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韧的鱼线突然变得坚硬如铁,如同钢针一般插入鱼儿体内。
噗嗤!
线头穿身而过,猩红鲜血溢出,很快那片水域被染红,其他虎斑鱼见此吓得慌忙逃窜,丢下同伴逃之夭夭了。
那鱼儿拼命挣扎,而鱼线死死钉着它,实则很容易能挣脱,因为鱼线笔直没有倒勾。
岳魁刚想拉竿,下一刻鱼线脱离,负伤的鱼儿带着极度的恐慌,一溜烟钻进了石窟内。
“干!”岳魁忍不住骂了声,他忘了自己手中的是鱼线,并非鱼钩。即便刺中了鱼儿,也很难将其捕获。
失手之余,岳魁并未心灰意冷,控制鱼线犹如一条毒蛇在水中蜿蜒盘旋,四处寻找下一个目标。
潭底黑洞洞的深不见底,多股漩涡水柱涌动,很容易就会被卷下去,岳魁选择绕道而行,直觉告诉他下面极度危险。
找寻小会儿,没再见到其他鱼类,方才的血腥味惊动了诸多鱼群,它们全都蛰伏在石窟暗洞,一时间不敢冒头。
岳魁猜测很难再碰到鱼,果断收回神魂力断绝了和鱼线的意念。
“唉~”岳魁叹息,看起来简易的事情,过程却是如此繁琐。
很明显他失败了,潭水流速较慢,血腥味一时片刻很难散去,最少需要两三个时辰才能恢复如常。
抬头望了眼天色,今日恐怕很难再上鱼,岳魁摇摇头收拾东西打算离去。眼角余光突然发现水面上漂浮着什么东西,岳魁当即望去,顿时喜上眉梢。
“刚刚那条虎斑!”岳魁大喜过望,受伤的虎斑鱼静静漂在水面上,早已没了气息。
“哈哈哈,功夫不费有心人!”岳魁张开五指猛地一吸,鱼儿飞向他手中。
握着滑溜溜的虎斑鱼,岳魁心想应该是完成了古阡赫交代的任务。虽然是死鱼,但也“钓”上来了。
况且,古阡赫没说过死鱼不算。
此处发生的一切,古阡赫尽收眼底,他嘴角抽动,岳魁这小子还真会钻空子,不过魂定已成,天阵算是入门了。
古阡赫也不去计较这些,他目的也是让岳魁魂定,而非钓什么鱼。
,将死鱼拿了出来,古阡赫黑着脸,强忍着揍人的冲动。
“老古,汝这等表情做甚?”岳魁故作讶异道。
古阡赫嫌弃地回道:“少在这给我卖弄风雅,正常说话!”
“嘿嘿嘿,鱼钓起来了,还算可以吧。”
古阡赫瞅了瞅鱼身上的血洞,哭笑不得说道:“你小子确定是钓上来的?别人拿把剑给鱼叉上来,是不是也算钓?”
“那怎么行,性质不同,我可是用的鱼线!”岳魁一本正经反驳,古阡赫也算是服了这家伙的没羞没臊。
“行了,少贫嘴,魂定已成,勤加修炼即可,三,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顺便将天阵一派心得汇编成册。”古阡赫挥手送客,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岳魁缩了缩脖子,心底对古阡赫存在着敬畏,悻悻然回了自己的住处。这古怪老头实力莫测,玄门弟子对他是毕恭毕敬,就连门主玉明涛也尊礼有加,岳魁跟着他这些天让很多人眼红。
弟子们都知晓古师祖有绝学尚未传承,多少人想跟在古阡赫身后端茶倒水,然而古阡赫性情怪异,不论是谁都懒得理会。
玄子玄女作为门内两大天骄,不止一次拜访古阡赫,几乎吃遍了闭门羹,玄子还好些,古阡赫有兴趣时偶尔跟他聊几句,至于玄女古阡赫看都不看。
用古阡赫的话来说,天寿体迟早一日沦为祸害世间的魔修,此等体质注定无法善终,若想善终除非舍弃一切,甘愿成为一介凡人。
玄女任婉舒心高气傲,怎会心甘情愿自废修为沦为凡人,如此比杀了她还痛苦。
如果不是因为任婉舒乃玄门弟子,或许古阡赫神不知鬼不觉就除掉她,就此为世间抹去一大祸患。
天寿体是真正的“天灾体”,夺取他人生机充裕自身。哪怕任婉舒如今心善,不见得日后还能保持衷心。人心多变,一旦无法满足私欲,就会彻底陷入疯魔。
古阡赫不待见玄女正是因此,她注定要给世界带来大乱,但愿此女未成长之前,就陨落在厮杀争斗中。
岳魁刚走到住所旁的小道,就闻到扑鼻的饭菜香气,貌似是他屋子里散发出来的。
“田螺姑娘?”岳魁尬笑,一定是饿太久产生幻觉了,魂定长时间消耗神魂力,他此刻已是饥肠辘辘。
随着走近,香气愈发浓郁,岳魁断定不是幻觉。
一般他都是去玄门膳食堂吃饭,宗门之内除了长老供奉,还没有谁能享受饭菜送上门的待遇。
屋子里传来动静,像是有人在,岳魁双耳微动,他娘的不会进贼了吧!
“妈卖批,哪个混小子偷我东西,腿给你打折!”岳魁气冲冲地跑向屋子,玄门弟子虽说大部分涵养过人,但保不准有三只手的小瘪三。
岳魁推开门,只见一位靓丽女子正拿着扫帚认认真真打扫屋子,绝世容颜让岳魁一阵恍惚。
“真是田螺姑娘?”岳魁愣神,口中喃喃自语。
“什么田螺姑娘?”女子好奇道,声线清亮动人。
“师姐,你回来了!”待岳魁看清女子样貌,激动的难以自控。
眼前这个女人给予过岳魁从未有的温暖,或者说是母爱,母亲白怡在岳魁很小的时候锒铛入狱,他一直没有体会过被母亲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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