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意识到,这莫不是御九宸应该经历的剧情?
可,蛇女还没出现呢。
这偌大的地缝,我上哪儿给你找蛇女?
苏长招抓狂。
扶额时,目光扫过胸前,当看到自己一身蛇衣,她恍悟到,莫不是因为自己参与了剧情。
所以本应该出现的蛇女,现在换成了她?
“你妹的,我就是那个蛇女?耍我呢!”
·
地缝外。
天已入幕。
唐凤见跟沈珏州分开后,便准备逃出去搬救兵。
此时,整个围猎场都是陆显宗党羽的人。
他们正四下搜索漏网之鱼。
“这里有没有?”
“没有。”
“没有。”
“报告,那边也没搜到。”
“你们都搜仔细点,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带头将军呼喝道。
“是。”
唐凤见躲在树上,倚靠树干和天黑隐藏自己。
待树下搜查的士兵走了之后,她方才离开。
得亏她自幼习武,虽不及苏长招武功卓绝,但一般情况还是能应付得过来。
“希望一切能够顺利。”她一面跑,一面在心里祈祷。
这时,营地里。
此次来围猎的朝中大臣还有大臣子女都被捆绑了起来。
他们一个个坐在地上。
四周点了许多火把和火盆,将此处照得通明。
士兵们将他们团团围住,全部拔刀相向。
火光将一把把刀刃,照得雪亮。
望着那么多刀刃,任谁也不敢随意造次。
此时,许戴筹出现了。
见来人了,有官员坐不住了。
“姓许的,你好大的胆子!陛下呢?”
“九千岁呢为何也不见?”
从第一个人发问,第二个、第三个……相继冒头。
许戴筹冲旁边的士兵瞪了一眼,“都是死人么?”
士兵们这才后知后觉地上前,一脚踹趴那些冒头的官员。
“闭嘴!”
“老实点!”
经过压制后,许戴筹蓦地扭身,让出位置,随后陆显宗便气场十足得走了出来。
见状,被绑的朝臣开始交头接耳。
“是太尉。”
“陆太尉……怎么会?”
“他德高望重,又是几朝元老,何故如此?”
陆显宗显然早就料到他们会是这个反应。
只听他不慌不忙,沉声道:“诸位。”
两个字就令全场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齐齐望向这位在朝堂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臣。
“老夫知道,”陆显宗继续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但如今的朝堂,被阉狗和阉党长久把持!昏君又跟阉狗屡屡传出荒唐之举,简直有违纲常,悖德悖信!
如斯鄙陋之人,何堪国家之兴荣,饶民之安泰?”
说完。
底下又开始议论纷纷。
但听到有人说,如果陛下死了,这国家以后该何去何从时,陆显宗给身边的许戴筹使了个眼色,许戴筹立即去后面,将人请了出来。
众人一看,这个被请出来的隽秀少年。
不是正是锦王么?
“你们看,那是谁?”
“锦王!”
“是锦王!我认得他!”
“我也见过他,是锦王!”
“看,他身上还有金书卷呢!”
“先帝赐予的金书卷!”
“那肯定是锦王无疑了!”
“锦王自幼聪慧,深得先帝器重,若他登基,定能开创盛世!”
“对对对!”
见朝臣几乎要倒戈,陆显宗老眼里渗出满意。
哪知下一秒。
“所以你就弑君?你这么做跟阉狗有什么区别!”嚷嚷的一听就是御九宸的人:“乱臣贼子!你们都是乱臣贼子!”
陆显宗神色一凛。
许戴筹立即上前,冷哼道:
“哼,说我们乱臣贼子!那阉狗为了扶持昏君继位,把整个御氏皇族都屠杀了,王族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屠尽皇族,才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说话时,许戴筹看了一眼旁边的将领。
只见将领手起刀落,刚刚骂‘乱臣贼子’的官员便身首异处。
见状,其他人都吓得不轻,离开那具官员尸体远远的。
许戴筹嘴角勾得老高,方才凉凉得问了句,“究竟谁才是乱成贼子,诸位大人可想清楚了?”
众人:“……”
·
这边营地形势严峻,而地缝中——
火堆里的柴火烧得噼啪作响。
橙黄色的火光打在旁边两个人的身上。
火光将御九宸刀削的五官映亮,阴影处,给人更加立体的感觉。
长睫浓密,在下眼睑,印出一片投影。
“见过睫毛长的,没见过一个男人,睫毛有你这么长的。”
苏长招嘟囔两句。
此时她已将御九宸身上的外伤,都处理个干净,也打了水,给他净了身。
但他仍神志昏迷,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嘴唇和脸都白得吓人,如今全身更烫得吓人。
“发烧了?”
苏长招探了他的额头,还有颈脖。
见他烧得都快全身抽搐起来。
“长……招……”仍旧一次次喊着她的名字。
每喊一次,苏长招的心就软一分。
“长招长招……一天到晚就知道找我……”
苏长招骤然发觉御九宸着实粘人得紧!
可她一个太监,他成天粘着她作甚?
难道说——
他知道自己是女的了?
苏长招心惊,可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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