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修宁捧着碗,想都没想就点头道:“好。”
“你怎么就答应了?”路栩低头喝鸡汤,暖暖的,“我以为你会说我发神经。”
现在是深秋,外面的温度并不高。
曲修宁耸肩:“我有什么办法。”
其实他内心的潜台词是,陪你一起发神经,我心甘情愿啊。
路栩绕到餐桌另一侧,在他脸颊留下一个吻:“有你真好。”
曲修宁面无表情地说:“把你的油嘴擦擦。”
吃完饭,他们俩一起收拾残局,路栩擦餐桌,曲修宁把碗筷放进洗碗机。
曲修宁回头看了眼路栩擦桌子的身影,心里冒出一股暖流,这不就是过日子的感觉吗?
他突然冒出个念头来。
-6-
出门时,曲修宁盯着路栩套上厚外套,又拿了把伞。
“一把伞够吗?带两把吧。”路栩打开玄关柜,打算再拿一把。
“我想跟你一起撑伞。”曲修宁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深深的。
路栩又把手缩了回来:“好。”
到楼下后她才发现,雨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要不……我们回去吧?”路栩抬头望着天说。
曲修宁撑开手中的伞,路栩才发现这把伞有多大。巨大的伞面足以将他们两人保护得严严实实。
他说过不会再让她淋雨,就一定会做到。
曲修宁瞥她一眼,搂过她的肩膀:“走吧。”
大雨几乎赶走了路上所有行人,行道树的枯叶被雨水打落在地上,人行道都被铺成了金黄色,仿佛走在地摊上。
他们俩慢慢悠悠的,成了这场雨中唯一的惬意。
路栩走一步踩一片叶子,脚感好极了。
曲修宁跟着她一起犯傻,两个人不亦乐乎。
胡闹了一会,雨变小了。
曲修宁冷不丁地说:“我要送你个礼物。”
路栩一时没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是什么日子,就不能送女朋友礼物了吗?”
“可以。”路栩摊开手心,笑嘻嘻的,“什么东西呀?”
“你闭上眼睛。”
路栩听话,合上双眼,突然感觉手心冰冰凉。
“什么啊?凉凉的,也没个盒子。”
那东西小小的,却很有分量。她的手心感受不出那个小东西的形状。
“可以睁眼了吗?可以睁眼了吗?”
曲修宁无奈,只能让她睁眼。
只见一枚钻戒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掌心上。
张晚忆是曲修宁的卧底。他早就通过张晚忆的嘴向路栩本人打听过了,她不在乎求婚的仪式感,也不想太过热闹。
路栩不在乎,但该有的还是要有。
曲修宁很早就买了戒指,筹划着在情人节,或者圣诞节,或者初雪,或者路栩生日……反正总有一天能用上。
可刚看到路栩帮忙收拾餐桌时,他好像看到了他们过日子的样子。他突然意识到,他也许根本就不需要等到某个特别的日子。
路栩惊得嘴变成了“o”型。
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这是,你这是……”
曲修宁却似是早就料到她这番德行似的,淡淡笑了笑。
笑完,他用手轻抚着她的脸:“路栩,结婚吧。”
雨就这样淅淅沥沥地下着,好像又变大了。
很吵,可还是听见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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