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宁憧的哀求声,满是焦急无助,甚至快哭出来了。
郝天志如遭雷劈,半天才回过神来,艰难的看着老李。
“先生怎么了?”老李问。
“没,没什么。”郝天志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深吸一口气,艰难询问,“就是差点酿成大错……小憧啊,你没和郝叔开玩笑吧?”
“我没有。”宁憧哪里有开玩笑的心情,无措的手舞足蹈,“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天方夜谭,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我没骗你,郝叔叔你能先帮我找找祈亦景吗?”
郝天志最后的挣扎失败。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十一点刚从我这里离开。”郝天志心情糟糕透了,安慰,“你别急,郝叔帮你找人,以祈亦景的本事不会出事的,他可能回家睡觉也说不定。”
宁憧知道郝天志是在安慰他。
睡觉怎么可能睡到不接电话,就算祈亦景能,那叶涛为什么不接?难不成两人一起睡的?
“谢谢郝叔。”宁憧感激涕零,“我继续去找。”
郝天志挂了电话,坐在轮椅上陷入沉默。
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小。
仇人瞬间变亲家,尤其祈亦景还给他脸色看。
不过祈亦景真的失踪了?
“老李。”再多郁结与憋屈,郝天志也得先帮宁憧找人,叹了一口气,“你让人去找找祈亦景,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那里面那位?”
郝天志看向客厅里,眼底闪过算计。
如果祈亦景真的失踪了,最得利的就是祈家这位大爷。
他推着轮椅进去,满脸沉着,直直盯着祈明谨:“如果祈亦景事后算账,你们真能护住我吗?”
祈明谨在心里骂了一句老奸巨猾:“郝总放心,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如果郝总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再将报酬提高一点。”
郝天志低头做沉思状,眼底闪过狐疑。
居然不是祈明谨做的?
……
叶涛目不斜视的开车,可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汗水。
整个车内都笼罩着一股无形冰冷,好似暴风雨前的最后平静,可怕得不行。
车内时不时响起铃声。
一会儿是他的,一会儿是从后座传来的。
现在又响了,接二连三,激烈又急促。
“二爷。”叶涛偷偷看了一眼屏幕,硬着头皮,“夫人又打电话来了,接吗?”
后座的氛围尤其恐怖,是一种坐过去就会窒息的感觉。
这一切都从那个俊美得好似天神的男人身上传出,他坐在那里如同动了狂怒的耶稣雕塑,面色阴沉如水,眼底席卷冷酷。
“左转!”他命令。
叶涛一颤,忙在路口左转。
“十一点才从郝叔那里离开……可为什么不接电话?”宁憧急得上火,喉咙都是干的,见又一个警察局到了忙道,“师傅前面停!”
宁憧冲到警察局。
毫不意外,得到的答案一样。
甚至有警察无语道:“我同事不是和你说了去报失踪吗,小妹妹,你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宁憧苦着一张脸,她的名声都传遍了啊。
她容易吗她。
眼看要两点了,宁憧只得再找人帮忙。
“二爷,夫人在那里!”开车的叶涛眼尖看到警察局门前石狮子旁蹲着的宁憧。
祈亦景露出一抹冷笑。
可让他一顿好找!
祈亦景浑身笼罩着冷厉气息,迈着大步朝石狮走去,快得叶涛只能小跑。
不跑跟不上啊。
宁憧满心纠结与苦闷,没注意到有人靠近,捏着地上捡来的石子,手机里响起的嘟嘟嘟声好似敲着她心头。
和郝叔好解释,可和陆以矜怎么说?
到时候得有多少麻烦。
“喂。”那头是陆以矜温和的声音,“宁憧,你的事情解决完了吗?”
宁憧抿嘴:“陆老板,我想……”
祈亦景刚一靠近,还未来得及与她算账,就听到她亲昵的喊着陆老板诉说相思之苦,瞳孔顿时一缩。
脸色骤寒,想也不想,直接夺走手机!
宁憧受惊抬头,随后整个身子一震,眼睛缓缓瞪大。
祈……祈亦景?
祈亦景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满脸寒冰,眼神似有实质一般,好像要将她就地处决。
高大身段在地上拉出修长阴影。
笼罩了宁憧,让她不受控制的发颤。
宁憧呆呆回神,确定了真是祈亦景而且他还好胳膊好腿后,眼眶竟然有些发热,哽咽着想扑到他怀里:“祈……”
“宁憧?”那头的陆以矜见她没回复,柔和的声音尽是关切,“是出了什么你解决不了的事吗?”
祈亦景眉眼染上锐利戾气,宁憧?喊得可真亲热!冷怒在心中翻涌,失手之下直接将手机捏碎!见本来像见到鬼的宁憧被这一喊回神竟然想扑上来装可怜,厌恶推开。
“咔擦!”
“滚开!”
宁憧猝不及防,直接被推得站不稳,脑袋撞上石狮子。
疼痛传来,鲜红的血从额头涌出。
追上来的叶涛深吸一口气:“嘶……”
宁憧不敢置信的转头,满是震惊。
祈亦景瞬间僵住,手还在半空中,半晌后他缓缓放下,想到她的所作所为,眼底的僵硬再次被冷怒覆盖,低磁的声音满是厌恶:“宁憧,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对陆以矜笑得那么灿烂,转头又能无所谓的投进他的怀抱。
宁憧呆住,她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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