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得刀
乐遥走到帘幕前突然握了握空空如也的手,转头向正看着他的那些人开口问道,“你们有刀吗?长刀短刀,什么刀都可以。”他不可能赤手空拳跟这些怪虫较量,谁知道那些触须上是否有剧毒,所以他必须要找个趁手的武器。
一个人颤巍巍地举起了手,从腰间取出一柄戒刀,看他一身的装扮应该是守夜之人。
“还有一柄吗,我需要两柄。”乐遥接过这柄戒刀了挥舞了一下,虽然不是很顺手但是凡是总要有个适应过程吧,再者刀就是刀而已若是他过分依赖好刀他永远也达不到最顶尖的那个层次。
“有,这里有一柄,是我家代代相传的,据说是从那费矿场边的一个打铁匠那里得来的。只是这柄刀有些怪异,我们家几代人没有一人能够拔出,但是佩戴在身上能够给人以勇气,今晚轮到我站岗所以......”
“哦,是吗?”乐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么有趣的刀,若非此刻情况危急,他定要好好询问一番。
“看了就只有它了”,乐遥其他人都是摇头,接过了那柄刀,入手的瞬间就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就好像沐浴在了太阳之下,当真如那人所说心中的不安感瞬间消减了大半。
好神奇。这是乐遥心里的第一个念头,他将先前那柄戒刀插在地上尝试使得这柄刀出窍,可结果却是无论他用多大的力量这柄刀就好像焊死般根本无法与刀鞘分离,他眉头一皱不再尝试,捡起那柄戒刀,一手一刀持在身体两侧朝帘幕外而去。
自他双刀有成以来只跟支疏黎动过一次手,那一次原本只能单刀支撑十招左右的乐遥竟然走过了三十多招才惜败,这也是为什么支疏黎说他是持双刀的天才。
此刻重新握刀,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之前他的心一直在迷茫刀心在漂泊,而现在他已经有了方向道心不再摇摆刀心终于安定,一直以来阻隔他的那道心理阻隔被他打破。
那些怪虫像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凌厉,冲着他嘶吼着,怪异的穗状头部中一张如同捕兽夹般的大嘴张开露出里面森白的长牙,这是乐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这怪物的面部,但是他心中没有恐惧甚至感觉心中浓浓的战意在燃烧。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是却是头一次如此强烈,他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么多了。
一步跨出,手中的刀已经划出,他在这六个月的时间里从基本功开始做起,每天几百遍的同一个动作早就已经打下了最坚实的功底,随着心中的逐渐通明更是感觉刀刃有种随心而动的感觉。
双刀来回挡得挡斩得斩,两只手配合的毫无缝隙,无论是身前还是身后而来的怪虫没有一个能够贴近他半米之内,银光落“绿蝶”起,他的刀来去间竟有种与天地相合与万物相辉的感觉。
乐遥此刻心中一片空明,什么剑招什么下一步的落点统统都没有,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状态,虽然他没有刻意而为但每个动作都是收放有度落点恰到好处。
他这期间的刀所行轨迹分毫不乱,飘然若仙的同时还夹杂着霸道戾气,时而如雷霆万钧不可匹敌时而如江海波光平静之极,乃是动与静的绝佳演绎。
等他回神时已经再没有虫子敢围攻上来了,身上除了略微绿血外再无半点脏乱,脚下已经是残肢遍地,虽然有些还在尽力蠕动但早已经是活不成了。
帘幕后一直注视着战况的人都呆了,给他们的感觉就是杀机用了牛刀,那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刀在他们眼中化为了一支笔,而乐遥便是执笔者在那里挥洒自如笔走龙蛇。
乐遥他自己也有些愕然,刚才他只是想着将这些虫子全部斩杀中间的过程丝毫不记得,等他清醒时便已经是这样了。他定在原地感受着源源不断地热量汇入那柄还未出窍的刀中,那柄刀鞘竟是如同经受了凛冽寒风的摧残般一点一点地化为了齑粉飘落而下。
月光下那柄刀显示出了本来模样,此刀通体如象牙般乳白,刀长约三尺二寸,刃长约两尺三寸,刃宽约一寸,刃厚约五有四厘,柄长约九寸,弯度只略比现如今的唐刀弯曲几度。刀面两侧各有一道从刀柄延伸至刀尖的纹路,中间未曾断过,若是书法此可谓是气势磅礴非凡人所能书写,但似乎并不是书法那么简单。
而那飘落在地的齑粉竟然在地上组成了几行小字,“老夫吾不明,追赶天石至此戈壁,得一黑一白两钰得以铸刀,黑刀予人恐惧白刀给人力量,此般神物非英雄不能得也。”随即随风而去。
一白一黑?乐遥看着自己手中的白刀,感觉自己的血液像是跟其产生了共鸣般,与此同时一个名字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圆阳。他握着这柄刀的时候就感觉像是处在了太阳下般,心中的恐惧一扫而空,由此这个名字最是合适不过。
就叫圆阳了,他越看越喜欢,若是有了这一把的话他就只需要专心铸造一柄就好了。只是他突然想到这柄刀貌似是有主之物,想了想决定等一切结束之后找那人进行商量,虽然可能有难度但是好在事在人为。
那些虫子没有再敢靠前,在象征性地嘶吼两声后,遁地而去,打不过就跑这个道理它们倒是挺明白。他身体周围的皎洁白光层抵御着毒气,这片区域在这种浓度的毒气浸染中已经完全死去,变成了一片深秋的悲凉之景。
“你没事吧?”不知何时米索已经走到了帘幕前,阵纹拿捏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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