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茂国王爷生死未卜肖达慌乱尽失分寸
入夜,隆军大营灯火通明,不知道从哪处被曹兵与龙三生拉硬拽请来的几十位医者立在孤诚的病榻之前,想必二人也是动了一番脑筋,用了一些手段,因此短时间内,即便是鸟不拉屎的小地方,竟也让这两位老大爷整来了如此多的大夫,若能就地开上一场带有学术性质的中医研讨交流会,传于后世,不失为一桩美谈。但此时的医生们心境,可以说就是三个字——没辙啊,这帮人手里有刀,在这人不如狗的乱世便是最大的道理,学医之人又手无缚鸡之力,你说我学这玩意干啥,反抗的话很有可能轻则一顿胖揍,重则祸及满门,医的好也便罢了,这医不好,自家性命可就全交代了,故而一股背水一战的悲愤、悲壮、凄惨的情绪在这支医疗队伍中迅速的蔓延开来。
大夫,我徒儿伤势如何?龙三朝着已经不知道第00几号上来把脉的医生询问。
这……医生似乎有些犹豫
龙三见状立马阴沉起脸,露出了极为骇人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想好了,再说。
可怜这位,行医半生,平日里见到的都是市井朴实纯良之人,何曾领略过如此恐怖的场景,当即没有吓尿已经是给医门增光不少,冷汗噌噌噌的便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又在瞬间似乎横下了决心,脖子一梗,带着最后一丝倔强,铿锵有力、口齿不清的说道:在……在下无……能,此司命所属,非人力所能,告辞!
好家伙,就告辞两个字说的最为洒脱也最为畅快,但想溜?这不是白日做梦吗?只见龙三一声爆喝:哪里走!便将脚底抹油已经蹿到帐门前的医生提溜了回来,半盏茶的功夫后,艰难的开口:你是说,我徒弟没救了?
失血过多,脉象稀薄,已经归天了。被现场抓包的大夫也哭丧着一张脸,就仿佛躺在那病榻上的是他亲儿子一般难受。
龙三并未搭话,环顾周围两股战战的群医,问出相同的问题,可惜又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军医、走医、村医束手无策,偏偏这地想找个神医比一步登天还难,本来认为孤诚仅仅为皮外伤的龙三,也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整个人泄了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群医如蒙大赦,纷纷逃命一样跑出了营帐。
没了众人,龙三彻底失态了。这这这这……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不就是中了几箭,挨了一枪吗,孤诚,你小子快给老子起来!你往这一躺死了事小啊,老子的命也没了你知道吗,就姓管的那护犊子不讲香火情面,砍起人不问青红皂白的狠劲,还不非把老人家我活剐了不可,不行,你得给老子活,听到没有?就算你小子现在到了阎王殿,但没签那转生契之前,都是茅房里的纸!龙三脸上是梨花带雨,嘴中更加的念念有词,真道是见者伤心、听者落泪、闻者悲戚啊,说完举起蒲扇大的巴掌就准备给孤诚来俩个大耳光子,恰巧这光景之中,一直守候在帐外的曹莫终究是忍不住进来了,她喝斥住了龙三的行为,赶忙上前,动作娴熟的先是把脉,再是翻开孤诚的眼皮,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孤诚被箭矢贯穿的伤口,得到其因疼痛于昏迷中细微的哼声后,才放下心来。
还有救,向西80里,离此处最近的万里堡内有一名神医,姓艾名子,有起死回生之大能,请他过来,定能医治!曹莫肯定的说道
当真?龙三喜出望外,拍板决定即可动身,用尽毕生所学赶路,也要于今夜请来神医,救回孤诚,改变自己多舛的造化。
龙三前脚刚轻功飞离,后脚一小校急忙跑进帅帐:报……!禀报上将军,茂狗袭营!
什么?曹兵十分震惊更十分蒙圈,这肖达不顾及孤诚的死活了吗?这节骨眼上也敢剑走偏锋、兵行险招?还是说他本身和孤万山老匹夫唯一的大孙子有仇,借机报复?带着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曹兵开口询问到:茂狗来了多少人?我军前营损失如何?粮草有没有出现问题?接战的将军是哪一位?各部驰援了没有?
额……这,上将军,说来也奇怪,这茂狗大晚上的不睡觉袭营也就罢了,来了也只是打起火把在寨外立着,并未进攻,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更离谱的是对面领头那货,竟要求弟兄们绑了他来见上将军,您说,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咱跟着您打了十几年仗也都闻所未闻。
狗屁,人呢?曹兵一听便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定然是肖达信不过自己这边,袭营是假,探看孤诚是真,不过这茂人的头脑实在是令人找摸不透,合着全军就俩主帅,一个为自家孙女所伤而俘,另一个和大脑短路了一样也上杆子的进自家营寨,难道我大隆开的待遇,要比茂国好上那么多?
我等看其不俗,未敢怠慢,此刻便在帐外。小校搭话到
请进来
诺!
白日里交战时,还怒发冲冠的肖达此刻便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毕竟任谁使出十成十力气的一拳,闹了半天还打在自家兄弟身上,都会寻思这叫个什么事啊,肖达也是凡人,他也不例外,悔的肠子都青了,一进帐,看到孤诚此刻的模样,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的悲观气体分子的感染,就再也绷不住了,连滚带爬的匍匐到孤诚榻前,扯着嗓子哭喊道:兄弟啊,是哥哥害了你啊,我这可如何向丞相老大人交代啊,可如何向蓝太后她老人家交代啊,又如何向迎春楼里的二十七位弟妹交代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说你游学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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