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众人跟着陪笑,我只有种呕吐的冲动。
接着又有人打趣说,“参加过这么多聚会,还是头回见到带老婆出席的,钟总可真是个好男人啊。”
这话说的,明显有点嘲讽的味道,毕竟这年头身边没个颜值过硬的妹子都不好意思上桌。
钟庭没说话,倒是林东淡淡一笑,“我要是有个李总这样漂亮的夫人,我也要带出来。”
言下之意,他们不带老婆是因为老婆丑。
崇达的影响力是不用说的,众人立马附和,对着我和钟庭一顿夸,钟庭只笑了笑,看着方才那位言辞凿凿的公仆,“陈局,听说您的爱将曹和平进京任职了。”
就这一句话,那位的嚣张劲不见了,转而脸色煞白。
在座谁又不是人精,瞧着动静,不用问也能猜到这句话背后所包含的信息。
气氛一下子安静得不正常,不过很快就有人出来打圆场,这些人都是老油子,开始你一杯我一杯走起来,荤段子一个接一个,逗得几位小姑娘嘻嘻哈哈。
知我有孕在身,没人来招惹我,我倒是乐得一方清净。
吃饱喝足,十来个人搂着美女上了二楼,说是要玩牌。
钟庭拉住我的手,像个贴心的丈夫那样叮嘱,“你要是累了就回房休息,我再陪他们玩一会儿。”
我说还不困,想出去走走,他点点头,又嘱咐我小心点,不要太久。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产生我们很和谐的错觉,而这一切不过是瞬间的虚幻。
山海关景致极好,汇集了名园胜境的特点,融入中外造园艺术之精华,以园中园的手艺将诗情画意融于其中,流连期间仿佛置身幻境。
走到一处水榭,不远处传来对话声,是两个年轻女孩,声音荡在风里,竟出奇的悦耳。
甲说,“你看到没,洪漫身边那个帅哥,据说是这间会所的幕后老板,好像姓谭,听说超级有钱。”
乙轻笑一声,“谭粤铭嘛,新加坡富豪,我之前在拉斯维加斯见过他,豪赌客啊,一晚上输千万美金眼都不带眨一下的。洪漫那个贱人手段真是够多的,连谭粤铭这样的人物都能勾到手,不服都不行。”
甲叹气,“没法子,技不如人呐,听说洪漫出道以前是学杂技的,那腰肢软得跟什么似的,你说哪个男的能禁得住,你没见两人方才多激烈啊。”
她们口中的洪漫我知道,挺红的一个演员,年纪应该不大,出道挺早的,以前是个模特,生得妍丽大气,确实是谭粤铭会喜欢的类型。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口口声声说喜欢,转身就搂了别人。
两人还在继续,我已经听不下去,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顺着花径到了一片湖区,湖边是偌大一片高球场,设了个现代感十足的亭子,用竹子搭建,风格贴近越南,竹桩下的空间自然通风,湖泊水蒸发使之异常幽凉,眼下临近初冬,冷意潺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正打算往回走,忽然被人一拽,就撞进一个清香的怀抱。
沐浴露的香味。
很明显,此人刚洗过澡。
没等我发火,他就亲了过来,带着一股酒气,混着牙膏的薄荷味。
谭粤铭,你混蛋,不准碰我,把你的脏手脏嘴拿开!
他停下来,“怎么了这是,脾气未免也太大了点,哦,我忘了你是个孕妇。”
我横他一眼,“你还知道我是孕妇啊,有你这么调戏孕妇的吗。”
他轻笑,“怎么了嘛,又不是没亲过。”
我说你要亲就亲那个洪漫去,别来招惹我。
他一下就笑了起来,心花怒放的样子,“我当什么呢,原来是吃醋。赫赫,我就说这一向的好脾气怎么就…”
我冷哼一声,“要不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干嘛洗澡刷牙。”
他说洪曼喝多了吐他一身,他肯定得洗澡刷牙啊,说完又粘过来,“我是冤枉的。她喝醉了,忽然就扑过来亲我,我一直拼命挣扎,挣扎得可厉害了,很多人可以作证……我真的是清白之身,不信的话你可以检验啊,看看我是不是为你守身如玉。”
能信他才怪,我使出浑身力气推他,“你给我走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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