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年,时洛刚刚大三。
领证和婚礼几乎都是水到渠成,两人感情一日比一日浓,梁淑仪又是个沉不住气的主,掰着手指头好不容易等到时洛满了法定年龄,立刻风风火火地催唐其深把人带去领证。
甚至恨不得亲自把民政局直接搬到宁水湾。
三年的时间,时洛出落得越发明艳招人。
即便唐其深时不时抽出空来陪她大大小小上了不少的公共课,把她身边男朋友这个位置坐得切切实实,可仍旧有数不清的小年轻们不要命地前赴后继。
唐其深虽说自信满满,可心里也还是早早就将领证这事提上日程。
唐其深不是个会搞浪漫气氛的人,平日里情绪都稍有起伏波动,求婚那天,甚至没有什么特殊的仪式,整个过程都意外地平静而顺理成章。
时洛二十岁生日那天,时山海替宝贝女儿举办了一场隆重盛大的生日酒会。
还因为时山海后来偶然得知,当初时洛一个人可怜巴巴跑去新泉湾读寄宿学校,完全是因为在唐其深这受了情商,爱女儿心切的时董气不打一处来,十分幼稚地冷了唐其深很久。
还特地借着时洛生日的名头,邀请不少年纪相当的名流巨鳄二代。
明面上是参加时家千金的生日酒会,其实背地里,个个都抱着交往联姻的态度赴约。
偏生时洛又是个没心没肺的,生日当天,也没心思顾及别人的目的,只知道自己臭美,穿着梁淑仪给她做的高定礼服裙,卷卷的海藻头发下是光|溜|溜的大开背,稍微拨弄拨弄发丝,有心人便能看见她身后的白皙细嫩。
一整晚撩拨得一群二世祖们心肝乱颤,唐其深的脸也是越来越黑。
夜里被唐其深带回家的时候,已经醉得眼神迷离。
她鲜少喝酒,若是独自一人在外头参加酒会,更是没人能让她多喝半口,自我防范意识很强。
可这回情况不同,自己的生日酒会,身边又是老爸又是唐家人护着,她大可放心,肆无忌惮地喝酒玩乐,反正醉了总有人把她打包带走,半分心思都不用她愁。
一路上,时洛趴在唐其深肩头,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带着浓浓的酒味,惹得唐其深心里发痒,偏偏她还不自知,葱白细长的手指头摸着男人耳垂,轻轻摩挲,边摸还边傻笑,看着智商就不太高。
唐其深闷声没说话,时洛喝醉的时候却废话很多,小嘴嘚啵嘚啵个不停,没头没尾,胡言乱语一通。
少女闭着眼睛打了个闷嗝,打完了还把自己给逗笑了:“其深哥哥,我今天晚上是不是很漂亮?”
唐其深唇线崩得紧紧的,漂亮,漂亮得全场二世祖都盯着她瞧:“一般。”
男人口是心非。
时洛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嘟嘟囔囔抱怨:“你怎么这样……她们都说我漂亮。”时洛口中的“她们”,指的是前来帮忙庆祝生日的温雨和叶荨荨,她们不仅说漂亮,还吵着让她这个学服装设计的也帮忙做两件来穿穿,把她吹得心里美得不行,一整晚都非常得瑟。
而听在唐其深口中就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男人轻哼一声,没有回答。
时洛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大概是醉酒之后没平时理智,胆子也大了不少:“你肯定是骗人的,唐妈妈说我的背很漂亮,露出来才好看,你没看见吗?这会儿说一般,平时在床上抱着啃的时候,又那么起劲,有本事别亲……!”
时小公主觉得非常委屈,唐其深居然不夸她漂亮。
而唐其深本人,也身体力行地向她展现了没本事的他,是如何没本事地抱着他口中那个“一般”的小女人,起劲地啃了一整晚,弄了一整晚。
开门的时候,唐其深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伸到门锁处按指纹。
一只手自然抱得没有两只手舒服,时洛觉得难受,由着性子胡乱动了动,哪里不该蹭就蹭哪里。
唐其深呼吸都重了不少,哑着嗓低声道:“别乱动。”
时洛这下更是委屈,她今天生日,他臭脸不夸她漂亮,这会儿居然还凶她。
明明唐其深那语气放在外人耳朵听来,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就像哄小孩般耐心。
然而这几年,时洛就像个被甜食惯坏的孩子,半点委屈都受不得,脾气上来了,他说什么,她就偏不。
唐其深说别乱动,她就偏偏要动。
男人耐着性子开了门,步伐稳健地将人抱回卧室之后,楚楚衣冠之下的qín_shòu才算彻底释放。
床软,他知道伤不着她,带着点气径直把小姑娘往上一丢。
时洛带这酒劲尖叫了一声,回过头看他,就见唐其深那令人犯罪的修长手指,正拉着喉结处的领带,整个人慵懒中又带着一丝狠戾。
时洛哪怕醉得迷迷糊糊,也不会不熟悉他这种可怕又勾人的表情。
少女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少的期待,兴奋地往床头跑。
唐其深自然不会让她逃,领带松松垮垮地耷拉在领口处,男人的手一下扣住她纤细白皙的脚踝,稍稍往回一拉,逃了几步的少女立刻回到身|下。
“他们都说漂亮?”男人抚|摸着那让他黑了一晚上脸的脊背,冷冰冰地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来。
时洛心跳如雷,带着点奶音“嗯”了一声。
唐其深唇角微勾,眸光黯了黯:“很好。”
爱漂亮的少女,为了一句“漂亮”,用了一整晚的时间付出了“惨痛代价”。
她觉得自己挺无辜的,奈何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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