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鹃当然不懂,姜氏当年想跟卫家结亲的时候,杜鹃压根都没到她身边来伺候。
卫静姝是什么性子,别个不晓得,姜氏自然明白,当初她念着儿子的前程倒也觉得这性子虽不太好,但好歹能护着家人,可如今敌对的自家那又不一样了。
一时间心里头又气又急,骂卫静婉那死丫头身子不争气,又骂卫静姝多管闲事。
嘴里的话还没骂完,便忽而听得“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这声儿极大,姜氏被吓得一跳,抖着手连连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杜鹃也被吓得不轻,忙到:“奴婢去瞧瞧……”
说着便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出去,不多时方才跟守门小厮一道去的婆子便慌慌张张的回来了,连额头的汗都来不及擦拭,便道:“是,是世子妃,正着人砸咱们侯府的大门呢。”
姜氏心头咯噔一声,气得直跳脚:“她莫不是疯了……”
跟着便也顾不得许多,急急忙忙的往外头去。
卫静姝就端坐在马车上纹丝不动,纵然觉得砸门之声有些吵,却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那声儿巨大,引来了不少围观的路人,便是永安侯府的左邻右舍也忍不住出来观望一番究竟是甚个事儿。
款冬插着腰指挥着初十同元宝砸门,还不忘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侯夫人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我们姑娘的娘家虽是没落了,可我们世子府到底还同永安侯府是姻亲,四姑娘进门才几日功夫,这般说病倒便病倒,连个信儿都不给我们世子妃稍,此番我们世子妃想要探一探,还要寻各种由头将我们拒之门外。”
“莫不是侯夫人做了甚个见不得人的事儿,藏着掖着,叫我们四姑娘有苦说不出……”
款冬模样虽不是顶尖的,可素来乖巧讨喜,这般唱作俱佳的一哭,倒又不少人指着永安侯府大门指指点点的。
“可怜我们世子妃惦念好些时日,送吃的稍信儿,愣是连个回音都没得,若不是实在担心得很,哪里能做出这样没规矩的事儿……”
当初谢元安要娶卫静婉的时候,姜氏闹出不少事儿来,虽未往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可周遭住的人家多多少少也有些听信。
再听款冬这么一说,自然便明了这其中的意思,有那嘴碎的便嗤笑一声:“原来永安侯夫人还是这等捧高踩低的,平素里瞧着倒也不似这样的人啊。”
有人出声,自也有人接话:“你懂什么,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人啧啧出声,念及几年前的旧事笑道:“早几年谢家大爷还没入仕的时候,永安侯夫人还想娶卫家的嫡女呢,不过人家瞧不上罢,没想到后头谢大爷有情有义娶了如今这一位,还叫她磋磨成这样。”
跟着便也有人道:“嗨,你们不知道,当年永安侯夫人看重的可不就是这一位。”说着暗暗指了指世子府的马车。
“说是盛宠多年娴贵妃的嫡亲妹妹。”
方才念起旧事的人又跟着讽笑出声:“谢大爷如今娶的这位也还不是娴贵妃的亲妹妹,不过是卫家倒了罢了……”
那人话音还未落,永安侯府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来,初十同元宝站定,再不动作。
围观的众人皆转过头去,只见姜氏铁青着脸,气得身子发抖,怒道:“卫静姝,你眼里还有没尊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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