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缺道:“尹堂主,实不相瞒,我等没有信物,只是殷寿所说,若堂主不肯给,在下自可用强...”
“狂妄!玄云堂岂容你撒野!”慕缺话未讲完,殷阔一声爆喝,挟掌而出。
慕缺见少年来势虽汹,但到底根基浅薄,身形走虚,几个掠身跨步,卸去少年攻势,一把抓住腰带,将他扔了回去。
少年从未见过这般快的身法,只觉有些发懵。
尹连仲忙道:“劣子不懂礼数,多谢手下留情。”
慕缺本无意伤人,笑道:“少年人,还是傲气些好...方才在下的话还没讲完,锦盒里的东西,对我至关重要,还请门主行个方便,锦盒里的东西,我只看不取,可否?”
尹连仲稍显为难:“慕大侠仁义,只是这东西我本是代做保管,现在殷老弟身故,按说此物该算是殷阔所有,如何处置,还得听他的。”
干戎扯开嗓门道:“小娃娃,你怎么说?”
殷阔自小寄身尹连仲收养,对其即是敬重,又听到刚才言语当中维护之意,心有感念:“伯父,给他们看!”
正当这时,又有弟子来报,说是有人来访,尹连仲只以为是慕缺等人好友,问询道:“来人可报姓甚名谁?”
弟子道:“他自称孟折。”
众人中,只杨青羽与孟折交好,遂道:“堂主,此人是我好友,路上耽搁了,现在才到。”
干戎道:“这小子怎么来了,定是他老子又憋什么坏呢!”
慕缺道:“来也无妨,不怕他知道。”
杨青羽道:“孟折来这里,必然是孟南山猜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他来探听消息不假,可别让他坏了事。”杨青羽对孟折并无恶意,但一想到孟南山,就难免心有芥蒂。
待尹连仲进到后堂取锦盒之际,孟折进了来,虽见人多,也是一一招呼,礼数周到。众人对他却不睬不顾,将他晾在一旁。
方甫一会,尹连仲捧出一小木箱,呈置众人面前,道:“这里面就是他留下的盒子,只是里面到底是什么,谁也没见过。”说完将一把钥匙递与殷阔道:“你来开吧,你爹给你留的遗物。”
殷阔谨慎打开,果从里面拿出一个墨漆锦盒。锦盒光洁如新,如按殷寿所说,这锦盒至少有十余年光景,却如此保存安妥,足见尹连仲是有心之人。
殷阔打开锦盒,里面只留有一张纸条,一方布绸。
纸上书云:银二百万余,保君一世富贵,足可换我一脉香火。布绸上画笔绵延,几处楼阁,几湾流水,且有不少标注,当是地图无疑。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殷寿二百万两银子藏匿所在,只是纸上三行小字让人动容。
殷寿这些银子,本是殷光照所留,殷寿为报父仇,将殷阔托付尹连中看养,其时尚在襁褓。为尽父责,殷寿将如此巨额财富留下,若所托非人,尹连仲开了此盒,拿到银子,或许也会放其生路。若是其他仇家得到此盒,也盼能有所顾念,正如今日一般。
殷阔自是悲从中来,知道其父未尽父责,但其意情浓,亦拳拳可见。
尹连仲见到两物,连连感慨,当初殷寿弃子南下,尹连仲颇有微词,叱骂其枉为人父。如今看来,当中曲直原委,又是另一番境况。良久长叹道:“为兄不负你啊!”
慕缺、杨青羽二人,顿觉失落。一直盼着锦盒内的东西会与名单有关,见到盒中物什,名单再无迹可循。
自孟折一来,杨青羽就知道,孟南山应是没有名单的,否则也不会让孟折前来,自失马脚。
慕缺更是迷惑,若有名单,那到底在谁身上,若是没有,却又为何几人提及,一念及此,心绪纷扰中顿感疲惫,再无心力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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