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直都是一种虚幻的概念,是后来的人们用日晷和时钟等工具将这种虚幻缥缈的概念尽可能的具体化了。
三天,对于姜云志来说是很漫长的,因为尺寸和程序这些东西已经摸索清楚了,剩下的就是让工匠们按部就班的顺着程序制作就好了。
这三天,他不能离开弘义宫,但却又没有别的娱乐和消遣方式。
但不管怎么说,时间都不会因为个人的意愿而驻足,在姜云志略带着胆战心惊的期待中,二十四日终于来了。
一大早,相处了半个多月的千牛卫校尉敲响了姜云志的房门,为其穿上了一副铠甲。
摸着身上的甲片,姜云志有些感叹。
这可是正宗的山文甲,和需要用绳子固定的札甲不同,这山文甲的甲片是拼合起来的,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防御的同时还不会影响关节的活动。
最巧妙的是,这山文甲的甲片不用一绳一线,单纯是用甲片拼合起来的,但却不会脱落。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也只有明光铠才是用山文甲片拼合的,寻常的士兵只能穿戴札甲,差一点的话藤甲也不是没有。
而给姜云志的竟然是山文甲,有此可以看出来李世民对姜云志是多么的重视了。
姜云志微微一笑。
李世民啊李世民,你表面上说着不愿意被别人掌控命运,但实际上还是用了最大的力气来保护我。
看来,任谁都是想要走捷径的。
穿着和这具身体尺寸有些不合的明光铠,姜云志有些别扭的走出了弘义宫。
“准备好了?”高坐于马背之上的李世民看着走出来的姜云志,语气冷淡。
姜云志没有回话,而是抬起了胳膊在李世民的面前转了两圈。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上马吧。”李世民右手一挥,一名千牛卫牵着一匹黑色的战马走了出来。
说是黑色的也不是很严谨,因为这匹马的四只蹄子全都是被白毛所覆盖。
作为一个九零后,姜云志是真的没有骑过马,在千牛卫校尉的帮助下登上了马背之后他就拉着缰绳,浑身紧绷。
李世民见状失望的摇了摇头:“朕这白蹄乌给你骑真的是浪费了。”
说罢李世民的手微微一动,胯下的青骓收到了主人的信息调转了马头。
“等等。”姜云志叫停了了掉头欲走的李世民,用手指了指后面的弘义宫。
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宫殿的意思,而是这个宫殿里面的人。
这里面的工匠都是临时调集来的,里面有将作监的,有长孙无忌家的,也有坊间的平民,现在他们参与制造了一些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那么自然是要处理一下的。
这些人的下场如何姜云志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刻意的让自己不去想。
这是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倚仗,他不想把自己会的那些东西全都交出去,如果他那么做了就代表着他这个人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因此,哪怕是要多走很多路甚至是遭很多的罪他也要尽力的掩藏。
若是李世民真的为了那些东西和他撕破脸,那么他宁愿带着那些知识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姜云志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他从来都不会白白的给人好处,如果别人想要强取豪夺的话他宁愿为之玉碎。
况且,他相信李世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李世民看了看他,似乎是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回过了神。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他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挥挥手,十几名千牛卫离开了队伍进入了弘义宫。
里面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不言而喻。
负责皇城外围防御的龙武卫在前带路,中间则是李世民,现在还要加上一个不会骑马的姜云志。
浑身僵硬地坐在马背上,姜云志的心情有些杂乱。
贞观历史上著名的事件之一渭水之盟即将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虽然在他所知道的历史中这场劫难虽然给颉利军队途径的地方造成了难以修复的破坏,但不管怎么说李世民还是安然度过了。
这还不止,很是记仇的李世民在贞观二年末三年初就报了仇。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李世民绝对是小人,因为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武德九年末遭受了侮辱,前后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就报了仇,而且还在是顶着贞观元年、二年和三年的大灾之下。
没过多会儿,队伍就在姜云志的胡思乱想中抵达了渭水河畔。
长安皇城距离渭水实在是不远。
如果说黄河是中原防御游牧民族的第一道天然屏障,那么这渭水就是中原历代皇室防御游牧民族入侵的最后一道天然屏障。
当然了,这说的是贞观以前,因为之后这个大唐的国都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面前平静的渭水很是宽阔,但姜云志和李世民的目光却都不在这上面。
远方隐约可见扬起的尘土,声势浩大,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颉利的军队或许还未到,但绝对不会太远了。
李世民轻轻扯动缰绳,其胯下的乌骓马往前挪动了几步,姜云志刚想跟上,但奈何他根本就不会骑马,而牵着缰绳的千牛卫校尉则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未等他发问,几匹马从人群中缓步走出。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张公瑾、侯君集,以及尉迟敬德。
但是,这些人中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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