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湉穿着件毛衣钻进被窝里，陆礼成把她抱在怀里, 脸埋在她脖颈里蹭：“怎么这么早过来？”
他声音低沉朦胧, 有种别样的慵懒性感。
姜湉任由他蹭, 甚至还开心地抱住他的腰, 分享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她把程意被取消成绩的事情一五一十和他讲了一遍, 包括官方给出的解释和各路专家评委的建议, 最终大赛综合各方结论和视频结果, 决定取消程意冠军的成绩，并永久禁止他参加arrc的比赛。
姜湉说完这些, 原本是想让陆礼成从前几天的失落中走出来,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话音刚落, 自己倒有些失落起来。
取消成绩确实是民心所向不假，可是永久禁赛……
这对一个职业运动员的打击确实太大了点。
不只是她，陆礼成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两人相顾无言了会儿，姜湉小声地问他：“你怎么不说话呀？”
陆礼成用鼻尖蹭蹭她下巴，淡声解释说：“昨晚我就知道了。”
姜湉：“诶？”
陆礼成：“昨晚arrc的赛事组联系我, 说了关于程意取消成绩的这件事。”
原来如此。
姜湉：“那他们还说什么了吗？”
“嗯。”陆礼成不知是不是有些困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 “按照大赛以往的规则，冠军被取消成绩后, 第二名、第三名与第四名的排位也会相应上升。昨天组委会联系我, 就是要说这个事情。”
第二名的排位上升, 那不就是要把冠军给陆礼成的意思吗？
可是新闻没有提这个事情啊……
“不过我放弃了。”陆礼成又说。
怪不得。
姜湉顿了下, 没理解他的意思：“为什么放弃啊？”
陆礼成：“本来当时程意没有加速的时候，我还差最后一个弯道没通过，说实话最后能不能拿到冠军，谁也没法确定。”
姜湉虽然不懂这些，可她还是记得顾天恒和陈逸飞在她耳边说：“可你领先程意很多啊。”
“领先也不代表绝对能赢。”陆礼成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下，“弯道超车本来就是大概率发生的事情，如果当时我没有失误，拿到冠军的几率确实很大。可如果我在通过弯道的时候失误，被程意超车，冠军不就再次擦肩而过了吗。想来想去，现在的第二名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没有真正发生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如果程意当时没有选择做出那么危险的事情，兴趣他还可以真正的和陆礼成进行一场冠军的对决，可他……
“他也为此付出很惨重的代价了。”陆礼成说，“我就不再去踩他一脚了吧，毕竟相识一场。”
姜湉听着陆礼成平淡地说着这些话，其实心里多少也能体会到他的心境。不仅仅是当时比赛结束后的失落，也许更多的是对程意的失望。
陆礼成尊重每一位对手，包括程意，所以他才会为了这场比赛准备了那么多年，为了这场比赛没日没夜的训练。
他从来没有因为对方是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而选择退避，也没有因为对方的实力超出自己而选择放弃，更没有因为自己的进步而选择轻敌。
陆礼成始终有自己的坚守，也有自己的信仰。
这样的人，大概才是真正的冠军吧。
姜湉这样想着，心里对他的喜欢更多，于是也没再说什么，只乖顺地靠在他怀里，享受清晨难得的温暖。
静了两秒。
陆礼成突然低声问：“你洗澡了啊？”
闻起来香香的。
姜湉顿了下，突然回忆起自己洗澡过后，还没来得及收拾打扮呢，于是忙从他怀里钻出来，掀开被子就要走。
陆礼成抓住她的手腕，一脸疑惑：“你要去哪儿？”
“回家啊。”姜湉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还没有化妆。”
“……”陆礼成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拖回怀里，笑着亲了亲她的脸，说，“这样就很好看啊，为什么还要化妆。”
姜湉更不好意思了：“不是说今天要去跨年吗，我就想着……”
好歹打扮打扮吧。
“什么都不用想，你现在就很好看。”陆礼成抱着怀里的女朋友死活不让人走，接着又想到什么，语气幽幽的，“再说了，跨年也是晚上出去玩儿啊，你现在化好妆的话，到晚上不就没有了嘛。”
姜湉反驳他：“妆不会脱那么快的呀。”
“……”陆太子爷不懂这些，只能硬着头皮说，“反正你是要化给我看的，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不用再折腾了。”
姜湉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陆礼成又抢在她前面说：“起这么早不困吗？要不再睡一会儿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姜湉就觉得，好像确实有些困。
只是——
她小声说：“穿着毛衣我睡不着……”
“嗯。”陆礼成让她躺着，自己则掀开被子起身，绕过床尾去衣柜前，取出姜湉上次穿过的睡衣递给她，“换上睡衣再睡吧，我去洗个澡。”
姜湉眨眨眼看着他：“你要起床啊？”
他都要起床洗澡了，那她还睡什么呀。
陆礼成心事重重地看了她一眼，没正面回答，只说：“冲个澡，等下回来陪你继续睡。”
他说完就转身进浴室了。
被温暖被窝包围的姜湉困意上头，于是也没去纠结他说的话，只听话地换了睡衣，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大概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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