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今晚上哪儿吃饭?”
-“随便。去711吃个三角包饭凑合一下也行,我想要金枪鱼口味的。”
-“下节自习课,过来坐在男朋友边上?”
-“不要,你总打扰我学习。”
-“这次真不打扰你,小爷教你写奥赛题。”
-“滚。不相信你了,肯定又是把我骗过去这样那样。”
-“周考的卷子是小爷帮你改的,感动吗?”
-“最后一道附加题有10分,也是你帮我写上去的?”
-“对啊,我都做不出来,拿手机搜的。让你考了个全校第一,爽不爽?”
-“……谁让你帮我做了?那题打印错了,是大学的代数题。笨蛋。”
陈溺看完,很理亏地把笔记本合上压在书底下,心虚地咳了几声。
都怪江辙这神经病总喜欢在她笔记本上传信,而且还不是用能擦掉的铅笔!
看出她的不好意思,阮喜丹笑嘻嘻地拍拍她肩膀:“不用担心啦,大家不会暴露出来都知道你们的事儿的!要知道,你男朋友的形象在同学们心里已经逆转了诶!”
“……”
“之前贴吧只有一栋楼有大佬的名字,很多人对你男朋友感观其实不太好呢。”
那栋楼的问题是:【九中渣男海王都有谁?发出来避避雷!】
结果下面清一色是一个统一的答案。
-“看长相识别渣男,最帅的一定最海最渣,江辙吧。”
-“江辙+1。”
-“我校江辙!看上去就很渣!”
-“那必须是我校的颜霸,即颜值担当+校霸,江辙!”
但现在已经没人喊他渣男了,全年级乃至其他学校的人都知道大魔王谈恋爱,毕竟和陈溺的情侣热度太高了。
江辙知道这个贴吧楼比陈溺晚了好几个月,对着那个“yyds”四个字母看了半天,很土地问了一句:“这什么?”
陈溺说:“夸你呢。”
“夸我什么?”
陈溺面不改色解释:“yyds,有一点骚。”
“……”嗤。
-
高三上学期,清北保送的名单下来了。
江辙在竞赛里拿了省一等奖,但被招进的是数学专业。他没去,决定走高考和陈溺去同一所大学。
对他来说,学历加成的优势其实不算大,大不了到时候去哈佛、麻省这样的名校继续深造。
高考那天,这俩倒是给贴吧那层楼增加了在校生的最后一口糖。
下着绵绵细雨的六月初五,上午考完语文。
陈溺拎着一罐保温壶来学校食堂,坐在江辙的对面,语气自然道:“我妈妈给我们熬了鸡汤。”
边上被迫吃狗粮的同学们心里五味杂陈:“啧啧啧,我们真够厉害的,见证了一对被家长都同意的情侣!”
“正式宣布,这俩锁死到地老天荒!!!毕业之后也祝福他们每天都有九折!!!”
-
两天的高考结束后,谢师宴定在了第三天晚上。
白天江辙去接陈溺的时候,恰好他那些狐朋狗友也都跑到九中来找他一起玩。五六个大男生嘴上没毛,都喊着说要见见嫂子。
陈溺在她妈妈的舞蹈班上代补课班,一届学生毕业,就有一届新生入学。九中对艺术生的待遇还不错,艺术楼很新很大。
其他教学楼自然也趁着毕业季的暑假在翻新。
三面是玻璃墙的一楼舞蹈房,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罅隙倾泻了一地。
晴天的微风吹动檐下风铃,空气中是酸梅汁和气泡水的灼热甜味,天花板的大风扇还在嘎吱嘎吱地转个不停。
久雨初晴,蝉鸣一夏。
告别红白相间的塑胶跑道、喋喋不休的班主任和扯着嗓子讲着化学方程式的老师……他们都毕业了。
江辙身边那群损友们本来从进九中参观就开始吵吵闹闹的,但这会儿见到真人,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了。
他们隔着玻璃,认认真真地看着陈溺跳完了一支舞。
舞蹈房里只有三四名补课的学生,陈溺换了舞蹈服和舞鞋。听着悠悠扬扬的背景音乐,似乎是一支民族舞。
女孩绑了个高高的丸子头,素净小巧的一张脸,踮起脚尖每一步都踩在漏下点点阳光的地板上。一截白皙的天鹅颈纤细笔直,碎发绒毛软啪啪地搭在发际线上。
黎鸣贱兮兮地搭上他的肩:“我去,阿辙,你这谈个恋爱就直接奔着结婚去的?你的妞好正啊!”
江辙甩开他的手:“滚,当心老子戳瞎你的眼。”
他们听着就笑:“我的辙,别这么暴躁嘛!这妹妹长得这么乖,不会嫌你不温柔吗?”
“比起这个温不温柔。”黎鸣促狭地眨眨眼,“我更想知道女朋友这么难顶,小江爷不会有忍不住的那一天吗?”
江辙闻言,手插兜自上而下瞧他一眼。薄唇稍翘,嚣张地挑挑眉弓:“谁告诉你我忍了?”
“……”
黎鸣一脸“小丑竟是我自己”的吃惊表情,指着江辙往舞蹈室走的背影骂骂咧咧:“卧槽卧槽江辙你什么意思,你qín_shòu不如吗?人看着这么小,都不知道有没有满18岁!”
身后的几个人笑得乐不可支,安慰道:“行了!可怜的鸣鸣,别无能狂怒了。”
-
带着陈溺和这几个损友去吃了餐饭,晚上赶到谢师宴的饭店时,他们都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几个喝醉的老师拉着江辙这种状元郎去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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