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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知道,凡是这个时候,就说明她已经拿定注意,完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一旦拧起来,别人是很难说服她的。
江帆见她只是笑不表态,就问道:“是不是你担心台领导不好摆布?”
丁一说:“我从不认为我的价值是在直播上,也从来都不认同台柱子的说法,一根柱子就是再粗壮,也支撑不起一个电视台的。再说,我上班后,明显感到……有人……有些不踏实,这也正和我意,我住的地方离台里太远,有直播的时候下班就晚,我很发憷黑灯瞎火地往回走,不说别的,就说门口这条胡同我都害怕,一家家紧闭的大门,晚上回来的晚,有时一点光亮都看不到,我们家还是在最里面,我常常是一步三回头,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
不知为什么,丁一这样说让江帆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她说得平平淡淡,但已经让江帆感到了有些无地自容,他搓着手说道:“以前你是这样想的吗?”
丁一知道自己这句话让江帆多想了,就说:“以前我是专题节目主持人,后来才成为直播主持人,这个问题不存在。”
丁一说得很轻描淡写,没有一点跟江帆扯上关系的意思。
这让江帆有些失落,他说:“阆诸电视台少了你,会少了很多色彩。”
丁一笑了,说道:“我还会继续主持节目的,但不会是新闻了,我准备给台里写申请,想弄一档文化类专题节目,我喜欢这类的节目,我自己当编导,自己主持,自己写脚本,这样会更得心应手,尤其是我最近研究了我妈妈留下的许多文化研究方面的文章,对我很有启迪,做文化类专题是我一直的梦想,我们这么多的文化资源,都有待于电视工作者用现代的视听手段加以挖掘整理,有些还是抢救性的,我相信我会做得如鱼得水。”
江帆说:“这倒符合你的特长及气质。”
后来,丁一的文化专题没有开播,江帆倒是在一个新闻专题里看见了丁一现场主持的节目,前段他们响应省记者协会的号召,下乡走基层,报道了不少基层的事,具有很高的新闻性和社会性,只是江帆感觉他是市委书记。
丁一做这个节目政治性太强,难免将来被人诟病,倒不如文化类的节目让她超脱。后来,这个临时性的新闻专题被固定了下来,但昨天江帆发现,这个节目的主持人不再是丁一了,而是另一位男性主持人。
也许,丁一正在筹划她那档文化专题节目了。
他们不在一起,少了许多交流,如果不是江帆主动来找她,她平时连一个电话都不会给自己打,更不会到住处去找他,自从丁一出来后,还没有回去过一次,但是她也会配合江帆,比如回北京的家,比如他们夫妻共同出面接待江帆的老同学薛阳夫妇等。
即便是江帆前来找她,她表现得也是平平谈谈,不欢迎也不反感,就像接待了一个普遍朋友那样,从不会跟他深入探讨哪个问题,从不过问他当上市委书记后的工作,有时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江帆坐着坐着就会感到无趣,主动离开。
她的态度很明显,对他的到来不欢迎也不反感,愿来就来,愿走就走。当然,自从丁一搬来后,江帆也没来几次,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冷战。
彭长宜来后,他们还从未在一起聚过,倒不是完全没有时间,只是江帆不想把跟丁一目前的关系状态暴露给彭长宜,他倒不是担心彭长宜乘虚而入。
他想,丁一肯定也是这样想的,直到现在,她父亲还不知道他们分居的事,当然,江帆的父母也不知道,加上江帆从去年底到现在,阆诸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作为江帆也的确很忙。忙,是一个百全的借口,一个字,可以掩盖很多问题。
丁一父亲和继母乔姨从新加坡回来后,江帆坐东,请全家人在一起吃了一次饭。
那次,丁父高兴,跟江帆喝了两杯酒,席间,老人悄悄地跟他说:“小江啊,你们岁数不小了,工作就是再忙,有些人生问题也是要考虑的。”
尽管丁父说得含蓄,但是江帆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当时哈哈大笑就遮掩过去了。
但是江帆感觉陆原似乎知道他们的事,陆原对江帆表现的不像过去那么亲切自然了,而是相当得的客气,客气中透着明显的冷谈,这,江帆能感觉出来。
江帆进了屋,将楼上楼下的窗子打开通风,然后坐在一楼的老式沙发上。
他忽然很好奇丁一平时吃什么,就起身来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里面塞满了酸奶、面包、鸡蛋等食品。他知道,以前如果他不家吃,丁一自己是非常能凑合的,尤其是晚上,几乎不怎么吃饭。
江帆来到了院子里,这个小院被丁家人整理的非常的干净漂亮,院子中的香椿树已经有个年头了,据丁一说,这棵树不是他家特意种的,是从邻居家串过来的,开始是一棵小苗,妈妈就用砖把小树苗围了起来,后来越长越大,越大他们就越舍不得砍了,就留下了夏天给这个小院带来不少的阴凉。
院子进门的地方,是一个花池,里面载着她最喜欢的小太阳花,民间跟这种花叫“死不了”,尤其是夏天,每次开门进来,都会看到满池绽放的花朵,灿烂的没有道理。
丁一就是这样的性格,喜欢那些朴素的东西,朴素的老家具、朴素的小花、朴素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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