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玲正跪在床上翻被子,以为是涵涵,就喊了句:“敲什么敲,自己进来。”
门被推开。
她终于在枕头边看到手机,拿过来摁了两下,忽然反应过来,身后好像……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一回头,四目相对。
朱玲玲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第一个反应是捂胸,随即又感觉这个动作太猥琐没好意思实施,咳了两声,故作淡定地挺直腰杆,走到一旁的衣架上取下外套准备披上,嘴里道:“夜总你怎么来了也不说……”
“一声”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变成了惊呼。
夜寒时用他那修长而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背部和腿弯,轻轻松松将她整个打横抱起。朱玲玲手一抖,外套掉在地上。
“你,你干嘛!”
朱玲玲陡然拔高音量,小腿象征性地扑腾挣扎两下,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夜寒时把她一路抱到窗台上。
他站在她面前,两个人正好视线平齐,黑色和浅灰色的眸子相对。
“那天,在过山车上,我那句没说完的话,还记得吗?”他的眉眼映着窗外皎白的月光,越发显得精致异常。
“……”
“想听吗?”
“……”
此刻朱玲玲满脑子浆糊,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到底什么情况啊,这难道就是……表白?
?!!!
还没等她细细琢磨清楚,一个炙热的吻落了下来,印在她微微颤抖的嘴唇上。
……
吱呀一声,门再次被人推开。
“爹地,妈咪,你们在干嘛?”涵涵抱着一杯牛奶静静地望着他们。
窗台边两人瞬间顿住了。
半秒钟后,朱玲玲满脸通红地跳了下来,转过身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夜寒时看上去倒是一贯淡定,如果忽略那已经微微泛红的耳尖的话。
“作业做完了吗?”夜寒时揉揉太阳穴,生平头一回落到如此尴尬的地步。
涵涵毕竟年纪小,也从来没见过夫妻恩爱这种画面,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妈咪说要陪我一起,结果一直没来。”
“先让爹地陪你,”朱玲玲在后面戳了戳夜寒时,“我去削点水果。”
涵涵说:“我刷牙了。”
朱玲玲立马回:“是我跟你爹要吃。”
夜寒时抿唇笑了一下,说:“嗯。”
“……快去吧,”朱玲玲催促。
“妈咪你也快点,”涵涵说。
朱玲玲:“知道了。”
看着一大一小身影离开,朱玲玲这才松了一口气,先去洗手间接了点冷水给脸降温,折腾半天,脸上的温度是降下来了,可嘴唇……还是好红,脖子也是……
她哀呼一声,捂住脸。
在房间乱转了一会儿,她裹上外套,把衣领拉到最高,决定还是先去准备水果。
楼下一片死寂,灯都没开。
都睡这么早?
朱玲玲一般晚上也不下楼,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但是没佣人的话,她只好将衣服紧了紧,自己去找水果。
夜家的水果都是从后面的果林里摘的,存放在地窖里。
楼梯道伸手不见五指。
朱玲玲拿手机照着,好不容易摸索到开关,一按,居然坏了。
她心里不禁开始打退堂鼓。
不过这地窖她白天来过好几次,并不深,里面是有灯的。
朱玲玲站在楼梯口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下去。
就挑几个水果,怕个屁啊怕,马列主义科学发展观都白学了吗?
朱玲玲深吸一口气,借着手机的光亮来到地下一层,左边是储物室,右边是地窖,她推开右手边的门,进去了。
又开始新一轮的找开关。
前几次都是吴姨带路,她只管挑水果,压根没关注过灯是怎么亮的,按常理说应该是在进门两边吧?
她拿手机照了照,没有。
地窖很大,密不透光,漆黑得仿佛一座幽深的牢笼,幸好里面还弥漫着瓜果成熟的香味,让人觉得稍微放松。
手机的光在墙上慢慢挪动,绕了一圈,毛都没有!
难道在门外?
朱玲玲真是服了自己,绕过一排排摆放整齐的水果,准备去门口看看。
然而,就在这时,楼梯口那边忽然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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