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大嫂脸上并无凝重之色,看来是真的没事了,刘氏心中的大石头也落地了,这一放松疲惫感就袭上心头,她都如此,更别说是老夫人他们了。
刘氏决定先不将三房的那些糟心事情告诉老夫人他们,打算等老夫人他们休息好了再说。
可是刘氏是用心良好的,却被宋骥给破坏了,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定国公府,想要和定国公府断绝关系,因此在知晓老夫人回来的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
庞氏尚且还知道这事儿做得没有脸面,在众人面前低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
宋骥却假惺惺得很,见到老夫人就双膝跪下了,唱作俱佳,第一句话就是请罪,“娘!儿子来向您请罪了,儿子已经让族长将三房的名字在族谱上划走,儿子要与定国公府划清界限!”
“你……你说什么?”
被这突然出现就在自己面前跪下的儿子和儿媳,老夫人表示她没听明白,“老二媳妇儿,什么叫做三房的名字在族谱上划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就不能等娘休息好了再来说这件事情吗!”刘氏恼了,一定要这么迫不及待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气得拍桌子,她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氏无奈,看着如此生气的婆婆顿时也不敢隐瞒,将他们不在后宋骥做的事情一一告知,反正这么无耻的又不是她,她没什么好怕的!
而听完这一切,安若瑜简直惊呆了,这三房的宋骥就这德性,这是看定国公府这大船要沉了,想要弃船而逃啊,就这德行说他和宋钰是一家人她都不相信。
“娘,不是儿子不孝,而是现在情况紧急,我不得不这么做。”宋骥一脸的无奈,“为了妻子和孩子们我必须和定国公府断绝关系。”
“如果只有我们夫妻,我自然是要和娘和大哥,和整个定国公府共存亡,可孩子们还年幼,我必须得为他们着想啊。”
“好好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是看定国公府出事了,想要走了。”
听到他这一番虚伪的狡辩,老夫人气得脑子都晕了好一会儿,这才看着跪在地上一脸痛苦无奈的宋骥冷笑了起来。
活了这么多年,宋骥想什么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想要逃命去吗。
以前她只以为这个老三只是因为是被收养的关系有些自己的心思,没想到居然是个白眼狼。
这么些年,无论是老国公还是钰儿,对他从来都是掏心掏肺的,她也真心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
教育他成才,给他娶妻生子,到头来定国公府出事,他却是第一个要逃走的人,甚至为了和他们定国公府断绝关系,连族谱都动了,真是好!真是好啊!
这一刻,安若瑜想到了几个月前他们为了杨潇潇和胡幼琳上族谱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的事情,如今两相对比,真像是个笑话。
宋骥义正言辞,狡辩起来那是头头是道,“母亲您真的是误会我了,只有我出去了,才能找机会帮到府中,难道母亲真想要咱们全家人都被一网打尽,连个在外面奔波求救的人都没有吗。”
“娘我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孩子们,也是为了大家好啊,还请娘怜惜孩子们年幼,帮帮儿子吧,让我们三方离开定国公府,外面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让我们离开。”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离开呢,只因为那包围了定国公府的那些官兵根本就不放行啊,宋骥没办法才留下来,思来想去,他觉得老夫人有办法,这才有了这一出。
这一通的闹腾,把老夫人气得脸色青紫,宫中一趟遇到接二连三有人逼宫造反,被当成人质命悬一线老夫人都冷静得很,没想到回到了府中却差点被宋骥给气晕过去,这可真是家门不不幸!
“好!你要走就走吧,反正你本就不是我宋家的血脉,当年老国公怜惜你父亲早亡,母亲抛弃,这才将你收养,甚至力排众议将你写入了我宋家的族谱之中,如今你也已经是为人夫为人父了,我定国公府也对得起你了,如今你既然已经将你们一房从族谱中划去,那么以后自然和我定国公府再无关系。”
缓了缓神,压下心中的怒火,老夫人缓缓道:“只是你们既然走了,以后便与我定国公府再无干系,我们并不需要你们奔波求救,无论以后我定国公府是好是坏,是死了还是繁荣昌盛,都与你们无关了,既然已经从这里走出去,日后便再不要往来了。”
便当老国公的那一腔怜惜慈爱喂狗了吧,就当她这么多年的关心爱护打水漂了吧。
这样忘恩负义,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亲人,不要也罢。
其实对于宋骥的选择,老夫人并不生气,是人就怕死,能活着为什么要去死,可是她生气的是宋骥趁着她不在那么迅速地分割好了一切,甚至不惜改族谱。
等她回来和她说明这很难吗,她难道还能不准怎的!
过后又是这么一副虚伪做作的模样,老夫人是真的伤心,这么多年了,便是养条狗也有感情了,更何况还是人了,结果到了最后却发现养出的居然是只白眼狼,能不伤心吗。
但老夫人也是豁达的,即便生气心中也很快就有了决断,既然是白眼狼,那没了更好,壮士都能断腕,更何况宋骥还够不上‘腕’,断了便断了吧,断了更好!
老夫人的果决让宋骥很高兴,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一副母亲误会他了的模样,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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