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北境后,须得诸位姐妹同心协力,我双腿残疾,做不了什么,倒是拖累你们了。”她摸着早已没了知觉的双腿,却没多少伤悲。
胡儿不赞同道:“怎的就做不了什么,我们之中你的学问最高,日后还需得你给咱们撑腰呢。”
“就是!”李娇娘附和,“咱们会什么做什么,总能找到自己的用处。”
回到宫里,秦鹿和傅夺便洗漱后歇下了。
她问题不大,傅夺却被折腾的不轻,到底是个普通人,长期奔波下来,难免精神疲惫。
等韩镜得知老母亲终于肯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离阳殿,却被孙嬷嬷拦在外边。
“陛下,太后娘娘刚歇下。”
韩镜:“……”就离谱,真的。
出去有快五个月了吧,回来连儿子的面都不见,就这么睡了?
当然,他只是在心里嘀咕几句,到底是舍不得老母亲。
“那我晚上再过来。”
“是,恭送陛下。”
韩镜摆摆手,跨步离开了。
走出离阳殿,正巧看到崔怡带着两个孩子过来。
“陛下,和娘聊完了?”
韩镜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娘歇下了,晚上再来吧。”
崔怡点点头,带着孩子和韩镜向外走。
“娘可有瘦了?”
“不知道,被孙嬷嬷拦在外面了。”韩镜心里有点怄,“想来问题不大,素娘没进宫,就说明没问题。”
“这倒是不假。”真要在外边受了难,素娘早就被叫进宫里来了。
夫妻俩走到岔路口,韩镜要去前殿,崔怡要带着儿女回宫。
“不是说要去崔家吗?”他随口问道。
“回来了!”崔怡掩唇笑道:“只是中午陪爹娘用了便饭,便回宫了,没有带他们。”
“怎么了?”之前只有永安的时候,她经常带着永安回娘家的。
这怎么儿子有了,她反倒很少出宫了。
“娘有些话不中听,我怕她私下里交给安安。之前安安还小,记不得那些,现在懂事了,还是让她少回去的好,平时我出宫就可以了。”
相比婆婆的教导,崔怡在听到母亲的教导后,开始正视其子女的教育。
她和丈夫恩爱非常,平日里相处没有什么规矩,可母亲经常叮嘱她要伺候好陛下等等。
虽说这些的确没问题,可崔怡心里明白,母亲是要让她在陛下面前低头。
而婆婆则教导她,夫妻之间没有谁低头抬头的,本为一体,何须要分个高低。
这样的夫妻相处方式崔怡很喜欢,有什么不愉快当面说开,不需要压抑忍耐,从而伤及夫妻情分。
再加上婆婆开明,对待孙子孙女一视同仁。
之前崔二夫人似乎对安安也很好,可自从儿子出生后,母亲似乎就对安安不太上心了,至少比不得这个外孙来的重要。
她或许在平常也会偏颇一二,待发现后会纠正过来,可母亲不一样,她偏心的很明显,毫不遮掩。
前世不知道积了多大的福祉,才有了今生的母女情分,崔怡不想破坏。
她知道重男轻女不对,也在时刻提醒着自己。
儿女闹矛盾,崔怡只是在旁边看着,绝不插手。
正如婆婆所说,女儿没有让这儿子的道理,姐姐也没有必须让着弟弟的道理。
儿子是她的责任,不是女儿的。
也是因为这样,纵然有了弟弟,崔怡和女儿的关系仍旧亲密无间。
韩镜敛眉,没有说崔家的不是,“你自己决定吧,我不插手你娘的事情。我先去处理政务了,你回宫休息,晚上接你去母亲那边用膳。”
“好,陛下慢走。”
永安挽着母亲的手臂,道:“爹,早点回来呀。”
韩镜回头笑道:“老时间。”
几日后,陈家的商队抵达长安,和宫里做了交接,之后赶来了馆驿。
趁着这几日,李娇娘带着几个姐妹在长安城买了不少东西,都是些耐用且放的住的,陈家商队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在馆驿等了快两日了。
双方相互见礼后,这边修整了两日,与第三日,两方一起赶往北境。
此次去往北境,路上走得不算快,大概需要一个半月时间。
如果是单骑奔袭,以时下最快的日行五百里来算,抵达北境大营需要十二三日时间。
他们不需要那么赶,每日只需敢百多里就可以。
这个速度已经不慢了。
因为陈家是皇商,所以可以借宿在沿途的驿站,不过需要交纳食宿费,当然这个费用不算贵。
主要是馆驿比起客栈要安全的多,而且北边荒凉,有的地方除了馆驿之外,可谓渺无人烟。
行了十几日,气候变得凉爽起来,景色似乎也越来越空旷辽远。
这是她们从未见过的风景,远远望去,大地蔓延至很远的地方,与天交汇在一起。
此时她们才发现自身的渺小,而痛苦似乎也变得浅淡许多。
日升日落,露面早已换成了颠簸的黄土路,荣玉儿等人每日待在马车里,有些女子干脆坐在拉货的马车上,上边也没个遮阳的地方,却丝毫不能消减她们对新生活的渴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看到第一座府城的时候,所有的姑娘们都兴奋起来了。
“田管事,咱们是不是快到了?”一个相对年轻的姑娘趴在木箱上,喊着前面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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