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了灯笼夜里就不会黑了。
所以,挂吧。
徐建虽然已经沦落为了阶下囚,但是态度依旧强硬无比,而且,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如同他这样的贪官心中,并没有将平民百姓放在眼中,依旧一口一个贱民的叫骂着,殊不知他在以前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既然他看不起人民群众,那许青就得让他看看,人民群众的力量有多伟大。
……
第二日
冬日是赖床的好季节,哪怕是平日里勤勤恳恳的农户都缩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
笼子里的雄鸡迎着初升的冬日叫了一声又一声可依旧没有唤起这座雄城的精气神。
无奈地雄鸡在叫完了最后一声后咯咯咯的飞回了笼子里。
就在这时,忽然在街道上传来了一道道洪亮的声音,迎着冬日的寒风声音似乎能传五里远。
“号外号外!永州司马因贪污受贿流一千里,明日行刑!”
“号外号外!永州司马流放一千里回来之后,继续下一条罪名的惩罚,直到执行完三十二道罪名为止!”
……
“娘的!大冬天的瞎喊什么?!”
“好梦全他娘的被你们给搅了!”
几个被吵醒的永州城居民,打开房门,拎着手边能拎到的随机物品气冲冲的打开门就要给那几个外面肆意叫喊的欠揍货一顿收拾。
这时,一个老大爷也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门,拦住一个叫喊的人看着他道:“后生,你大早上的胡乱喊叫什么呢?”
青雪书斋的伙计举着一份如同前两次的那种广告一般的东西道:“大爷!徐司马判了!流一千里!”
老大爷看着那份传单道:“徐司马?永州的那个徐司马?我说后生,你莫不是失心疯了,那么大个官儿,说判就判了?”
一个拿着棍子冲到青雪书斋伙计身后的那个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木棍看着青雪书斋的伙计道:“你说什么?谁判了?徐司马?!你唬谁呢?要是那个王八蛋这么容易判老子还用靠做梦报仇?”
青雪书斋的伙计挥舞着手中的传单道:“千真万确!前日就被押上公堂审完了!徐司马都在牢里蹲了两天了!今天就要被徐府就要贴上封条了!”
这个时代的通讯并不发达,再加上永州这座上州的州城更为庞大一些,内城或许不少已经知道了徐司马被判贴封条的消息,但是外城大部分依旧不知道。
而且,即便是内城人知道也不过知道徐司马倒台了,依旧不知道徐司马究竟是因为什么罪名。
但是,出自青雪书斋的一张张报纸给了他们准确的消息,不知道的消息百姓知道了消息,知道消息的百姓得知了徐司马更准确的罪名。
中年男子看着青雪书斋伙计手里的纸张道:“你这纸倒是给我一张,让我瞅瞅啊!”
另一人将之推开道:“你大字不识一个看什么看?这位小兄弟你给我一张,让我瞅瞅。”
青雪书斋的伙计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不是免费的,掌柜的说了,永州旬报的报纸一文钱一份,永州城最新消息早知道。”
“一文钱?这竟然还要钱?能看到那狗官的判决书,值了!,就是要钱我也要看!”
“一文钱的事情,给我来一张,我看看!”
“我也要!”
“还有我!”
……
不过一会儿工夫几个晴雪书斋伙计手里的报纸便是被抢光了,甚至于青雪书斋伙计手里那份给自己留着的都被霍霍走了。
并且那些客人临走的时候还挥着沙包大的拳头给了青雪书斋的伙计一通威胁:“要是让老子们知道你们书铺骗人,明天见不到那个狗官被流一千里,老子们砸了你们青雪书斋!”
“就是就是,我盼着这一天多久了!你要是散布假消息我来砸第一锤!”
……
青雪书斋
萧如雪喝了一口许青刚熬好的粥,看着桌案后的许青问道:“你为什么要散布这样的……报……哦对……报纸啊?花了我们好多钱呢!可比刊印几行字的广告费钱多了,等明天大家不久都会知道了吗?早知道一天晚知道一天与什么区别吗?”
许青看着萧如雪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有时候早知道一天和晚知道一天真的会有很大的不一样。”
萧如雪丝毫不懂许青的意思,喝完了粥将碗放了出去,拿起鱼食开始喂鱼,最后回到了许青的屋子里。
萧如雪在许青的屋子里也放了两尾鱼,不过是那种不大的小鱼,就萧如雪的说法,这样能显得这个屋子里更有生机和活力。
此时此刻萧如雪正在一点一点的往许青屋子里装着两条鱼的大盆里放着鱼食。
这个冬日改变了很多东西,更是深深的激发了人的惰性,就连许青都开始时不时的感到困顿想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眯上一会儿。
要说唯一没有变化的也就只有一如既往活泼好动的萧如雪了,她可以乐此不疲的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再跑回来,一旦下雪了萧如雪的兴奋值能成倍上升,半天时间都能待在院子里玩雪,似乎有着用不完的活力。
第二日
今天就是罪臣徐建上路的日子了,流放可不是旅游,无论天气多恶劣,无论你有多严重的病,只要你还没死,就得走,走还不算,脚上带着镣铐,手上带着枷锁,最是折磨人。
这一天徐司马刚刚被两个官差压着出了州衙,便是看到了大清早街道两旁便是站着两排一眼望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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