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般过往,也不难理解水天柏何以会说道“英雄怕见旧相识。”就干戎心性而言,面对顾倾城,心里也难免五味杂陈,索性不见更好。
京城。“倚红楼”内,歌声伴着曲调,婉转悠长,听得人人迷醉,不知今夕何时。
金玉楼折扇轻摇,细细品着琴声,皇羽悄无声息的立在了门外。金玉楼也不回头,只把折扇一收,跨步了门。
皇羽忙迎上前:“少主,杨青羽和干戎二人确是去了杭州,单迎风接他二人进了水印山庄。”
金玉楼眉头一锁,疑道:“门主也去了水天柏庄上?”
皇羽应道:“不仅门主,石佛也去了。”
金玉楼‘咦’了一声:“可知是因为何事?”
皇羽摇了摇头:“只是听说水天柏把他四大弟子都急召回了去。”
金玉楼沉思片刻,不得其解,摆了摆手,又道:“江浙的生意让尤徵和陈老多加留意,我这个师叔可不是善主。”
皇羽应了一声“是”,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金玉楼转身回到房内,琴音刚落。寻原处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水,细嘬一口,道:“烟萝啊,你我相识也有四年了,你就打算如此痴等那人?”
古烟萝把手轻轻在琴弦上一拨,半晌幽幽道:“等又如何,不等又如何,他在天涯何处尚且不知...”
金玉楼泛起一阵苦涩,缓缓道:“如此不懂惜福之人却能得此福分,羡煞旁人呐!我还有要事办,过几日再来看你。”古烟萝连忙起身,金玉楼把手一招,叹了口气,出了门去。
翌日清晨,朦胧之间,听到一声爽朗清脆的笑声,随之便伴着一声爆喝。
杨青羽听出是干戎的声音,心里一奇,循声而去。远远就见干戎提刀向着一面丈高石门左劈右砍,刀气窸窣窣剥下不少石屑,壁上却少见划痕,也不知情由。
边上亭亭立着一碧衣姑娘,走到近处,见其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朱唇肤白,纤眉之下,双目剔透甚是好看,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杨青羽连唤两声,干戎也不应答,又加大嗓门喊道:“大胡子!”
干戎也不停下,一边道:“杨小子,你别管!”少顷有些躁然道:“水丫头,你没诓我吧,我脾气不好,可容易发火。”
听干戎一叫,杨青羽才知这碧衣女子正是水天柏独女水瑶,湖前凉亭称“水瑶亭”,也是当年水瑶出生之日特地起建,爱女之心,可见一斑。
水瑶悄悄抿嘴一笑,朗声道:“我爹说了,不能随意骗人,就是他跟我讲的石门后藏着三十年陈年佳酿,谁要有本事打开,里面的酒就随他喝了。”
以干戎的内力刀法,竟也破不开石门,其中定有古怪。打眼把石门扫过一圈,发现顶梢凹缝处嵌着一柄剑,只是剑身已完全没入了墙内,只留出个剑柄,以外观看来,应是女子佩剑。
杨青羽略微一笑,心知干戎定然是被这小丫头给骗了:眼前这面石门并非是门,而是一整块巨石,只不知是谁将阳面凿刻成了门的样子。
剑身能完全没入石内,必是高手将其打入其中。
水瑶拔不出剑来,又找不到帮手,干戎不明所以,这才被水瑶骗来破石,只不料石头坚硬,任是干戎也奈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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