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字,韩林望向正座。
王墨兰手帕掩嘴轻轻的笑:“我就是要看你吃醋。你还是抢了。”
众人愕然,王墨兰好大胆子,当着王景天的面公然与韩林调情!实在不可忍!
王景天大笑:“好一对fēng_liú才子痴情女。痛快!痛快啊!!”
活该你当王八。韩林心中讥讽,大步上前将字帖重新放在王墨兰手上。王墨兰瞠目结舌面目通红,很下不来台。
可接下来韩林的话,又让王墨兰笑颜如花,心花怒放!
“没人有资格拿你的字,因为他们不懂你。我懂,但舍不得夺去你的美。”
王墨兰流泪了,韩林笑了。
王景天的寿宴很怪,正常应该有的都有,只是那些舞蹈歌曲只占据了很少一部分时间,剩下啦的二十八九天,都留给了先生们。而前来的宾客正如先前听闻的那样,都是鉴赏书法的大家。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欣赏先生们写字。
饭菜桌椅撤去,送来一条条长桌,桌上文房四宝样样齐全。礼堂里点燃了粗如儿臂的熏香,酒肉之气尽去。该是先生们真正展现才华的时候了。
这里没有宾客们的座位,有也不肯坐。他们要好好欣赏王景天耗费大力气请来的书法家们,白云先生名头最大,他的桌前围的人也最多。除却他之外,还有一些声名显赫的先生也有真才实学。
唯独韩林这里是一个人都欠奉,有些孤单。
这种尴尬的局面如何化解?韩林多聪明,干脆放下笔也去围观先生们写字。原本王景天还是悄悄瞄向韩林这边的,但见他离座,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认为韩林最后还是放弃了。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王景天真的有些愤怒了。
“什么狗屁字!”韩林挤在围观人群中,见一名先生写字写的好好的,突然张口便骂,一脚将其桌子踢翻。黑色的墨洒落先生一身,旁人急忙闪躲也还是有人不小心被染上几点墨痕。
“韩先生,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我给过你很多宽容,但在如此正式庄严的场合,容不得你胡闹!”王景天真的怒了。要闹也有个限制,在外面闹都随了你,这可是我的寿宴!摆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先生们写字,你连字都不让他们写,到底是想做什么。
韩林毫不畏惧,朗声反问道:“我说的话对不对?他写的字就是狗屁。”
王景天沉默不语,写的的确是狗屁。怎么反驳?王景天不同于其他文人,哪怕字不好也要阿谀奉承。否则他不会立下在雅居门侧写对联的规矩。也不会选择性的去见一些有真才实学的先生。
“没人生来写的好,都需要有个过程。你这样做,岂不是太没道理?”王景天的话迎来满堂喝彩,先生们双目含泪终于找到了撑腰的。终于能有人来制裁这个粗鲁的流氓了。
“文人么,拘谨的能叫文人?不自由的能叫文人?什么环境出天才?自由,不拘一格……”韩林直接套用大自在真经的说法,人性本该自由。人心也不能拘束,只有如此才能正视自己,才能展现自己真正的才华。
徐若水如果知道自己的大自在真经,被韩林用来当做殴打先生的理由,一定会吐血。
这番精彩的言论让王景天双目放光,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尽。
“好!我给你自由!你每打一个人都需要拿出真才实学来驳他!拿不出理由,我该找人打你了。”
“那简单,拿笔来!”韩林哈哈大笑。
不是因为太仗势欺人,是因为曾经活的太窝囊。遇到打不过的对手便选择忍,未免太没骨气。现在的韩林不想忍了,我打不过你,敌不过你又如何?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而且我有,拿的死死的。
所以我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玩你的女人,打你的先生,闹你的寿宴。你丫还得忍着,还要赔笑。最后老子还要弄死你!你待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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