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在哪?死了多久,在下也略懂医术,可否请姑娘带在下看看病人?”
小女侠神色多了几分悲伤,“今个辰时已经断了气息,看有什么用?又不可能起死回生……”
小女侠说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我爹娘就这一个儿子,还指望他继承家业呢,现在我爹娘都伤心的晕过去好几次,可恨这郎中骗人,害死我弟弟,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小女侠说着又要挥剑。
“且慢,你先别急,待我了解一下情况,人如果死得时间短,说不定还能有救。”
“什么?不可能……”
陈康说,“这位女侠,眼前的这位是真正的神医,不妨多听听他的,万一要是还有机会呢?可别错过了。”
小女侠完全不能相信这话,但还是没有继续要打要杀,看着李宇朝着老郎中父女走去。
与老郎中交流了一番病人的情况,李宇立刻对小女侠说,“快带我去看病人,也许……也许还有机会,但我不敢保证,我必须看到病人才能确定。”
陈康在一旁附和,“那赶紧的带路吧,死马当活马医,一点希望都不应该放过。”
小女侠一怔,圆圆的大眼睛转了转,而后立刻吩咐她的十几名属下,“把这些人都给我带回去,一个不剩,治好了重重有赏,治不好……全都给我弟弟陪葬。”
呼啦啦十几个人把林老郎中和他女儿,李宇和陈康,以及颜伯和张妈都一起赶上了一辆马车。
接下来,马车就飞奔了起来,坐在车里的人东倒西歪,一会儿撞上木质车厢,一会儿互相撞头。
马队浩浩荡荡颇有一种气势……名为马贼。
马车狂奔出城,又一路朝着山路而飞腾,大概颠簸、狂撞了两刻钟的时间,马车终于停下了。
所有人下车,一个个吐得胆汁外泄的感觉。
李宇和陈康也没好多少,脑袋上被撞得全是大包。
小女侠英姿飒爽的从高头大马上下来,一把拎起蹲在地上吐的李宇,“快跟我进去,你不是说时间紧急吗?”
小女侠的手劲儿着实是大,李宇被拎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被拖着走。
“姑娘,姑娘,你容我缓缓,我现在脑瓜子嗡嗡的,神志不清都不能诊病了。”
小女侠说,“能有一线希望救我弟弟,我都不能让它错过了,你自己调整吧,要是你今天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我不杀你,也要折磨你一辈子。
即便这样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我最恨骗子,还有那对郎中父女,一并杀了。”
李宇一听,心下觉得有点大条。
他忙解释,“我说过了,我得先看看能不能救,不是什么人死了都能救,我是根据老郎中的说辞判断,也许有可能。”
“少废话,进去吧。”
李宇被小女侠粗鲁地直接扔进了一间屋子,而这间屋子正是一间灵堂。
李宇朝灵堂外院子望了一眼,两边各自站了几十号人,一个个身材健壮,衣着朴实,多少都带着点粗糙的匪气。
李宇这才意识到,这里,好像真的是个土匪窝?
屋子中间是一口不大的黑色金丝楠木棺材,可见死的人是个孩子。
此刻孩子的父母和奶奶趴在棺材上哭得已经没了魂儿似的,好似要一起随孩子去了。
小女侠说,“爹、娘,奶奶,这是我从外边又找来的一个郎中,大家都说他是神医,他说我弟弟可能还有救,咱们开棺让他看看吧?”
小女侠的话如同平地惊雷。
她母亲缓缓抬起头,面无血色和精神。
只是还没等他们说话,外边就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大汉,他一脸凶神恶煞地的怒斥。
“人已经死了两个多时辰了,还能有什么希望,不要胡闹了,让你弟弟安心的走吧,不要惊扰了他的魂魄,免得影响他投胎。”
这位是二当家,他的话一说完,孩子母亲的眼睛又模糊了。
孩子的父亲更是瘫在了棺材上,只要一清醒了就哭,哭累了就趴在棺材上睡了,“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能忍心撇下爹爹,爹爹不要你走啊……”
孩子的爹爹是大当家,因为失去唯一的儿子带来的打击,现在已然没了一点土匪头子该有的势气,好像已经去了半条命。
而奶奶相对来说,大概是阅历深厚、见多识广,所以,即便再悲伤,她还是一手拄着龙头拐杖,身子硬板板地直挺着坐在棺材前。
“你们不要吵到我孙子,他本来就胆小,让我安静地陪我孙子最后一程。”老奶奶说完,早已哭干的眼泪也再次涌了出来。
李宇能理解他们的悲伤,可他还是看着小女侠急切地说,“时间真的很紧迫……万一因为耽误了一两刻而错过时机就太可惜了。”
小女侠急了,对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把大当家和夫人、老妇人全都给我扶到一边去,我要开棺。”
“是,大小姐!”
从外边进来几个大汉,他们开始去扶三位老人。
可二当家却企图阻止,“住手,谁也不许开棺,不能开棺啊,开棺会影响钰儿的投胎之路啊,人都死了还不得安静,我不同意开棺。”
“二当家,你不要再妇人之仁了,万一还有机会被你错过了,你承担得起这份责任吗?”小女侠对着二当家怒吼。
“可是……开棺不吉利啊!”孩子母亲也有些犹豫。
小女侠说,“现在什么时候,还有比弟弟死了更不吉利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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