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周子衿稀奇得很,“后来呢?”
“后来牛蛙长大啦,呱呱呱的吵死个人,别墅没法儿住人,我爸爸就不住那儿啦,好像是成立了一个什么生态农园管理团队,在别墅的大花园里种植健康蔬菜了。”
周子衿笑得前俯后仰,嘴角都僵了。
魏童童忽然叹了口气:“哎,他好老了哦。周周,你可不可以不要嫌弃他的老。”
周子衿笑容收敛,垂眸想了想,然后侧过头,极温柔的摸了摸他的手,说:“不会,你爸爸是个好人,老天爷会厚爱的。”
魏童童哦了声,低着小脑袋很久很久,再抬头时眼睛仿佛住了星星,笑得憨傻可爱:“所以老天爷派你来啦。”
周子衿一愣,缓过这道劲儿后,眼角酸得想流泪。
晚霞披肩的时候,魏明烨回来了。
他一身风尘仆仆,眉间还带着谈事时的锋利和燥热。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的周子衿迅速拧过头,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魏童童窝在她怀里,甜甜稳稳的睡着了。
客厅光线渐暗,窗帘只拉上一层薄纱,风卷而动,光线昏晃温柔的洒在中欧风格的古董器皿上。
历历万乡,不惧岁月长。
魏明烨一击即中,此情此景,抖落半生动荡,好像一下有了归处。
他眉间戾气一扫而亡,只剩温和安宁。
周子衿冲他笑了下,明眸皓齿,宛若春日最娇艳的那朵花儿,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圆桌,那里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温茶。
魏明烨一个月内两次飞英国,在他的日程安排上已经是强挤时间。既已安定,次日便要回国。走前的那一晚,他非让周子衿来酒店,说是那小破屋太小,睡觉不舒服,做也不舒服。周子衿服了,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如此露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然,事实证明,地方大的确方便施展手脚。魏明烨在她身上数次沉浮,不知停歇。
天光将明时,他终露疲态,但也懒得休眠,裹着人问了句真心话:“周周,会不会想我?”
周子衿被汗水糊了一脸,嗓子哑着说:“你多想了。”
只当是体力活后的负气话,魏明烨觉得她会想,在女孩儿额头落了个心满意足的吻后,一诺千金:“乖,我也想你。”
十余小时飞行,魏明烨降落国内到达。
司机老张开着宾利直接将人载回集团,各部门负责人严阵以待,这一忙就到凌晨。
魏明烨得空喘息,拿起手机看了又看,各种工作汇报,商务联系,狐朋狗友不计其数,偏偏没有他最想要的那一位。他原本以为只是偶然,但连续三日,所谓电话传情空空如也,才明白,分离时,周子衿说:是他多想。
是真真的多想了。
老男人的脸面贵重,但能屈能伸,拎得清清透透,娇妻冷淡,总要弄个明白。
电话打过去,周子衿接了。接的时候,语气平平静静,有理有据的反问:“为什么要想你,我们在一起了吗。”
这话气人。魏明烨底气失阵,“我飞了两趟伦敦,这还不算?”
周子衿仗势欺人,很冷淡:“哦。”
魏明烨恼了,“是不是要我飞第三次?”
电话那头,女孩儿强忍笑意,似乎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反高潮的感觉原来如此美妙。她作弄之心更甚,有条不乱的数出各种男生名字:“danni是计算机系的,长得有点像一明星,他约我明天看电影。”
魏明烨冷笑一声:“所以,brett死了?”
这男人记仇,记恨,记挂情敌是否身亡。周子衿啧了一声,不太高兴道:“咒人干什么?brett很照顾我。”
这话非玩笑,确有几分真情实感。
魏明烨当然听得出,也正是因为听出来了,才真真儿的发了脾气。沉默三分钟,气场无形压人,待周子衿扛不住,想要主动转圜求和时——“啪”,电话挂断了。
周子衿愣了愣,再拨过来,魏大老总关了机。
啼笑皆非,气度实在小气。而后情绪发酵,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视频语音通通掐断。周子衿喟叹,一个“呸!”字恨不得飞过大西洋,把魏明烨呸成稀巴烂。
周子衿年纪轻轻,但人情冷暖自幼尝遍,心气儿通透的很。深知魏明烨好哪一口,倒也不端着架子,非要男强女弱等男人来哄。
第二天,周子衿掐着时间,给魏明烨发了一条微信。
内容言简意赅,结果十分奏效。
此时伦敦时间清晨六点,北城下午正是繁忙的时候。魏明烨坐在总部会议室,经理层办公例会开的如火如荼。他盯着微信上的信息关键字——
phone
sex
周子衿故意做坏,知道他此刻一定是工作状态,偏要诱敌深入,做个芳心纵火犯。魏明烨当时没回信息,只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主动破冰,电话打给周子衿,低吟下令:“来。”
周子衿这是自掘坟墓,但事先已做好准备,所以也没什么扭捏踟蹰。除去开始时露怯,之后二人渐入佳境,倒也品味了一遍另种人间乐趣。
夏去秋来,秋尽冬至。
半年时间已过,真正总结起来,两人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异地恋。
换句话说,周子衿自始至终,都没有正儿八经的承诺过魏明烨任何身份。她欲擒故纵,坏的明目张胆,心思无遮无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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