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解释说:“为什么叫上你哪?就是让你了解一下这里面有可能出现的问题,我最担心这个了,因为其他地方已经出现问题了,所以想让你了解的多些。”
“呵呵,我了解管用吗?”彭长宜说道。
“当然管用,基金会是政府的事,北城是试点,你提前了解一下有可能出现的风险,到时在管理上好引以为戒。”
“估计不管用,市、区两级书记对基金会都很上心,这么一块大蛋糕,肯定是书记做主。”
“你态度不端正,我们只做我们该做的,至于结果不去管他。”江帆淡定的说道。
彭长宜感觉江帆很有理想主义色彩,放着市里的会议不开,去北京见什么专家?如果以彭长宜的性格,这个基金会早就该成立了,甚至从上级有精神有文件那天起就该成立。
他已经听到不止一家企业跟他抱怨,说市里为什么迟迟不见动静,北城运输公司的经理甚至直接跟彭长宜说:文官就不能抓经济,因为懂的多,顾虑就多,一有顾虑,机会就错过了。甚至彭长宜也认为江帆有些过于谨慎。
前几天,他就听说亢州有些有钱人,就到外县去入股基金会了,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亢州的资金就都外流了,想到这里他说:“您过于谨慎了。”
江帆一愣,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彭长宜最理解他,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彭长宜却不温不火的说了这么一句。
要知道,北城,将作为第一个农村基金会的试点单位,如果北城政府一把手不能和他达到共识,那他所有的努力也就白费。
想到这里,江帆说道:“长宜,你在温和的批评我动作慢?”
彭长宜笑了,说道:“哪敢呀?”
江帆说道:“我最近也听到了不少要求成立基金会的呼声,你不知道啊,上周开通了市长热线,就接到了好几个询问什么时候成立基金会的电话。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思想保守?”
彭长宜嘿嘿笑了,算作回答。
“你看看这个?”
彭长宜回头,接过来江帆递过来的一张报纸,他说:“这是什么?”
“这是我让小林搜集的一个学者的文章,咱们今天就去见这个人。”
这是一张金融时报,在二版头条位置上,刊登着一篇署名文章:农村基金会发展初探。
彭长宜有个毛病,那就是坐车的时候不能看东西,晕车,他就说道:“我看不了,晕车,您给我简单说一下吧。”
江帆说道:“这个人叫毕格金,是经贸大学金融系博导,是很有名的经济学家,与其他三位新近鹊起的年轻经济学专家并列为京城四少,曾经参与许多经济金融领域里的政策制定工作,从一开始,他就跟踪研究农村基金会这一金融组织形式,可以说目前是我们国家对农村基金会最门清的学者了。我们去听听他的意见,没有坏处。”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太注重政策层面上的东西了,在基层,都是先做了再说。”
江帆笑了,说道:“是啊,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明明看到了风险,在那么做的话就有些揣着明白使糊涂了。”
“明白不明白也要做,这是上面要求的。”彭长宜很少有反驳江帆的时候。
“上面是这样要求的,我们也必须做,但是咱们可以做的更加科学一些不更好吗?省得到时留下许多后遗症。”江帆说道。
彭长宜想了想说:“这项工作是基层的事,市政府只是起到一个审批作用,即便真有了问题,与市政府也没多大关系。”
江帆说:“长宜,考虑问题不能那么狭隘,真是出了问题,凡是涉及到钱的都是大事,将来都是政府的事。我们提前了解一下,对这项工作做到心中有数,不是更好吗?”
彭长宜显然没太懂,他嘿嘿的笑着说:“我搞不懂了。”
“有什么不懂的呢?将来做具体工作的是北城区政府,政府一把手是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了,您这是从娃娃抓起呀?”
江帆也笑了,他说道:“也可能我做的是无用功,但总是小心没过,长宜,你知道那天说起基金会的事,钟书记说我什么吗?”
“他说您什么?”
“嘿嘿,说我怎么跟小脚女人一样,还说南岭县你们穷,都成立了三家基金会了,亢州这么富裕,居然这项工作落后了。”
“呵呵,也是,难怪他会这么说您了。”
“如果不是广场项目,我还不会着急呢,我想等到明年。看来,这项工作在不做的话,不但上级不满意,同僚不满意,兴许啊,下边人也不满意呀。”江帆偷偷看了一眼彭长宜。
彭长宜笑了,说道:“到没什么不满意的,这毕竟是好事,有利于乡镇企业发展。”
“嗯,所以我也想明白了,不能因为别处出了问题,我们就因噎废食,有些风险是可以规避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执意要见毕格金的缘故。”
“您怎么认识的他?”
“我不认识,是我同学介绍的。我们今天中午跟他吃饭,边吃边聊,听听学者怎么说,我昨天和人行的梁行长呆了一会,他把农村基金会抨击的体无完肤,说是地方政府滋生政绩的怪胎,是扰乱金融市场的杀手,简直就是十恶不赦。”
彭长宜笑了,说道:“他们当然要抨击基金会了,因为抢了银行的市场份额,谁让他们门坎那么高,企业想贷款,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不说,还要请客送礼,如果按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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