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君兮一下子锁紧了眉头,“唔……”
君琛面上一变,问:“怎么了?”
“肚子疼……”君兮说话都带上了颤音,像是一只大手,抓住了那里的血肉,在用力往下扯……
听到这里,君琛面色一变,“是因为受凉了吗?我这就带你下去。”
君琛带君兮回的是他的厢房,他轻功极好,不过几个跳跃间就到了,可这么点功夫里,君兮已经疼的满头大汗了,脸色也苍白了起来。
君琛一脚踢开门把她放到了床上,从笼箱里找出一个汤婆子给君兮捂上了,“你先忍忍,我去厨房给你煮红糖水。”
不知是不是他之前就备好的,汤婆子竟然是热的。
“不……不是……”剧烈的疼痛让君兮把唇咬得发白,汗水沾湿了额前的碎发。
只这么几个字,君琛奇迹般的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一把扣住了她的腕儿把脉,凝神探了好几次脉象,都只是气虚,没有什么不妥。
从来不知道怎么安慰过人的他,只得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乖,痛过这一阵就好了……”
君兮气得想咬他,她也的确咬了。
她身体倍棒,从来都没有因为来葵水痛过,可是现在这痛不欲生的感觉……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儿,君兮也没有松口,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
君琛突然卡住她的下颚,不知怎么用力的,君兮就松开了口,君琛再次给她把脉时,神色有些复杂。
然后把她翻了个身,按了她后背几个穴位。
剧痛几乎是一下子就消失了。
君兮半死不活地趴在床铺上,好半天,君兮才缓了过来,“你就说吧,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明可以点穴止痛,还让她痛了半天。
君琛没有回答她,而是拔了她一根头发,倒了杯冷茶,头发在冷茶里沾过后就被他扔进了烛火里烧了。头发遇到火缩成一团,橘色的烛火里冒出几股青烟,然后“嗤啦”一声窜起一大股蓝幽幽的火苗,瞬间又不见了。
君兮看得一愣一愣的,她问:“那是什么?巫蛊之术?”
君琛微微有些诧异:“你知道。”
自然知道,上辈子当皇后的时候,皇宫里那些妃嫔整出的幺蛾子还少吗?不过对君琛可不能这么说。
君兮道:“我在闲书上看来的。”
一想到那邪门儿的东西君兮就起鸡皮疙瘩,她可怜巴巴地问:“那我身上的巫术解开了没?”
君琛道:“小把戏罢了,没事了。”
眼底却闪过嗜血的杀意。
听到君琛这句话,君兮就彻底放心了,缩在被子里咕隆道“谁在背后给我扎小人啊……”
君琛给他压了压被角:“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守岁,君兮睡得很安稳,君琛却是彻夜无眠。
万籁俱寂的夜,除了风雪呼嚎,还有鬼魅般的黑影在沉睡的屋檐间跳跃。
那一夜厢房的灯火未熄,那一人伏案眉间煞气凛冽,那一笔写出多少人的命运,那一纸又决定了多少人的生死……
这个除夕夜,蔓延着血腥的气息。
只因为……有人触了他的逆鳞!
天将明的时候,君琛才回到自己的床榻前。微弱的烛光里,她的女娃娃睡得正香,身体蜷缩成一团,只有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可怜又可爱的模样。
君琛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很久。
常年习武有些粗粝的指腹轻轻划上了少女的脸颊,指下的肌肤,光滑,温润,奇迹般的平复了他血液叫嚣的爆戾。
也许是睡梦中也感受到了那有些硌人的触觉,少女漂亮的眉皱了皱,微微躲了躲。君琛都准备收回手了,她却又把半张脸都放进他掌心。
有温润的液体顺着她眼角滑落到他掌中,是她的泪。
他似乎被烫到了一般,有些怔愣,就听见一声呢喃:“哥哥……”
她并没有醒,只是在睡梦里无意识地呢喃。
君琛却眯起了眸子。
肆无忌惮地打量那张美到让人心悸的容颜,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放肆,让她在睡梦中也缩了缩脖子。
他倾身吻了吻她鬓发,贴着她的耳朵缓缓道:“君兮,我会护你一世安稳。”一字一句,无比慎重。
天刚亮的时候,院中传来了脚步声。
君琛眸光一冷,抬脚往门外走去,房门打开几乎没有声音,前来的仆人欲敲门的手还举着,有些错愣。
俊美有如神坻的男子周身气息冰寒,他开口了,嗓音比这严冬的清晨还凉薄:“带路吧。”
仆人拱了拱手,无声地走在前面为他引路。
房门又合上了,守在门口的,是他留下的“影子”。
屋子里点了烛火,可是依然有些暗沉。
“彪炳千秋”的陈旧匾额下方,是密密麻麻的藏书,石青布襟的老者背对大门,负手而立,花白的发是岁月留下的沧桑。
“你来了。”老者开口,却并未转过身来。
君琛的目光掠过那“彪炳千秋”的匾额,目光里带了几分嘲意,“都说护国公乃朝中第一清廉大臣,这严冬时节,祖父还穿一身单衣,别染了风寒。”
国公爷转过身来,目光如鹰隼:“子臻,你太让我失望了。”
君琛伏首作揖:“辜负了祖父厚爱。”
国公爷重重一巴掌拍在了书案上:“糊涂,大丈夫何患无妻!”
君琛目光一寒:“那是您的亲孙女。”
国公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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