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吓得一个激灵,冷汗刷刷地从额头往下流。他很清楚如果跟丢了胡灵,会有什么后果。这个案子上头盯得紧,不能按时完成,领导少不了挨骂,到时怒火又得转嫁在我俩身上。
冲出大巴车,我一眼扫过车站所有地方,没有胡灵的身影,看来真的逃了。
刚这一会儿的功夫,她跑不远,车站只有一个出口,不过后面还有一个小巷。我看向钟诚,说我走巷子这边,你出车站去看看。
钟诚点头,打起精神跑出车站。我摸了一把藏在腰间的手枪,快步走到巷子口,刚一转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短衫的女人倒在血泊中。这个身形和一副跟胡灵一模一样,我眼皮一跳,摸出枪警惕地看着四周,却一定动静都没有。
确定没有危险,我绕到女人的前面,才确定眼前的人真是胡灵。我没有上前试探,她肯定死了。肚子上被人割开一道手掌长的口子,血淋淋的肠子被什么东西拉出来,洒落在外面。恶臭的粪便流了一地。饶是我见过不少死人,也觉得有点恶心。
我守在尸体边上,先联系了当地警方,再呼叫钟诚说不用找了,人在这里,你过来巷子这边。看到尸体的霎那,原本就晕车的钟诚靠着墙开始干呕起来,吐完声音颤抖着说:“这,这他娘的谁干的,简直丧心病狂。”
我没有理睬钟诚,脑子里一直在想为什么凶手要把胡灵杀死在这儿,我们跟踪她被发现了杀人灭口吗?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就算杀人,也不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吧。
很快警方就赶过来,我和的钟诚也被留了下来。晚上尸体的鉴定结果出来,却让我和钟诚吃了一惊,法医说,死者至少已经死亡两天以上。
钟诚惊呼出来,说这不可能,我们一路从荣城跟着这人过来,死人活人还分不清吗,你这老法医水平不行就赶快点退休得了,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看老法医脸都绿了,拉住钟诚,忙打着圆场,问有没有可能凶犯用什么特殊手段,让死者看起来像死了很久。
老法医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有些疑惑:“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也有些奇怪,按理说死了这么长时间,血液应该凝固了,但是今天的现场留下大量血迹。不过死者体内并没有检测处其他物质,身体各项机能均显示死者死亡很长一段时间了。还有一点,死者肠胃遭到严重破坏,此前胃里应该有什么比较尖锐的东西。”
听着老法医的话,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胡灵身体里会不会是藏了什么东西,所以凶手才会在她肚子上划这么大一道口子,目的只是为了把东西取出来。想到这个可能,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我和钟诚犯下了一个大错。
胡灵的死,让我和钟诚心情沉闷。住在旅馆的时候,钟诚一个劲的自责,我安慰了他两句。
此前已经把这事向安处长报道,现在就等着指示。晚上十点左右,新的执行方案出来,让我们第二天一早赶往盘县,荣城方面已经联系了盘县警方,先安排几个人去金山村去探底。安处长这做法并不保险,甚至是铤而走险之举,但是也能理解,毕竟里两月之期已经很近了。
盘县警方派了一个警员在车站接我们,没有在县里耽搁多少时间,下午太阳正烈的时候,坐上了去乡下面包车。和我们一起前去的警察有四位,除了四十岁的杨成,其他三个都是新警员。
一路上,我从健谈的杨成口中知道了一些基本信息,金山村在当地有小金三角之称,村里十个人起码有三个在做白粉(海洛因,当地泛指毒品)生意。当地政府想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却没有什么显著效果。据说还曾当着全村人的面枪毙了好几个毒贩,依然没有止住这种情况,反而愈演愈烈。
山路不好,到金山村事已经五六点,大家在村里转了一小会儿,天便开始暗下来。表面上看,这个村庄跟普通村子没什么区别,就是荒凉了一点。在村里走了一圈我才感到不同,村里人对陌生人没有任何排斥,肯定经常生人到来。
天彻底黑下来时候,杨成突然呼叫所有人,说发现杨志明的踪迹了。我一听到消息,立马问清楚地点赶过去。见到杨成时,他正躲在一块篱笆下面,盯着一栋破旧的木屋。
很快,其他几个人也到来,我问杨成确定胡志明就在里面吗?杨成肯定地点点头,说八九不离十,除非他眼睛花了。
事情进展比我想象中顺利,既然确定了杨志明的动向,接下来的事就只有严密布控,放长线钓大鱼,等着上家的到来。商量了一下,我们分成两组监控杨志明。
我和杨峰还有另外一个叫周天赐的警察负责晚上,钟诚和另外两个负责白天。
杨志明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两天,门都没有出过,如果不是不时传来一些声响,我都要怀疑此人是不是逃了。
直到第三天晚上,他终于行动,大约九点左右,杨志明带着一个草帽,背上背着一个登山包,鬼鬼祟祟出门去。杨峰在一旁问道:“陈警官,跟上吗?”
我点点头,通知了一下钟诚,在地上留下标记,远远地跟上杨志明。这边都是石灰岩地貌,满山遍野都是岩石,草木稀少,稍微注意点不会弄出很大的声响。跟了十几分钟,来到一个山坳间,杨志明停下了,这里好像就是交易地点。
我们三人躲在山上,远远地盯着黑夜中模糊的身影,没过多久,几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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