下唇。
“还是不想说?”
“我说了,我们不熟。”
她闷声的应着:
“我只会向我的朋友倾诉。你算什么?不合适。”
说的直白。
要是换作往常,换作其他人,他早就甩脸走了:太给脸不要脸了,但,面对她……
唉,他不和醉猫生气,没格调的事,他不做。
“那你怎么不在医院说给你闺蜜听?”
“我不想和她陪我一起伤心。”
“没其他朋友了吗?”
“其他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这世上,知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像爱情一样。”
提到爱情,她的声音颤了颤。
这话,秦九洲赞同,无论哪种感情,皆如此,想找一个真正懂自己的友人、爱人、家人,都是不容易的。
“那我随便猜猜吧,情绪坏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秦九洲没有放弃这个话题。无他,实是不想她闷着,会闷坏的,他会心疼。
虽然,他的心疼,在她那里根本就不值钱。
她一呆,继而苦笑,双手抚住自己的脸孔轻轻揉了揉,含糊的嗫嚅着:
“我……表现的很明显是不是?”
“是。”
“唉……”
“女人是感性动物,很容易被感情困住。多大的事,一男一女相处,偶尔吵吵架,很正常。”
他故意把话说得很风轻云淡。
“这不是单纯的吵架。”她难受的纠正:“如果只是吵架,我也不会难过成这样。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情很严重。”
“哦,既然不是吵架,那又是什么?”
她闷着,不说,只是拼命的喝水,好像要把心头的委屈全都给压下去似的,可,就是压不下去,她有太多的话,想一吐为快,想找个人帮着分析一下,想知道接下去自己该怎么做是正确的选择。
“秦先生,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她转头目不转睛的盯视起他搁在方向盘上的手:那枚婚戒,一直一直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在阅读灯下,它闪着幽幽的光,提醒她,他有过一段婚姻,他曾是围城中的一员。
“嗯,你问吧!”
秦九洲很好说话的同意了。
“会很冒昧,如果您觉得不合适,可以直接拒绝。”
“好!”
“您……什么时候结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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