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兴奋地想发个朋友圈昭告天下的时候,发现八百年没发过一条动态的唐其深,居然破天荒地在朋友圈里晒了结婚证。
两张照片,一边是红彤彤的结婚证封皮,另一张则是戳了钢印的合照。
两人的圈子是重叠的,大多是从小一块在宁水湾长大的那群,底下祝福骚话此起彼伏,时洛一边偷看一边笑。
偏过头看见唐其深睨着她瞧,又想装几分矜持,指着他朋友圈里发的照片,佯装生气地抱怨:“发图也不知道帮我p一下,随随便便就发出去了……”
其实心里早就被这个“随随便便”给取悦得找不着北了。
“我老婆不用p。”
唐其深轻描淡写几个字,一瞬间让时洛的脸红从耳廓一直蔓延到了脖颈。
一起长大,在一起也很多年,睡都睡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老婆”这个寻常对她来说却又新鲜的词,是第一次听。
时洛觉得臊得慌,可是不得不承认,很爱听。
她敛着神色盯着手机看了很久,都没敢回头。
小半晌后,她忽然扭过身往他面前凑,软乎乎的嘴唇一下亲在他脸颊上。
唐其深扬扬眉,时洛咬了咬唇,不自在地说:“表现的不错,小小奖励一下。”
唐其深也挺受用,点了个头,身在外头,心在床,这会儿没闹她,到了家,却又变了个人。
领证的第一天,时洛被迫叫了一整天的“老公”。
原本陌生的词汇,突然变得熟练顺口起来。
只要她稍稍懈怠没喊出声,唐其深便重重地要她一下,小姑娘在舒服和难捱之间,丧权辱自己地把嗓子都喊哑了。
未来的十天,都没再喊过他一声老公。
婚礼举办的时间,在时洛大学毕业之前。
向来低调的唐其深居然把能她在学校里稍微有过交集的同学全请了个遍,大多是男生。
饶是唐其深这样成熟稳重的人,还是有普通男人身上那么点难以言喻的占有欲。
毕业季是分手季也是告白季,有暗恋许久趁着毕业告白的人,也有毕业分手失恋难耐寻找安慰的人。
无论是哪一种,只要是个活着的男人,唐其深都希望通过这次婚礼,明明白白告诉这些活人,时洛是他的,娶过门的合法妻,谁都别再肖想。
即便有不甘心的,来到了婚礼现场,受到那巨壕气息的震撼,也都灰溜溜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安心吃菜。
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上流圈子的结婚酒也都挺贵的,曾经暗恋过的新娘?不行的,没胆子肖想,还是吃菜好,吃菜有益身心健康。
婚礼当天,温雨是挽着肖或的手臂来的,只是肖或神情吊儿郎当,出国几年,难得趁这机会回来一趟,没两分钟就跟那伙狐朋狗友混一桌拼酒去了。
时洛见到她的时候,总觉得上上下下有些奇怪,会打扮了,可穿衣风格变了很多,和从前的她不是一个味道,她自己似乎也没多喜欢和习惯,但据说肖或喜欢这样的。
当天忙,时洛没结过婚,哪怕所有流程都有唐其深和两家大人安排妥当,她只需要按照指示走完新娘的流程,可毕竟是衡市那样地位的两个家庭联姻,流程还是多得让她晕头转向,抽不出空来和温雨她们叙旧,有些想问的话没来得及问。
到了抛捧花环节,温雨第一个跳出来,激动地要她丢给自己。
叶荨荨立誓要在三十岁之前攒够一套房钱,不谈男女感情,避婚姻如蛇蝎,以时洛和温雨的关系,她不用说,也是丢给她的,只是时洛往边上肖或那头瞧了一眼,他忙着和别人碰杯,半点心思都没放这头放。
温雨接到捧花的时候,脸上笑得比花还灿烂,拽着叶荨荨嚷嚷:“等我结婚的时候,这花就传承给你!”
婚纱是时洛自己设计的,她本科专业是服装设计,当初领了证,直接拿着红本本去找的专业导师,要来了个婚纱的毕业设计主题,假私济公,结了个婚,嫁了个管吃管喝管买包包奢侈品还惯她的男人的同时,还顺便把毕设学分给拿了。
先前一直保持神秘不给唐其深看,等到婚礼那天穿出来,唐其深一眼惊艳,第二眼,就想把这女人抓回床|上绑|起来狠狠弄。
时洛不怎么会喝酒,席间唐其深也不让别人灌她,随意喝几口意思意思便让她回房间好好休息。
时洛也是后来才知道好好休息,到底是为了什么。
哪怕结婚之前住在一起数不清有过多少次,可新婚夜自然不同往常。
唐其深回来的时候有些醉,时洛很少见他喝醉。
那么清醒理性的人,不常失控。
今天不同,他的婚礼,新郎心疼新娘,那么新娘欠下的酒自然由新郎来喝。
陆承骁度昂几个路子也野,唐其深高兴,来者不拒。
时洛到卧室门前迎他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就被他抱着亲了许久。
吻里夹杂着淡淡的酒味,很是醉人。
“洗过澡了吗?”时洛的婚纱还穿在身上,唐其深大概只有在醉了的时候,才会问出这么无脑的问题。
显然没有。
时洛撅撅嘴:“没有,婚纱不好脱。”
她自己设计的时候,没想过要自己脱。
然而如今这情况,也确实不用她自己来。
唐其深很给面子地开始动手了。
不提还好,提起婚纱,婚礼上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又出现在脑海中。
也不知道这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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