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您这是...”进了画廊的大门,阿福正靠在椅子上打盹。听见门响,他急忙睁眼起身。一看是我,满脸堆笑着就迎了上来。
“吃完饭我觉得还是应该来看看,说实话能吸引到我的画作并不多。阿福午饭吃过了?”我背手走到阿琼的自画像跟前,抬头看着说道。
“随便对付了一点儿,这不是担心有客人会来。晚上关门之后,就能吃点好吃的了。看得出来,您是真心喜欢这幅画。刚才我跟阿琼联系过了,她这两天暂时回不来。等她回来了,我第一时间帮您预约好不好?”阿福转身为我和晓筠倒了杯水,然后在我身侧低声说道。
“那行,您受累!你歇着吧,我自己再看看别的。”我递给阿福一支烟,然后跟晓筠朝画廊里头走去。阿福看了看手里的烟,答应了一声,走到门口点着吸了起来。
“阿琼,今儿这位可是真喜欢你的画儿。都来两次了,你抓紧办完事早点回来啊!”吸着烟,阿福掏出手机给打了出去。我跟晓筠相视一笑,然后便仔细参观起来。饭点的时间,画廊里就我们两个客人。清静之余,也能专心去寻找蛛丝马迹。
店里每一条过道上都安装了一个摄像头,过道两侧则是挂着画作。按道理来说,不存在监控的死角。那么黄庭究竟是怎么失踪的呢?我带着晓筠顺着过道走了两遍,始终想不通这个问题。过道的尽头是一个拐角,拐过去就是另外一条过道。拐角处还挂着一幅画,画上的人物是阿琼,她穿着一身拖地的红色的礼服,脸上罩着一层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了双眼和鲜红的嘴唇。我跟晓筠走了过去,然后又退了回来。
“怎么了?”晓筠问我。
“你说,如果有人在这里动手的话,监控是不是就照不到他们?”我将头朝外探出,看了看对面的监控,然后问晓筠。拐角处刚好把我的身形遮挡着,如果我不动,从监控里看这里就跟没有人是一个样。
“可是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一样会在监控里留下马脚啊!”晓筠看了看拐角处的宽度对我说。闻言我琢磨了一下,觉得晓筠说的有道理。就算有人选在这里对黄庭下手,只要黄庭挣扎一下,就会在监控里留下痕迹。我的眼神停留在那副画上,画里的阿琼赤着脚踩在水面,双手捧在胸前。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怨,猩红的唇则是纷纷张开,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画的背景是一片森林,森林里的树已经全部枯萎,只剩下满目的灰白腐朽之色。整幅画最亮的颜色,就是阿琼身上那套红色的礼服和她脸上黑色的面纱了。
“这幅画...”我的眼中滋滋闪过了一道细微的电流。我觉得这幅画,似乎有哪里不对。我伸手想要把它摘下来仔细研究一下,手才抬起,过道里就传来了阿福的招呼声。
“先生?先生?”阿福沿着画廊喊着。
“这里!”我将手收了回来,探出头去答应了一声。
“哦,原来您在这里。我还说怎么忽然没有动静了呢!怎么样,可是又看中哪副画了?”阿福走了过来,拿出帕子擦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对我笑问道。
“这幅不错!”我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那副画说。
“先生好眼力,这个和门口的那幅,可是阿琼耗费精力最多的两幅画呢!”阿福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走到我的身边说道。
“她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呢?”我朝着画廊前厅走去道。
“刚刚跟她通过电话,怕是还要两天!”阿福落后了我半步答道。
“哦,我只能在这里等她三天。要是三天之内她回不来,那就很遗憾了!阿福,不如我们直接交易?这样就不会耽误彼此的事情!”我想把刚才那幅画买下来,然后好好研究一下。能让我双眼释放电弧的,总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最起码能证明,它跟五雷正法是水火不容的。
“这个,很抱歉,所有的画作出售,必须要阿琼本人当面签字才算数!”阿福回头看了看,然后对我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情。
“那好,我就等她两天!”点点头,我对阿福说。
“您二位慢走,这么热的天就不用再跑了。阿琼回来,我会跟您打电话。”画廊里已经没什么东西值得我关注了,到了前厅,我跟晓筠朝门外走去。阿福将我们送到门口,然后鞠躬说道。
“有劳!”我停步转身,对他微微颔首说道。
“阿琼祖籍f省全州市,在成为画家之前,曾经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据酒店老板介绍,阿琼是一个内向的人,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太喜欢跟同事们说。她的朋友也不多,甚至可以说没有朋友。从酒店辞职以后,阿琼就不知道去哪了。在她辞职之后,一直到出名之前,这当中有接近三年的时间她的去向是空白的。”晚上在酒店里,李芬拿着资料坐在我对面轻声讲解着。她办事的效率很高,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经掌握了阿琼的资料。
“三年...就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吸了口烟,往沙发上靠了靠问道。
“没有,这三年里,阿琼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甚至于连她的银行卡,在这三年之中也没有一笔账流通过。说句不好听的,她整个人在这段时间里就跟死了一样。”李芬将文件夹合上,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对我说。
“查得出来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吗?”我想了想问李芬。
“查过,她现在应该还在本市,因为她的身份证信息里,没有任何购票出门的讯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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