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在这儿看到了橡胶树,虞衡整个人都懵了一瞬,万万没想到辣鸡系统竟然把橡胶树投放到岐州来了,还正好在怡阳府境内。这都投过来好几年了,当初系统投放橡胶树时,虞衡还是一只小菜鸟呢,现如今都混成了国公爷,儿子都有了。
这么一想,虞衡都忍不住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当然,感慨之余也不妨碍他怼系统,“你卖了这么久的关子,还口口声声说有惊喜,就指的是橡胶?要是我不来岐州,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
虞衡还记得先前这辣鸡系统投放橡胶树时,愣是没告诉他把橡胶树投放去哪儿了。几年的时间过去,虞衡自己也忙得很,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要不是现在见到了橡胶树,虞衡都想不起来,自己先前还兑换过这样的奖励。
系统则啧啧两声,欠欠地顶嘴:
【你这不是自己挑了个好地方吗?省去我提醒你的功夫了。还别说,现在橡胶树长得可真不错。】
虞衡呵呵一声,给了系统一个大白眼,而后上前同扛着橡胶树的百姓搭话,“几位大哥,这树,你们是从哪儿砍下来的?”
那帮扛着橡胶树的大汉显然是走了一段长路了,脸上大汗淋漓,衣襟都被汗水打湿了,喘气声十分粗重。
突然被人拦了路,最前面的两位大汉本是有些怒气的,正要发火让对方别挡路,抬头就看到了虞衡那张俊脸。
虞衡的衣食用度一直都是这个时代的顶级水平,即便下乡特地挑了身半旧的衣裳,但那料子,一看就知道是极为珍贵的,一般的富户都用不起。再加上虞衡笑脸相迎,态度十分和善,领头的两个大汉哪还有什么火气,当即谨慎道:“回贵人的话,这树就长在后边那几座山上,每一座都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树,就想试着砍回来,看看能不能建房子,如果不能,交给木匠打几件桌椅柜子也行。说也奇怪,这树确实挺别致,一刀砍下去,还会留汁水,就跟在哭似的。我们也没敢多砍,就砍了这一棵。”
实际上在看到树留眼泪后,这帮汉子们心里也有些发怵,又觉得新鲜,想着已经砍了好几斧子了,便咬咬牙将这一棵树砍下扛回来,心里还在犯嘀咕来着。
虞衡心里长长松了口气,好在只砍了这一棵,要是砍了大半,那自己真是要吐血。天然橡胶,在这年头是多么宝贵的资源。树的生长周期要那么多年,就算还能试着培育小树苗,那还得等多少年。
现在这样,刚好。
系统也只能说一句虞衡真是狗屎运,随便一选就选了岐州这个根本不可能选的地方,昭宁帝也很会挑地方,一挑就挑中的怡阳府。
这一切,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虞衡还在追问扛着树的大汉们,让人倒了水来,示意他们先把树放下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几人迟疑了一下,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面前这位贵人到底想干什么。
风碣县县令见了,立即上前,在虞衡身后一步的位置停下,笑着向这些百姓介绍虞衡,“你们不必担心,我乃风碣县令,这位,便是我们怡阳府新来的府君,嘉国公。”
风碣县县令话音刚落,一帮汉子立即目光灼灼地盯着虞衡,脸上满是欣喜,二话不说就将橡胶树放在了树上,搓了搓手,一副见到偶像又不敢上前的激动模样,兴奋得脸都红了,磕磕绊绊道:“真…真的是国公爷啊?”
虞衡不由失笑,“我确实是嘉国公。”
大汉们当即高兴了,立即给虞衡跪下了,“见过国公爷!”
虞衡赶紧将人扶起来,仔细问他们,“你们还记得这些树的位置吗?”
“当然记得。”领头那位壮拍了拍胸脯,自信道,“国公爷,小的是猎户,山里的路小的都熟,去过一次就记下了。国公爷若是想去,小的立马就能带您去瞧瞧!”
那当然要去了。
虞衡也没跟他们客气,问清楚路不远后,让他休息了一番,只要领头的大汉带路,又留了一部分人护着其他百姓,帮他们将橡胶树抬回去。
结果其他大汉纷纷摇头说不用,只道自己在原地等他们回来,不用劳烦官爷们。
不得不说,虞衡这事事为他们考虑的作风,确实让他们心里暖洋洋的。以往连个没有品级的小吏对着他们,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哪像虞衡,和气得很,还贴心地为他们着想,人家还是尊贵的国公爷呢,竟然能贴心到这份上。
怪不得人家能当国公,这样的好人,合该当大官!
虞衡在普通百姓中的威望本来就高,再加上这般体贴的做派,大汉们顿时觉得这位让大家恨不得供起来的嘉国公,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美好无数倍,自然是虞衡说什么,他们便做什么。
风碣县县令对虞衡这样的行为也叹为观止,别说虞衡是个国公了,就算他这个小小的县令,面对百姓都没有这么客气的时候,都是自己治下的民众,自己可是他们的父母官,该摆的谱还是要摆的。
这就是价值观的不同了,风碣县县令习惯性将人分成好几个阶级,人有尊卑,官员高高在上是应该的。
虞衡比风碣县县令多出了一段社会主义的教导,在他心里,官员=公务员=人民公仆,连最高领导人都要说为人民服务,都人人平等了,虞衡哪里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呢?
当然,作为普通老百姓,肯定是虞衡的做法让人更舒坦,谁不想自己是被人尊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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