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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前方只听到韩墨辰一声低喝,胡十九乘坐的马车就慢慢的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
胡十九差点就要掀起蔽膝向外看去,然而,此时车边却有人笑着说道:“小姐莫怕,那都是些‘障车’的,前来讨要些吃喝财帛……”
听这声音,倒有几分像是屈刚的妻子,胡十九在车内刚要接话,却听得前方一阵嬉笑吵嚷。
原来,这陈国的嫁娶风俗,便是在迎娶新妇之时,会有一些街坊邻里挡在路中,为的就是一个凑趣儿,也好沾沾新人的“喜气”。
此时,胡十九听到前方越发热闹,其中有韩义纵声大笑,也有李荷田的絮絮叨叨,似乎那些“障车”的民众,不愿轻易的就让这“韩大将军”与“沈酒师”的婚车通过此路。
而在这吵嚷声中,胡十九却听到有人高声说道:“韩大将军,末将魏正熊……”
魏正熊?
胡十九本是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由的又握了起来。此人,同那个“通敌”的魏正虎,有何关系?
想到当日那看似刚正不阿的魏正虎,居然是慕容烨安置在韩墨辰身旁的细作,胡十九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心思缜密的慕容烨早已成为黄土之下的一具枯骨,当日,他处心积虑的命魏正虎混入韩家军中,为的就是在塞外一战之时,与他里应外合,将韩家军的粮草付之一炬。
然而,却因为胡十九的出现,他精心的计划,功亏一篑。
不管慕容烨同韩墨辰有着怎样的恩怨,但是,直到如今,在胡十九的心中,他依旧是自己最为要好的朋友!
回想起慕容烨那在荒林之中孤零零的坟冢,胡十九不止一次的在心中暗自发誓。她定会将拼尽全力将那个置慕容烨于死地的“真凶”迅速找出,亲自带到慕容烨的坟前,以慰他在天之灵!
心中,愈发憋闷。
胡十九轻轻掀开头顶的蔽膝。她将身体向前倾斜一点,此时,魏正熊的声音就更加清晰可辨。
“家门蒙羞,魏正虎正是末将的兄长……”此时,魏正熊似乎迟疑了片刻。但仍是回答了韩墨辰与胡十九相同的疑问。
“末将恭祝大将军与沈酒师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他似乎只是前来祝贺,但他口中说着贺词,又似乎是在无意之中,向着胡十九所乘的马车望了过来。
竟然是他!
火把炎炎,人头攒动。
魏正熊未必能看到胡十九的面容,然而,胡十九却将他看得分明。
胡十九怔了,他竟然就是魏正熊!
那个在清露苑的黑脸侍卫!
不知为何,在“斗酒大会”之时。胡十九便对这个“魏正熊”没有什么好感,而今夜,听闻他原是“魏正虎”的弟弟,又在此看到他作为“障车”中的一员,胡十九的心中,说不出的别扭。
“韩某谢过诸位。”
韩墨辰对于魏正熊的出现,感到有些愕然。只不过,他仍然有礼有节的向着魏正熊连同他四周的街坊邻里说道。
然而,也就在这时,韩墨辰发现。眼前的这些“障车”之人,似乎有了很多平日不曾见过的“生面孔”,于是,韩墨辰的眼神中便有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好在。那魏正熊得了李荷田端来的酒水之后,便笑着退了下去。
而其他“障车”之人,认出李荷田是清杨楼的伙计,便都叫嚷着要让迎亲的队伍再多送上几坛清杨楼的酒水,他们方可让开道路。
而此时,坐在车内的胡十九已经忍不住的趴在窗口。她看到,前方的场面开始有些失控……
“掌柜的,您别怕……”屈刚的妻子看到车帘微动,她连忙拉紧了帘子,小声说道,“新妇子是不能被这些人看到容貌的……”
她说着,却似乎有些恐惧的,将身体向着胡十九的马车旁靠了靠。
“无妨。”胡十九说着,将蔽膝揭下,奈何屈妻紧紧的拉着车帘,胡十九试了几下,只得轻轻的放下手来,她将耳朵侧在车旁,试图从中听出前方为何如此吵嚷。
那些人,仅仅是为了凑热闹而来的吗?
就在胡十九心生疑窦之时,韩墨辰同样骑在马上,端详着面前那些陌生的面孔。
似乎,不太对劲……
这些站在前方的“障车”之人,已将平日胡十九熟识的那些父老乡亲都“遮”在他们身后,虽然,他们的面容带着笑意,口中说着各式各样的吉利话,然而,迎亲的队伍,却怎么也冲不过他们的阻拦。
“我说差不多就得了!莫要误了吉时!”李荷田将酒分给了那些人后,却发现对方还是三三两两的聚在自己周围,他有些急了。
“李兄,你暂且回避。”韩义随侍在韩墨辰的身旁,他看到自家公子神态凝重,心中着实一惊——莫非这些人来路有异?
李荷田听到韩义这么说,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对面那些拿了清杨楼的酒,却还“不依不饶”的人,又回头望向端坐马上的韩墨辰,只见韩墨辰神色凛然,他身旁的韩义,也是如临大敌之态。
李荷田有些慌了,他慢慢向后退着,又将手中最后一个酒坛顺势向前一抛,同时高声呼道:“大伙儿乐乐吧!”
果然,那些人是会武功的!
为首那人似乎没料到李荷田会突然将酒坛抛来,未见他如何伸手,那酒坛,便已稳稳的落到了他的掌中!
“多谢大将军了!”
那人顺手拍开坛子,竟然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如今,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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