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咸不淡的语气气的赫嫔牙疼,手甩在桌子上就要站起来。
宜妃眼中闪过一丝趣味,一直坐着看戏的贵妃娘娘却开口道:“行了,都安静下来。”
贵妃娘娘姿色不高,一张脸只算的上秀气,但她气质端正,后妃之中又属她最大。一袭深紫色绣着大片牡丹的旗装雍容华贵。
她淡淡眨了眨眼扭头看着赫嫔:“宁贵人年轻,赫嫔妹妹包容一二。”
又对宁贵人道:“你是伺候万岁爷的人,日后凡是说话做事都要注意一点。”
赫嫔不甘,却也不得不就此罢手,恨恨的甩了甩袖子,暗暗将宁贵人给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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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她板着个脸,原先苏常在被送回来她还高兴,高兴万岁爷没有宠幸这个浪.蹄.子。
现在她让自己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不说,还成了全宫上下的笑话,受尽了编排。
宫女上前奉茶,她却一把掀开,滚烫的茶水泼了宫女一声,她却叫都不敢叫,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无用的东西,还不滚下去。”赫嫔冷笑了一声,一双眼睛恶毒的往苏清秋的脸上看去。
苏清秋捧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知晓这是赫嫔在指桑骂槐,现却一点都没底气去反驳。
“娘娘,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设计的。”
苏清秋想了一晚上,察觉大概是泡澡的那桶水出了问题,但当时伺候都是敬事房的人,那时她心中害怕便没发觉异样。
现在在想去查的话,估计还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下手的人。
苏清秋咬了咬自己的后牙槽,想到昨日的种种,一肚子的不甘心。
“你以为自己多大的脸,整个皇宫的人都想害你。”赫嫔现在懒得听她说话,满眼不屑。
“娘娘。”苏清秋还想争辩:“这件事一定要查,手都伸到敬事房了,肯定不会简单。”
“而且,我猜测那人可能就是温知许。”不知怎的,人证物证她都没有,但总感觉一切都是她做的。
“啪……”赫嫔忍无可忍,站起来一巴掌甩在了苏清秋的脸上:“我是信了你的邪,才听你在这胡言乱语。”
“青竹楼里的温常在已经病入膏肓,怕是站都站不起来。”
“你有这个胡言乱语的本事,还是好好想想这满皇宫的流言怎么止下去吧。”
皇宫,青竹楼。
新选的秀女陆陆续续的都在七月底进了宫,温知许与苏清秋一样身为常在,在七月中旬一前一后的进了宫。
但苏清秋去的早,一进宫就去了最热闹的东六宫中的储秀宫里,住的是锦绣繁华的丽景轩。
温知许虽是后来的,同是常在却不知为何被安排到了青竹楼里。
这儿可是全皇宫最偏僻的地儿,青竹楼原先是先帝夏日纳凉的去处,自先帝走后这儿就渐渐的荒废了下来。
满地的青竹肆虐的长,夏日蚊虫多不说,冬日里可是能活活的冻死人。
“主子还没醒?”
似云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宫装,头上的两把头精可爱,她扭头问着一边板着脸,其貌不扬的宫女。
“没。”清冽的嗓音传来,那人头都没抬。这宫女叫棉雾,大长脸,淡眉,长的寡淡不说,脾性也不好,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似云看见她就着急,可这人是温三老爷给小姐寻的,是作为小姐的陪嫁与自己一同进宫。
似云再怎么觉得她不讨喜,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内务府自进宫那日就给主子拨了四个太监,四个宫女,人手虽然多,但打心底里似云还是觉得她两与主子才算最亲近。
不能与棉雾发火,便当着其余宫女的面埋汰起青竹楼来:“这什么破地方,竹叶怎么扫都扫不干净。”
“等主子受了宠,一定要早早的搬出去才是。”
青竹楼顾名思义是以竹子建造的,刚来的时候荒凉破旧,但是收拾好了却也算的上小巧雅致。
只不过这甚少有人来,至少似云在这住了小半个月,都没见旁人来过。
她们在外面叽叽渣渣的,眼看着日头都三竿了,屋子里的人却还没起来,去膳房提膳的小太监早就在候着了。
听见似云说的话,小元子深深的叹了口气,觉得这似云姐姐说话也不闪着舌头,受宠就像是买颗大白菜一样简单。
宫外来的女人果然是心思单纯,哪里知道这偌大的皇宫里,帝王的宠爱才是最难得的啊?小元子很想告诉似云,凡事不要想的那么简单。
但他不敢,他现在还有事求似云呢。
“似云姐姐,您进去瞧瞧?主子要还不起的话,这早膳可就要冷了。”小元子举着膳盒一脸哀求。
抬起袖口擦擦自己额头的汗,小元子一脸的苦相。原先他是个御花园扫地的,因为知道秀女要进宫,他早早儿的就将自己存的全部家当拿出来,求人给他谋个好差事。
差事那人倒是给他谋上了,跟的还是位常在,他心中欢喜觉得好好跟着主子总有出头那一日。
却不想,主子还没进宫,就被划拉到了青竹楼。这地儿可是又偏又远,主子还没进宫他的心就凉了半截。
新跟的主子住的地方偏还不算,这主子还又懒又馋,这日头都快晒屁股了都不起来。
不起来就算了,每日的一顿三餐倒是顿顿不拉。
小元子看着自己手上的食盒,无奈的撇撇嘴,里头可是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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