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帝也挺高兴,还跑去找景隆帝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景隆帝单脚撑着自行车,一派潇洒的模样,悠哉悠哉地骑了一小段路后,这才开口笑道:“朕都给他造了那么大的声势了,他要是还抓不住这个机会把自行车卖个高价,那你也别想着把他擢升至内阁当阁老了。”
连一般的商人都比不上,还妄想当什么阁老呢?
昭宁帝看着瘦了一圈下来更显精神的亲爹,看向他脚下的自行车的目光,就更灼热了几分,嘴上还埋怨道:“那小子贼得很,先前倒没看出来,他哭穷也是一把好手。就他那漫天要价的做派,还好意思跟朕哭穷,不知道的,看了他的折子,还以为整个怡阳府都要吃不起饭了呢。”
“这不挺好,当官的,脸皮就不能太薄。”景隆帝很是欣赏虞衡这种滚刀肉的做派,还在昭宁帝面前为虞衡说好话,“你只看到了他哭穷,怎么就不想想,他为什么哭穷呢?好歹他也是一个国公,又有虞启昌分给他的丰厚家业,你觉得他哭穷是为了什么?”
那当然是为了怡阳府百姓啊。
这么一想,竟然还挺让人感动。
昭宁帝忍不住感慨万千,“最开始见虞衡时,他还是个略显稚气的少年郎,六元及第,春风得意的状元郎,倒是没想到,他会有一天,为了银子和我耍心眼。”
说完,昭宁帝又是一笑,“胡尚书他们功不可没。”
“这不挺好的吗?”景隆帝很是淡定,“摊上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官员你才该头疼,别人说我们是真龙天子,其实我们就是一俗人,银子越多越好。”
昭宁帝也撑不住笑了,“儿臣就是觉得,先前好好一个目下无尘的状元郎变成如今这般为了银子同朝廷耍心机的官员,颇为意外。”
“那小子什么时候目下无尘过?”景隆帝砸吧一下嘴,“他也就相貌同这四个字沾点边。那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了。你要是想让他入阁,他那心软的毛病,你还得治一治,好好调教一番才是。”
说也奇怪,虞衡也是杀过山匪宰过边关外敌的猛人,文官中有他这样经历的官员根本没几个,都是上过战场的猛将了,还捣鼓出火药这玩意儿,扔下去就炸翻一堆人。
这样的人,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得不出一个心软的结论。
但是不管是景隆帝还是昭宁帝,甚至是齐王,都觉得虞衡有些奇怪的坚持,总会在不该心软的事情上心软。
就拿怡阳府八个县同时修路的事儿来说吧,原本朝廷就有徭役的,前来干活的百姓,干活用徭役抵,多出来的部分给工钱倒也不是不行,但虞衡定的工钱是不是稍微高了点?还有给修路百姓提供的那餐饭,要求油水要足,那岂不是天天有肉?就算没有肉,做菜时放的油指定不少。
这样的待遇,甭管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的好,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天底下独一份的优厚待遇。
景隆帝和昭宁帝可不是那等能问出百姓何不食肉糜的帝王,相反,他们对百姓的生活水平和各地物价有着清晰的认识,虞衡这么一搞,花销几乎比一般流程多出一倍,就没把钱当钱看。
但你能为此斥责他吗?那当然不行,虞衡那都是为了百姓着想,爱民如子的名声响亮得很。重点是人家是真这么想的,而不是为了沽名钓誉做样子收买人心。
景隆帝和昭宁帝认为虞衡心软,就软在这地方。
说白了还是价值观不同的锅,景隆帝和昭宁帝作为皇朝的统治者,要的是自己的权力集中,天生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其他人必须得无条件听他们的,人命在他们眼里,有些时候不值一提。
虞衡就不一样了,他尊重每一个人,还因为上辈子是社畜,对员工们更多添一份理解和同情,制订员工的时候,自然是贴心至极,怎么好怎么来。
不然的话,哪家厂子为工人们考虑得这么周到,还把他们的生活环境和儿女的教育都考虑到了?
再爱民如子的官都没这么贴心的。
景隆帝和昭宁帝父子二人还不知道虞衡是怎么规划橡胶厂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虞衡进行评价,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站在景隆帝和昭宁帝的角度,说一声虞衡心软也没错。
但心软本来就不是贬义词,太过心软的人成不了事,太过心硬的人根本无法取信于人,相比之下,还是心软的人好一点,起码还能让人觉得有情有义。
景隆帝和昭宁帝与虞衡相处的时间都不是很长,但以他们的相人之术,有那么一段时间也就够了。
昭宁帝点头称是,“虞衡一直被靖安侯和阁老们护着,有些心软也是寻常。大事上不犯糊涂,拎得清就行。”
虞衡尚且不知道天底下最尊贵的父子俩为他心软的事儿讨论了小半个时辰,他现在忙得很,自行车的订单越来越多了,虞衡每天都能收到从各州送来的信件,全都是要买自行车的,一个个都有些来头,当然,没什么来头的,也没那个勇气给虞衡来信。
要知道,现在一帮人达官显贵都在抢自行车呢,要是其他贵人还没抢到,地位不够的人先抢到了,那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有些风头,是不该出的,出了就会为自己招货。
虞衡手里握着那么多银子,心思丝毫不慌。现在自行车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其他橡胶制品也得安排上。
目前橡胶厂共收了一百二十名员工,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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