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天津郊区,黄山村外,李木、出尘子两人站在村口默不作声。
不用打开阴阳眼,李木也能感受到村子里蔓延着浓烈的怨气。这股憎恨犹如下水沟里积年的恶臭,扑面而来,腥臭难闻,让没什么洁癖的李木都不免掩住口鼻。
随着自己修为迈入了有道的门槛,一向爱干净的出尘子这才发现这里原来这么脏。
想起以前还跟村长吃过饭,他就一阵阵恶心,不住地抱怨道:“好臭啊,真脏啊!以前我真是脑袋被门夹了,居然在这儿吃饭,真是作孽啊!”
果然无知才是真幸福。
随着道行的提升,出尘子的修为虽然没有无心进展神速,但是作为一观之主,终于不再是花架子了,终于勉强能独当一面了。
和太师叔祖在村口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村子里愣是一个人都没有出来过。
眼看约定的时间都过了,李木面色凝重,若有所思,正想带着出尘子直接进村一探究竟时,一队身穿北洋军服的官兵,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落荒而逃。
还好出尘子一向骚包,到哪里都是一身纯白绸衫,官兵头子一眼就认了出来,边跑边大喊道:“青云观主,快跑啊,那妖怪杀出来了。”
青天白日下,哪里来的妖怪啊!
出尘子东张西望了半天,妖怪的一条毛都没有看到。
就在出尘子迷惑不解的时候,李木当机立断,果断出手,脚踏凌波微步,身形飘忽不定,忽前忽后,忽左忽右。
随着手上银针一一拂过逃难人员的百汇要穴,惊慌失措的众人仿佛在苦海中找到了明灯,一扫眼前恐怖骇人的幻象。
幻象一除,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慌张逃难的一众人,立刻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但一想到自己手下官兵死伤大半,错信老道修为的官兵头子,就怒不可遏地大骂道:“好你个清玄道人,什么都不会竟敢忽悠我。连累我手下兄弟死伤惨重,老子今天就要你下去陪葬。”
“李景林,你敢?贫道是白云观的人,你动我试试?”
刚才还齐心协力一起逃难,没了忧患后立刻分崩离析了。
一听白云观名号,李木心中一动,带着出尘子赶忙插上一脚,皮笑肉不笑地揶揄道:“想必是妖邪本事通天,白云观这位道长大意轻敌,错误估计之下以致今日大败亏输。这位军爷还请消消气,白云观声震华夏,大能无数,对付区区小妖,有的是手段。等这位道长回家搬来救兵,到时一定能帮军爷你报仇雪恨。”
“还是这位道长会说话,今天的确是贫道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妖怪如此厉害。可怜贫道那两个童儿也被害了性命,不过你们放心,等贫道回到观里做足准备,下次一定要手刃了这妖怪,好为今天的死难者报仇。”
不知是惊慌中的老道没回过神,还是本来就智商低,竟然没听出李木话中的嘲讽意味,竟然还对着李木出尘子两人好生感激了一番。
之后,整理好衣冠,提着脏兮兮的拂尘,这清玄道人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盯着老道人模狗样的背影,官兵头子李景林心中极度愤怒,目呲欲裂,抄起长剑,做投掷状。
还好李木见机的快,眼明手快,拂尘一扬,扫在李景林手上,将长剑扫落在地,对上他愤愤不满的目光,劝解道:“军爷,你还是消消气吧!他们白云观,声名响彻京畿,威震华夏,就连大总统见了他们,也要礼让三分。若是让人知道这老道死在你手上,他们白云观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举重若轻,拿捏有度。拂尘一扬,长剑落地。
自十五岁开始习武,师从各地拳家名手,李景林功夫纯熟,技艺精湛,鲜有对手。没想到眼前年轻道人拂尘轻轻一扫,握在手上的长剑就落了地。
再加上之前这道人一手轻身的功夫,回过神来的李景林才知自己遇上高人了。
平复心中怒气,李景林捡起长剑,插回剑鞘,来到李木、出尘子二人面前,拱手拜谢道:“道长教训的是,我区区一行伍,哪够资格同白云观这样的庞然大物计较。但是这老道夸夸其谈,手下兄弟折损大半,我实在是气不过啊!”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白云观欺世盗名,滥竽充数,假借宗教之名,瞒天过海,大肆揽财。这道人明明半点修为也没有,竟敢出来招摇撞骗,今天死难者的因果缘法可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揭过的。”
太师叔祖修为太高,前部分的话还听得懂,后半部分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瞧着一众官兵同自己一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出尘子也懒得多想,对于出现白云观的人仍就耿耿于怀,不满地问道:“李长官,今天你们是怎么回事?黄村长呢?他不是请了我们吗?这白云观的人怎么也来了?”
出尘子话虽然说得直接,但是他的身份摆在哪里。作为青云观掌教,别说他们一队官兵了,就算面对总统府的人,也一样牛气冲天。
比起白云观的夸夸其谈,青云观的真本事让一众官兵心生佩服,李景林不在乎出尘子的傲慢,反而恭恭敬敬地解释道:“两位真人,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开始有些放心不下你们青云观的本事,就又请白云观的人来。想你们两家都是名满天下的道观庙宇,想必齐心协力必能破除妖邪。没想到那白云观的人,就只会装模作样,搞些障眼法虚张声势。等到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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