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宇奇顿时乐得合不拢嘴,指着鞠卫东嘿嘿地笑道:“卫东啊,卫东,我最佩服你们这些知识分子,一肚子花花肠子,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敞亮多了。”
鞠卫东却在心里苦笑道:“看来自己已经被高国祥盯上了,假如哪天他真想动石宇奇,第一个倒霉的肯定就是自己。”
石宇奇拍拍鞠卫东的肩头,转身又回到办公桌前,捏着下巴摇头道:“真不该去惹那小子啊,95分!真他娘的欺负人,老子当初才得40分,这不是寒碜我老石呢么!”
九点半的时候,闫佳美睡得正香,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她赶忙睡眼惺忪地从座位上站起,迈着软绵绵的双腿走过去,拿起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田忠实充满敬意的声音,“请问是丁县长吗,我是忠实啊,想向您汇报下工作!”
闫佳美听后不禁抬起右手抵在唇边低低地笑了几声,她是知道田忠实的厉害,以前陆亚良和唐龙光,都被田忠实给伺候得很是舒坦,看来田叔这是打算故技重施,先通过早请示晚汇报拉近关系,然后再慢慢施展他那一身精湛的马屁功夫,拍得小丁县长分不清东南西北。
听着田忠实那边机器轰鸣的背景声响,闫佳美浅笑道:“田叔,是我,丁县长不在办公室。”
“呃?是佳美啊!”田忠实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失望,随即换了一种长者的口吻道:“佳美啊,你要多帮帮田叔说话啊,你田叔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起折腾啊。”
闫佳美摇头苦笑道:“田叔,我现在是自身难保,您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两人在电话里又闲聊了几句,田忠实那边见套不出什么话来,才极不情愿地挂到电话。
闫佳美这时已经恢复了些体力,拿茶杯泡了茶,却没有心思喝上一口,只是倚在办公桌前怔怔地呆,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轻嘘了一口气,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转身放下手中的茶杯,把装着衣服的塑料袋提起,出了办公室,径直去了鞠卫东的办公室。
推开虚掩的房门,现老公鞠卫东正坐在靠背椅上抽烟,而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装满了烟头,闫佳美忙走过去,一把抢过鞠卫东嘴里叼的半截烟,用力在烟灰缸里捻灭,嗔怒道:“卫东,你不早就戒烟了么,怎么现在又捡起来了?”
鞠卫东笑了笑,拿手捏在鼻梁上揉了几下,苦笑道:“这几天生的事情太多,有点应付不过来了,就得靠这东西提提神。”
闫佳美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把烟灰缸清理干净,又把手伸出来,鞠卫东无奈,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交到闫佳美手中,随后打趣道:“闫主任啊,你这手可伸得够长的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副县长,给点自由好不好?”
闫佳美却没吭声,把洗好的衬衣、衬裤、白衬衫、袜子从塑料袋里一样样拿出来,随后走到门口把门关上。
鞠卫东把衣服一件件换上,闫佳美红着眼睛帮他把衬衣的衣领和袖口都整理好,忍不住从身后抱住鞠卫东默默地流泪,半晌没说话。
鞠卫东身子一僵,缓缓回过头来,轻声道:“你已经知道了?”
“什么?”闫佳美抹了一把眼泪,更多的泪水却从眼窝里面涌出来。
鞠卫东有些不解,皱眉道:“你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闫佳美一动不动地贴在鞠卫东后背上,低声呢喃道:“卫东,你好久都没碰过我了。”
鞠卫东听后呵呵一笑,转过身来,拿纸巾帮闫佳美擦干眼泪,低声安慰道:“佳美啊,咱们现在这个年龄,应该干事业,儿女情长的事情,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太奢侈了,再说了,就算为了洋洋,我们也应该好好干,我们不能让孩子重新遭我们受过的罪啊。”
闫佳美点点头,咬着嘴唇回到沙上,坐好后不时地拿着纸巾点着眼角,轻声问道:“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事?”
鞠卫东沉吟了半晌,摸着下颌轻声道:“佳美啊,是这样,两件事,一个是我要到省党校学习,得去半年;二件事情是老爷子昨天晚上给我打过电话了,他想让洋洋住在他那,老爷子身体不好,没几天活头了,一天看不到孙子就想得要命,他怕你不放心,就又雇了保姆。”
闫佳美摇头道:“卫东,我不想让孩子跟着老人,会养成不少坏习惯的。”
鞠卫东笑着摆手道:“你那是唯心主义,佳美啊,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但老人的健康最要紧,再说了,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想看随时可以去嘛,二十分钟的路程而已。”
闫佳美摆弄着衣角点点头,又抬头道:“卫东,这件事请我听你的,可你也要依我一件事。”
“什么事?说说看。”鞠卫东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就笑吟吟地端着杯子。
“我,我想调回政府办公室干杂活,在小丁县长底下干活太累了,经常出力不讨好。”闫佳美哪敢讲真话啊,就只好随便编了个理由,打算蒙混过关。
鞠卫东听了皱起眉头,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佳美啊,这件事情是咱们以前定好的事,你不要义气用事,你是知道的,我们从政的人跟别人不一样,我们这些人都是畸形动物,对政治生命的看重比自然生命还重要,要想延长政治生命,就只能不停地往上爬,要爬得比所有人都高,丁学锋这条绳子你千万要给我抓牢了,以后有大用处。”
闫佳美听了用力地揉.搓裙角,瘪着嘴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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