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到医院一会儿了,在输液,“嗯?怎么了?”
“没有,下雪了。”
卢潇不开心,“我在输液。”看不了。
景微酌一顿,后悔起来,温柔轻笑,“那等我回去,躺下休息吧,嗯?”他好言好语的哄。
卢潇望着百叶窗外稀稀疏疏的白色,默了默,破天荒地低语一声,“那我等你哦。”
景微酌一颗心都化开了,忍住想立刻出现在她病房的心痒,答应了,挂了电话。
副驾驶座,他父亲系好安全带,俊朗的脸孔上,神色带着一股微妙,“女朋友?”
“嗯。”
“你卢伯父的……那位侄女?”
景微酌转动方向盘,脸上神色自若,微带笑意,没有说话。
他父亲余光瞥着他少有的这种愉悦在脸上的神色,道:“胆子挺大。”
他扯扯唇。
景昀岭闲坐在座位上,看着机场公路上不断飞旋的雪花,随口问:“在一起多久了?”
“我回佛州的那一阵。”
“你伯父知道了?”
“嗯。”
“那你还完好无损?”
景微酌唇角抽了抽,瞥了瞥外面雪景,“他不可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你哪来的自信?”
“……”景微酌轻呼口气,“您觉得呢?”
景昀岭失笑,摇摇头长叹口气,确实一身资本的,他虽然没在这边住,偶尔谈生意才过来,但他的事业,他在哪儿都能了解到信息。
况且那次他回去参加婚礼,父子俩也谈过话。
景微酌轻轻转动方向盘,使得车子顺着弯曲的公路转弯,慢悠悠地道:“她叔叔我一点都不担心,应该担心的是她父亲。”毕竟不熟。
景昀岭闻言,硬朗的眉峰扬了扬,“你……还想干什么?”居然想到这上面去了。
“想结婚了。”
轻飘飘四个字,副驾驶座的中年男人微微定在那里……显然完全没料到。
“微酌。”他不可思议了一下,抿唇,“你说什么?”
景微酌扯了扯唇,“我见过她父母了。”
“……”
“今晚不方便,卢潇身体不好,在住院,不然我肯定带她来的。”
景昀岭微愣,“住院?怎么了?”
“年初检查出生病,最近又不好了,刚做完手术。”
景昀岭皱了皱眉,“那你刚刚还过来?”
他轻笑,“她父母也在同一家餐厅用餐,一起走了,我就来了。”话落,他慢条斯理道:“没关系,我待会儿反正就回去了。”
景昀岭失笑,浅若无痕的摇摇头,想了想,他瞥了眼车内显示出来的时间,已经快九点了,“今天有点晚,那我改天再去探望吧。”
景微酌想到那个今晚一听到见家长马上害羞要走的人,笑了声,嗯,改天。
送到他们家在这边的房子,景微酌进了屋再和父亲说了两句话就走人了,临走前,他父亲问:“人现在没事了?”
景微酌伸手到口袋拿车钥,淡淡颔首,“没事了,只是还在恢复期,过一阵出院差不多就算好了。”
景昀岭颔了颔首,“最近做的手术?”
“嗯。”
“那你……前几个月回佛州参加景黎的婚礼,怎么没把人带去?”
景微酌站在灯火浅浅的客厅,默默抿唇,“前几个月的婚礼?”他扯起唇角,“等我的婚礼她愿意来就不错了。”
景昀岭:“……”
一路迎着雪驰骋到医院,景微酌随便停好车就直奔住院部。
病房里她妈妈刚端着水杯从里面出来,见了他一身风雪,摇头一笑,走近拍了拍,“小心着凉哦,我刚说完里面那个,想出去玩雪来着。”
景微酌心虚地笑,默默喊完人拐身进去。
他家潇潇趴在床边,望眼欲穿地看着百叶窗。
听到声音,扭头,他绕过去坐在床边,捞起她。
她半个身子当即趴到了他腿上,仰起一张漂浮起温柔浅笑的脸,“那么快吗?你又开很快了是吧。”
“没有。”
“那你开飞机去的?”她调侃。
“飞机就不止这么快了。”景微酌揉揉她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声音惬意地和她认真探讨起来,“坐过直升飞机没有?”
“嗯……”
唉,卢潇叹气,这个人,难道连直升飞机都会开。
她抱着他的腰,仰头,真诚问:“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没有。求婚我也准备弄个别开生面的,绝无仅有的,务必娶到人。”
“……”
面面相觑须臾,他端来桌上温热地水喂她,卢潇喝完红着脸躺下。
半晌,无力中在线顽抗,“可你说你不养我。”
景微酌一顿,低下头,眉眼挑了起来,“你说什么?”
她扭头躲开,他压回来目光灼灼,“我什么时候说了?”
“那天,手术前。”
“那是开玩笑的,随口逗你的。”
卢潇就要开口,他蓦然道:“我在心里说了一万句想养你了。”
卢潇唇瓣张了张,最后想到他今晚的,他父亲过来,红了脸垂下首,避开他漆黑灼热地视线。
隔天真有点着凉了,景微酌后悔前一天没把她第一时间带回医院,还在外面逗留了半天。
后面几乎他也没怎么离开医院,就中午和他父亲吃个饭,早晚还是陪着医院里的人,或者和未来岳父岳母吃。
休息了两三天,他虽然没说,但偶尔的离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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