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不是非要嫁给他,她也不是不想和离,而是,就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和离了,指不定,还会被自己的那没良心的娘再卖一次,况且,现在的夫君又帅又迷人,有啥可挑的呢?
和离啥啊!
男人“呵”了一声,侧过头来看着她,“是吗?”
“那之前为何多次寻死觅活?”
乔安好:“……”
她眼眸一转,正想说什么,只见男人讽刺冰冷的盯着她,那双黑漆漆的深瞳仿佛是在说,我就看着你怎么编?
这就很尴尬了。
这真的是一个村夫?
怎么会这么聪明?
她正想着,小元宝从屋内出来,大声叫道:“爹,不要,你别跟娘亲和离,你们别和离,好不好?”
男人拧着眉头:“元宝,你怎么出来了?”
小元宝仰头,一脸哀求:“爹,我在屋内听到了,你在说要和娘亲和离,你别跟娘亲和离好不好?”
男子眉宇蹙的更深:“你知道什么是和离?”
“大人的事情你别管,和离……”
小元宝立马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和离是什么意思,我听说书先生讲了,和离我以后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男人:“………”
他蹙着眉头:“你整天听说什么说书呢?”
说完,一把抱起来了他,宛如所有的父亲一样,掂量了一下他的重量,顺便转移开了话题。
“我出门这几天你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元宝摇头:“没有,元宝有好好吃饭。”
乔安好本能的心虚,什么好好吃饭了?
原主在他离开家的这几天,压根就没有给这孩子做过一顿吃的,听说地主家的傻儿子回来了,一心想着去盯地主家的傻儿子呢,所以这元宝都不知道是在哪吃的饭。
倒是元宝,不是看不出来他爹在转移话题,伸手抱着他的脖子:“爹,我求求你了,你就不要和娘亲和离嘛,元宝不想再当一个没有娘的野孩子。”
男人没有想到这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小元宝竟然对她的感情有这么深了,只是想着她曾经多次打过小元宝,便忍不住的拧着眉头:“元宝,你忘记了?”
“她之前还打过你,你……”
乔安好有些听不大下去了:“喂,你这个是怎么回事,怎么当爹的,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我的坏话?”
男人徒然扭过头来,目光冰冷的看向了她。
这眼神吓得乔安好一听,缩了缩脖子,“那个,我之前是蠢了一些嘛,但人犯错了,也要给人改正的机会嘛,我以后肯定会对元宝好的。”
小元宝也跟着说:“爹,我也相信娘亲。”
“娘亲今天还保护我,给我烧热水,替我洗澡,还给我洗衣服了呢!”
乔安好听着小元宝的话,鼻子酸了酸,原主真不是东西啊,这么乖的大儿子,稍稍对他好些就懂得感恩,她竟然还要当一个没良心的后妈,难怪小元宝的爹要跟她和离。
嘤,真的是原主作的孽,她来偿还啊!
男人一怔,是啊,正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此突然的转变,他才更觉得蹊跷,她明明很讨厌元宝的,怎么会突然对元宝这么好?
她有什么目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突然之间一阵恍惚,仿佛所有的力气耗尽,他本能的放下了小元宝,身子也重重的往后倒了下来,吓得小元宝和乔安好惊呼了一声。
“喂,谢九郎。”
谢九郎,就是她从她记忆当中搜出来她嫁的这个男人的名字。
“爹!”
乔安好立马上前来想要扶起来了谢九郎,这才发现谢九郎真的是巨重无比啊,她这个身子,也真的是虚胖。
看着比这谢九郎两个重了,竟然还扶不起来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谢衍之给拖到了外面的土炕上躺着,突然之间感觉到手上粘乎乎的,她怔了一下,抬起头来,顺着窗外的光线一看,只见她手上全都是血。
她惊呼了一声,这哪来的血?
她身上没有伤,不是她的身上的。
谢九郎!
她立马扭过头来,这才发现他的左肩之上的衣衫有刀砍破的痕迹,而那个地方湿哒哒的,只是衣衫是灰色的,看不出来颜色。
她小心翼翼的撕开了衣服,果然,他的左肩受伤了。
看着那几乎是露出来了森森白骨,血肉模糊,看起来格外的慎人,伤的可真的是特么重啊。
当然,左肩上的伤不是最致命的,最要命的是他胸口上的伤。
这,这怎么伤的?
小元宝看到谢九郎身上的伤,他吓得脸色惨白:“天啊,爹,爹,娘亲,爹怎么了,爹爹不会死了吧?”
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乔安好忙安慰着他:“元宝乖,你爹没事,没死,还活着呢,不信你看他的鼻子,还有呼吸呢!”
小元宝被她哄着,颤抖的伸手碰了碰他的鼻子,查觉到有呼吸,哭声这才停止,可说话的时候还是带着哭腔:“那娘亲,爹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流这么多血,他真的不会死吗?”
乔安好说:“当然不会死。”
“他这伤,他这伤是打猎的时候受伤的。”
打猎受伤个锤子哦!
一看就是刀伤。
还是专业杀手所杀。
但她半哄半吓着小元宝说:“你爹是猎户嘛,肯定经常受伤,所以你乖乖的,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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