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看,恶灵又在伤人了!”一小童朝着身后的老者大喊。
老者只抬了一眼,若有所思,摇摇腰间的酒葫芦,暗叹道:“这个时辰啊。”
只见那小童快步走到一户人家院墙处,翻越而进,在廊中撑起一把红色的雨伞,反身扯住一个从屋内退出来的罗衣广袖的女子,出剑挑断了她颈间喉部一道红线,身手利落干净。屋内主人显然察觉,踱出一名男子,剑眉圆目,一副焦急吃惊之态。
“什么人,竟敢光天化如之下入府行凶!”男子喝道。屋内不时传来女人痛苦的喊叫声。
小童白眼他,不屑地指指地上那一滩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的东西,捂着鼻子,躲到老者身后冲他吐吐舌头。男子刚惊魂未定,看看小童所指更是差一点吐了出来。老者笑眯眯地走到男子近前,掏出一个红色小瓶:“将此物打开放于夫人枕畔,不少时即可顺利诞下婴孩。”说罢,就要离去。男子急忙喊住:“仙道留步!你怎知我夫人…”
“刚才那只是产鬼,专盯待产妇人的,再说,里面呼天喊地的光听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以后别往家里领些来路不明的女人了。”小童朝天翻了个白眼,挡在师父跟前。男子羞愧地红了耳朵,将信将疑让产婆拿了小红瓶进去,果然不出一会,就听见婴孩啼哭的声音。产婆跑了出来恭喜道:“恭喜大人,夫人生了,是位千金。”
“多谢仙道仙童救命之恩,敝人惭愧,险些害死妻女,请一定下榻寒舍,让黎天略尽地主之谊,也好报恩之万一。”黎天半跪在二人面前,小童听见有好吃的,不禁拽拽师父的衣角,意思是,要不我们在这里休息片刻垫垫肚子?
老者掐指一算,那小婴儿出生时刻也是特殊,心里想着不妨留下来观望看看,也好不要拂了人家的盛情。随即无奈点了点小童眉心,叹徒儿贪嘴,自己也有些馋酒了,便应允下来。
席上觥筹交错,小童筷子所到之处无一不风卷残云,看得黎天府上的人直咂舌。老者半瓶浊水下肚,脸色也红润起来,蛮象是个老酒鬼。黎天一边为二人布菜,一边心有余悸地问道:“我黎天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幸得今日遇见二位,救我妻女性命,不知是否真有神鬼仙魔?”
小童顿时脸拉了下来,气鼓鼓地嘟囔:“没有那我刚杀的那是什么。”
老者正色看了一眼吃的满脸油光的小童,对黎天道:“凡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先生不必太过执着。”
黎天正要追问,院内传来嘈杂之音,席上的人抬起头纷纷往外看去,就见丫鬟跑来:“老爷不好了,小姐小姐她哭不出来,憋得满脸紫青,怕是要折了去了。”
说话间,黎天放下筷子就往房中跑去,老者白眉轻挑,拍拍身边有所警觉的小童:“良儿,去看看。”
闺阁之中,刚落生的小婴儿本正在熟睡,忽地惊哭一声便没了声响,黎府上下为夫人和新小姐忙活,以为小姐又睡了过去,过了会奶娘来看,就见小婴孩已经面色青紫,嘴张的老大却哭不出声,产婆急了抱起婴孩头冲下就开始打屁股,谁知都打出了红肿也不见效果,这才找了人禀告了去。
老者刚到门前便觉得煞气甚重,连忙叫所有人出来,唤了良儿进房内看护,自己则在院外摆起来符阵。不一会,良辰抱着已经面色如常的小婴孩三步一窜逃了出来,众人正要长呼一口气,就见良辰小童的后面青面的死婴跟了出来,老者拂袖大喝一声:“敕!”上前接应徒弟。良辰背后的死婴脑顶处生生裂开来,钻出一条滑腻像胳膊般粗细的触手,末端一大口闪着獠牙,一个躲闪不及打在良辰背上,良辰紧紧护住胸前的婴孩,滚落一旁,老者飞身上前,抵住将要咬下的恶心大口,携了爱徒,退开了去。
良辰将怀中的婴孩交给傻眼了的黎天,拍打干净身上的灰土,加入了师父的战列。
二人协力将死婴引入阵法中心,霎时暴起六丈光牢,锁住死婴所在,良辰上前抽出佩剑一下斩断了死婴张牙舞爪的触手,腥臭的液体喷溅了一地,老者快步上前扯开了徒儿,道了声小心,就看那喷溅出的液体极具腐蚀性,硬生生将地渗出一个坑,师徒二人犯了难,这还遇见个狠角色。那牢中的死婴却也没消停,趁着躲避之际,又长出一条触手,挥舞着大张着的巨口,看见的人估计都会给吓死过去。
良辰伸手割破了手指,将血涂在剑稍处,轻声吟唱过后,一道剑气奔着死婴面门扑去,这是“血饮技”,以自身鲜血为引,注入剑气,融而为一,剑残而人殒。老者感叹良辰年轻,太过求胜心切,以后这损己的法子还是少用的好。就见那死婴一阵挣扎,口中青光闪过,老者耳清目明,良辰眼疾手快,说话的当儿身影一闪而过,回到老者身前手里已经多了一枚珠子。
闹剧收场,屋内黎天再次跪谢救命之恩,老者接过那刚出生的婴孩,神色又紧。
“仙道,我黎天为官以来虽不说造福万民却也上对得起皇恩浩荡,下对得起一方黎民,如今为何屡遭邪崇,还请仙道,告知一二。”黎天痛心疾首,跪拜在大厅之内,连同本应卧床修养的妻子在内一干人等全部跪相受命。
“诸位请起。”老者搀起黎天,将婴孩放于堂上才悠悠开口。
“先生实不必如此,老道本就是收降这些恶灵之人。恶灵,也就是你们常说的神魔鬼怪。人灵魂均有三魂七魄,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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