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渠一听,嘿,正说说没事,这老东西就给扯出事来了。
“噢?什么事?”对周建文的话,周红渠很满意,老子没回来,你们瞎基巴乱指挥试试,被老子知道了,有你好看。
“是这么一回事...”周建文喷吐着烟雾,半眯缝着眼,似乎很享受,这红塔山的味道就是塔玛的贼鸡儿醇正,比自家那旱烟袋好抽多了,一点也不呛喉,到底是领导们抽的烟啊...真不错。
他有印象的,上回镇委书记刘一鸣下乡,摸出来的好像就是这个烟,红塔山,周建文的印象很深刻的。
烟雾袅袅的浮起,众人都自顾自的摸着桌上的烟点着,公款买的,不抽白不抽,周国成欠着屁股,划着火柴,窝起双手,捧到周红渠面前。
周红渠抽的是自己兜里摸出来的,玉溪,软包的,桌上的红塔山他瞧不上眼,在县里的时候,那个镇计生办主任梅安良的姐夫,县人民医院的院长何东旺招待他们的可是大中华呢。
县里的领导们过的那日子,想想都叫周红渠艳羡不已,吃的是美味,抽的大中华,喝的有茅台,玩的是宾馆...啧啧啧,神仙啊,周红渠每次想起,都要流口水,还有县里的女人,更是娇艳妩媚,比山里女人会打扮多了...
就着周国成的火柴,周红渠深深的吸了一口,听着周建文在那絮絮叨叨的讲着,他也没当回事,村里能有个屁事,无非就是田地啊,山林地啊,要不就是宅基地,菜园地,坟地,再不就是征兵动员,计划生育...除了这些,周红渠想不出来,村里还能有什么屁大的事需要到村委来议的。
烟才吸了一口,周红渠便听出了端倪,还真不是他猜想的那些事,全都不是,周家畈村以前还没有过的事呢,新鲜。
嘿,有点意思哦。
还没等周建文说完,周红渠就不耐了,意思他听明白了,不用再啰嗦。
“郭湘莲?她要租祠堂后的空屋做什么?”周红渠插话打断了周建文,硬梆梆的问了一句。
周红渠还真不明白,一个年轻的小寡妇,郭湘莲,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突然要租村里祠堂后面的那些空屋子?她拿去做什么用途?奇怪。
老子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啊,难不成,有什么事是老子不知道的吗?不行,这个得了解清楚,周红渠是决不允许在他的一亩三分地里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绝对的不允许。
“是这样的...”村委的妇女主任韩秋萍接过了话茬,笑着对周红渠说了起来。
韩秋萍三十来岁,盘着发髻,身材丰腴,脸上擦的雪花膏似乎有些多,面色倒是挺白净,姿色说不上漂亮,胜在熟妇的风情,她挨着周红渠最近,毕竟周红渠也曾是她的入幕之宾,两人暗地里有过不少炮火连天的白天黑夜。
看着这个女人,周红渠在烟雾中微微侧了侧身,眼神暧昧的斜睨着,韩秋萍的妇女主任位置,自然是用她的身子换来的,周红渠亲自赏给她的,工作职责就是配合镇计生办搞好周家畈的育龄妇女的上环结扎的监督举报...
“乱弹琴...”韩秋萍说完了,周红渠已经把烟捺灭,烟屁股就那么仰八叉的躺在条桌上,嘴里立即就给出了他的意见。
原来,郭湘莲竟然要租用村祠堂后面的那一大排空屋子做什么呢?做仓库,存放那些野干菜,利用祠堂后院的水泥地作晾晒之用。
“这个,不合适,很不合适...啊...祠堂是干什么用的?那里可是祖宗们呆的地儿,怎么能拿去给她瞎胡闹...再说了,祠堂里,女人能进去吗?没这个规矩,从后面院门进去也不行噻,后面也是祠堂的一部分...这事不用议了...任何人都不行,祖宗之地,谁再打主意,老子找谁算账...都听清楚啊。”周红渠不耐烦的讲了他的理由,他认为郭湘莲的这想法简直匪夷所思,这简直就是要坏周家畈的规矩,岂有此理。
众人都不吭声了,本来这件事吧,当初郭湘莲问到村委的时候,大家也是不置可否模棱两可的态度,谁也不说个准信,行还是不行,搁在那,就是不说。
要说吧,周家畈村的这个周氏祠堂,里面是分了前后两进院子,中间还有一个过渡的院子,前后并不相扰,村里有祭祀的时候,大老爷们也多半是在前院里烧香磕头跪拜就完事,一年半载也没见人去后院瞅瞅,那些空房子都快被蜘蛛网糊住了,除了一间屋子里有锣鼓铙钹等物什堆积着,其它全空着在那,任岁月风霜日日侵袭着。
现在好了,周红渠下了结论,祖宗之地,谁也不能动,不能碰,得,这事不用再说了,再说,周红渠这货要拿你发作,众人都知道开会议事的规矩,谁也不想去触霉头。
“要不...把村子东头那处院子租给她?毕竟女人家做点事也不容易,东头的那处院子,闲也是闲着...利用起来也好哇...”周建文吸完最后一口烟,烟卷都快烧到过滤嘴上了,他才舍不得似的丢了,周红渠刚才否定的意见,他也没什么话好说,这事不好辩,周红渠说的也在理嘛,自古女人不能进祠堂,祖宗的规矩就是这样,谁吃撑了,非要去反对呢?
周建文便提了个折衷的方案,祠堂里的空房子不行,那村东头的那排院子,问题应该不大吧,其实周建文还是有些私心的,他之所以热心的推荐,毕竟他家的儿媳妇正跟着郭湘莲干的热火朝天呢,每天拾掇那些野干菜,看得见摸得着的花花票子,那可不是假的哦,帮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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