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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韩府的大公子“韩墨阳”才被问斩不久,而韩老夫人的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于是,在胡十九的要求下,她与韩墨辰的婚事也是一切从简。
这般决定又让自诩为“沈府管家”的惑与极为不乐,于是,他打定主意,要在韩墨辰迎娶胡十九的当日,“刁难”一下韩府。
而家里的青雀连同胡十九的“傻父”沈凌,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高兴。
与沈凌的欢天喜地不同,青雀在高兴之余,更愈发显得忙碌。
“小姐,您别动啊,这胭脂都抹不匀了!”她手忙脚乱的向着胡十九的面上涂脂抹粉。
胡十九屏住呼吸,差点被这胭脂里的粉呛晕了过去,她不记得,前世嫁与韩墨辰之时,是否也是这般热闹隆重,她只记得,在那间焕然一新的房中,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
而今,胡十九面前的铜镜,顿时拥挤了不少,她看到青雀慌慌张张的将一盒又一盒样式不同的香粉,重重叠叠的扑在自己的脸上。
她看到沈凌偷偷的拿起了其中一盒,比比划划的又向着他自己的脸上抹去。
只是还没等胡十九笑出声来,她又看到,在镜子反射出的那个角落里,老惑与端着一盅糖水,静悄悄的放在自己身后的桌上,又用袖子擦着眼睛走了出去。
胡十九看着镜中越来越“红光满面”的自己,她示意青雀先停下手头的“活计”,又对沈凌笑着说道:“爹,那个不是你用的。”
沈凌发现胡十九注意到自己,先是细细的端详着胡十九,又惊呼道:“宁宁,你的脸怎么流血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青雀气的不顾尊卑,连忙上前对着沈凌摆手道,“什么流血!呸!”
她懊恼自己也在这么好的日子,居然被沈凌引着。说了这么不吉利的话。
“这是新妇妆!”青雀得意的看着胡十九说道。
沈凌眨巴眨巴眼睛,刚要开口说什么,青雀怕他说出来更“好”的词来,便立刻拉着他走出胡十九的小屋。
而这。却正中胡十九下怀,她坐在镜子的前方,只看到随着青雀同沈凌走出屋内,惑与的身影,又出现在门边。
“沈叔。”胡十九转身笑道,“有什么话,你说好了。”
惑与显然没有注意到胡十九已被青雀“改头换面”,他乍然看到胡十九的模样,也是吃了一惊:“小姐,你的脸……”
胡十九讪讪的擦了下脸:“沈叔,我没事儿……”
惑与定睛一看,发现不过只是青雀那丫头不知轻重的为胡十九画上的胭脂,他叹了口气道:“这人间,有什么好的……”
接下来的话。老惑与就是不说,胡十九也明白。作为修行千年的老狐狸惑与,他认为报恩有很多种方式,何必要将自己“搭上”,这在惑与看来,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话虽是如此说,既然胡十九今生就是为了报恩前来,而那个“韩大将军”,韩墨辰又的确看上去,还算是不赖。
因此。惑与不过是嘟囔了几句,讷讷的提出这几****打听到的,按照一般人间嫁娶,“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中。其他几样都不完备,突然就到了“亲迎”,老狐狸惑与心里觉得有点委屈……
胡十九听到惑与说的这一大串后,先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她笑道:“原来您是为了这个。您也说了,那是人间一般人家的嫁娶,咱们,又不是‘一般人家’。”
她说着,又冲着惑与调皮的眨眨眼,这一眨,却将惑与的眼泪“眨”出来了,老惑与今天变得特别多愁善感,他擦着眼睛说道:“要是狐君大人在就好了……”
哥哥……
胡十九看着镜中的自己,今日,真的就会“一帆风顺”吗?哥哥,会来吗?
虽然清杨楼已被查封,然而,掌柜“沈十九”同“韩大将军”的喜事还是在琅京城内,沸沸扬扬的传了开来。
只是大部分的人,都对这桩突如其来的婚事半信半疑,而那些往日的酒客,却借着这个由头,徘徊在清杨楼的大门外,希望这里能重归往日的热闹。
而当日清杨楼的伙计们,便在此时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这其中,有热情开朗的李荷田,有木讷寡言的赵六,有脾气急躁的屈刚,甚至,就连一些往日同胡十九关系不是那么亲密的譬如张六铁等人,也只是因为曾经参与过清露苑的斗酒一事,而在这段时间内,被众人所熟知……
“我说徐老儿,这咱们的小十九就要嫁人了,你怎么还是这副不急不忙的样子?”秦杨自打断腿的旧伤不再复发之后,他基本上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醉翁楼,此时,他看着微笑着的徐清,忍不住向外张望着说道。
真快,似乎就是一转眼的工夫,当日那个站在大街上,还像个小男孩儿的“十九”,就要嫁人了。
徐清心中不禁有些怅然若失,爱徒嫁给了陈国最为显赫的将军“韩墨辰”,这并不能让徐清高兴多少,相反,他更担心胡十九嫁入韩府后的日子。
不知道那个无拘无束的丫头,能不能适应高门大户的种种规矩呢……
“哎!”就像是心有灵犀,秦杨居然站在徐清身旁的另一扇窗口,遥望着对面被封了的清杨楼叹息道。
他这副神态,倒让老友徐清不禁摇头失笑,这个“酒疯子”此时心中最为记挂的,恐怕还是胡十九失去了,那得之不易的“清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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