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和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佛珠,方才继续说道:“这事我每次提起来都会觉得不忍心,施主知道t国佛牌吗?”
戚乐一怔,她说:“佛牌,你是说……驱小鬼那种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也好,确有其事也罢。有种说法,便是佛牌也是‘叫魂术’流传出去后的演变,证据之一,便是‘婴香’。”和尚抬眸瞧了戚乐一眼,说了最关键的话,“因为‘婴香’的制法,和‘佛牌’大同小异。”
他这话刚说完,白婉就微微变了脸色。
老和尚叹了一声:“这东西真是连说出来都损功德,最狠厉的佛牌是活剖婴儿来做,而最‘好’的婴香,则是生母亲燃子香。”
戚乐匪夷所思:“子香?你是说,把婴儿磨碎做成香?”
了尘道了声佛,却没有反驳戚乐的猜测。他说:“这东西阴毒的很,寻常人做这个如果没有特别的法门化解,祖祖辈辈都是活不久的。白施主寻到我问这事时我也很惊讶,毕竟这个世道了,居然还有会做‘婴香’的人存在——我以为早在几百年前,这些人就该亡故的差不多了。”
戚乐慢慢道:“既然人有所求,自然会有人来应求。哪怕当时的懂的人全作了土,只要人想,这些土就还能吐出话。人性故如此,百年不变,对吗大师?”
了尘看了戚乐一会儿,大约是戚乐给钱给的真的够多够痛快,他解释完了要解释的,竟然还多说了句:
“恕老衲多嘴问一句,女施主会重金请老衲来解释这个问题,是否是已有人在用这类邪术了?”老和尚道,“如果是这样,我建议施主趁早寻人驱魔,婴香若是母燃,必能‘夺魂射魄’。人若是没了魂魄,那就是死了。”
又一次听见“夺魂射魄”,戚乐的手指微微蜷起。
白婉在一旁听着,忽道:“那若是中了招,大师能瞧出来吗?”
她显然是想到了戚乐起起伏伏的病情,夺人精气,按照古人的说法,精气被夺可不就得生病吗?
而了尘听见白婉的请求却说:“瞧当然是呢过瞧出来的,只是这事,白施主的主顾显然心底已有了数,我这话说与不说其实都一样。”
“如果二位实在是要我说一句,那我也只能说尽快。”了尘起了身,对戚乐道:“因为戚施主的命盘看起来可真是不太好,再不快点,大约就真要被医院下病危通知了。”
戚乐听见这话,心中起了疑。
她看着这和尚问:“我快要被下病危通知?”
了尘道:“我虽然对于道家的相术不算精通,但也能瞧见戚施主的命盘上五毒俱存,是不久命相。不过戚施主到了现在面色瞧着还不错倒是令我意外,一般如此的人,此时也该面色苍白精力不济了。”
戚乐越听越觉得古怪。她后期的病是来的莫名其妙,但也不是解释不了。更重要的事情是她已经绑定了系统,身体的各项数值也在便好,如果着和尚真的是个高人,不至于看不透她身上的变化,哪怕不能解释也不该说出她仍在病危这种话。
戚乐原本对婴香的事情已经信了三层,如今这和尚这么一好心提醒,反而让她起了疑惑。
她干脆直问:“你是说我没被治愈,还在病危?”
了尘听见戚乐的问话也觉得奇怪,他道:“难道戚施主还觉得自己很好?若施主觉得一切无恙,又何故寻老衲来?”
看着戚乐年纪轻轻就陷入这种惨境,老和尚也动几分恻隐之心,他当这孩子是一时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苦口婆心说:“戚施主这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婴香造成的,依老衲看也不能再拖下去,需得赶紧破局消灾。”
戚乐看了这和尚一会儿,心里将他划去了理论派,说:“大师的话我记下了,多谢大师来这一趟,请回吧。”
了尘被戚乐这半信不信的敷衍态度一激,花白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他道:“你不信老衲,你不信请老衲来做什么?”
戚乐没说话,白婉见状连忙打原创,她急急道:“大师误会了,她并非不信,还请大师……”
了尘冷冷说:“我有眼睛。”
了尘道:“总之钱货两清,老衲说的也说完了。既然戚施主觉得老衲在危言耸听便也不必当回事,只当老衲是收了钱来说故事的。故事说完了,老衲也可回了。”
了尘说完就起了身,真打算离开了。白婉见状连叫了两声,但戚乐根本没有反应,了尘见戚乐还真没怕的意思,本来三分作戏,这会儿子是真气走了。
了尘道:“老衲做这事这些年了,从未遇见这样的人!戚施主既然不信老衲,就不该寻老衲的开心。”
“老衲虽是方外之事,但也惜名,当不得‘骗子’!”
白婉再也拦不住,了尘拂袖而去。白婉急了,对戚乐说:“小祖宗,平时你不是最惜命吗?怎么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懂行的,你还不信了呢?”
戚乐道:“他也没看出个十足来,你请他留下救我,也未能救。更何况,能用钱打动的和尚,我能打动,我小妈也能。到时候他会帮谁还真难说,与其让他留下添乱,不如气走。”
白婉是不想去理会戚乐这弯弯道道的思路。她直道:“戚乐,你知道我帮你不是出于情分,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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