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吃了我的饭,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闻少辞心里稍微好受一点,看来她是准备给自己个交代了,便问:“你知道我今天生气了?”
余初甜一抬头就看到他又露出那种准备等她开口道歉的样子,好像自己做什么事情总是能被他摸透,暗自不爽,拐了个弯,全当不知道微博上的事情:
“我知道你眉头一皱就有大事发生,不要在工作上给自己太大压力,其实闻氏的员工都很优秀。”
闻少辞:“……”
等了一顿饭时间就是听她把自己生气的事情扣到工作上,闻少辞差点被果汁呛到,算她狠,点了点头,算是听了她的建议:
“一会儿没事要练字吗?”
余初甜看终于把话题放到了别的事情上,头点的鸡啄米似的,一起把碗筷收进洗碗机,洗干净手才进书房。
闻少辞的毛笔字她见过,写的和墙上的《兰亭序》差不了多少,但她的字就很糟糕了,师父说她是鬼画符一点也不为过,这么一对比,甚至比鬼画符还糟糕,这以后要是成了闻太太,笑话自己也笑话他。
这就是她强迫自己练字的心理暗示了,以后绝不能给闻少辞丢脸。
两个人用同一个书房,她把练字的桌子占了,他就只能屈伸在小桌子上看设计图,气味研究所是二叔的心血,他不想就此让研究所消失,重建的策划方案,必须要尽快通过董事会。
他看了不少助理王嘉德递来的设计图,自己先筛选一遍,准备周一再拿给闻二爷过目,在他心里,闻二爷始终才是闻氏香水的主人,至少要在离世之前,看到那些心血都没有白费,闻氏不会忘记祖业,不会忘记初衷,闻氏香水不会因为一场大火就此消亡。
这一低头一抬头的功夫,大半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眼看窗外已经洒满夕阳,闻少辞关了电脑,开始准备做晚饭。不想窝在大桌子上练字的那个人早就已经趴在上面呼呼大睡,毛笔顺着桌子滚下来,划了一条不长的线。他弯下腰捡起来,这才看到她写在纸张少的字,小心拿起来对着窗外看了一眼,他顿时舒敛了眉头:
【辞】
他的名字。
原来写的还挺工整。
他上楼拿毯子,下了楼才听到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再响,见是席鸢,便替她接了电话,告知她还在午睡。电话那边的席鸢顿了顿,很快就挂了电话,也不说要他转告什么事情。后来他挂了电话才瞧见她手机上的界面还停留在录像那一栏,手指一点开,便是余初甜那张满是愧疚的脸:
“闻少辞,你听我说,我和大鸟真的没什么……”
他浅浅一笑,原来不是没道歉的心思,是话说不出口罢了:
“下一次一定和所有异性保持距离,当你的闻太太,给你长脸。”
闻少辞进了书房,看到她还在睡,便在她肩膀上披了个薄毯子,坐在旁边的空位上,安安静静的打量着她,想起视频末尾她说的那个词,又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闻太太。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个称呼,只是不知道原来,闻太太原来就是这些年在不知不觉中占据着他心里重要位置的这个人,二十三岁时的遇见,二十七岁时的重逢,四年时间,足以把他心里的情感汇成大海,川流不息。
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仿佛已经在幻想里和她过完了四季,他看的出了神,想起那些年月里有关于她的一颦一笑,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往她的侧脸落下去一个吻……
余初甜原本睡的并不安稳,在梦境里被一只大狗狗咬了一口,一睁开眼睛就看都闻少辞的脸近的要贴到自己脸上,还没反应过来,那厮就眼疾手快的往她脑袋上盖了毯子,她刚刚睡醒有些反应迟饨,过了一会儿才掀开毯子,睡眼惺忪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闻少辞,唔了一声,正想把顶在头上的毯子拿下来,不想那个人又抬手拉起毯子盖在她的脸上,脑袋被他的大手罩住,动弹不得,便睁开了眼睛,从指缝里往外看,问:
“怎么了?”
那人抬起一只手放在了额头上,似要挡住什么东西,生硬的回了一句:“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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